当年李安拍《色戒》的时候，拍到一半李安找到梁朝伟说：”接下来的戏份尺度比较大，我已经给你找好了替身。“但梁朝伟却表示，自己是一个优秀演员不能使用替身，结果那几场亲密戏，梁朝伟和汤唯拍了7天7夜才完成。 这话听着像演员敬业，可细琢磨琢磨——真要是为了“优秀”，就没考虑过刘嘉玲的感受？后来俩人闹到不可开交，梁朝伟一句“导演手把手教的，为了还原细节”把锅甩给李安，这话听着多少有点避重就轻。 要我说，与其说他是为了艺术，不如说他是赌了把“演员的极致”，只是这赌注里，没算上身边人的情绪。 其实《色戒》这戏，一开始就透着股“难搞”的劲儿。 2006年焦雄屏拿着剧本先找的姜文，姜文翻完直接撂话：“这剧本太娘娘了尺度还大，我拍不了。”不是姜文拍不了大尺度，是他吃不透那种藏在欲望里的细腻劲儿——易先生的阴鸷、王佳芝的挣扎，这些不是靠镜头张力就能撑起来的，得揉进骨子里。 后来找到李安，他倒是没直接拒，反而觉得“越难越有挑战”。那时候李安刚凭《卧虎藏龙》捧红章子怡，谁都知道跟他合作是奔着“飞升”去的，演员们挤破头想抢角色。 葛优先找过来，说特别想演易先生，结果梁朝伟半路杀出——论民国绅士那股子“表面温吞、内里狠辣”的劲儿，梁朝伟确实更贴，葛优最后只能遗憾出局。 女主角王佳芝的选角更曲折。章子怡先去试，李安直接否了，说她“太硬朗，眼里全是精明，不像能被爱情和任务缠得进退两难的王佳芝”。接着刘亦菲来了，李安本来挺满意，结果刘亦菲一看剧本就犯怵，问能不能用替身，李安就俩字：“不能。”刘亦菲纠结半天，还是没敢接。 舒淇和韩雪也来了，舒淇是怕“好不容易把脱了的衣服穿回去，再脱就难了”；韩雪更直接，说“不想以后孩子看见我露骨的镜头”。周迅来的时候，又被李安以“年纪稍大、个子不够”刷下来。一圈大牌看下来，愣是没一个合适的，李安只能扩大范围找新人。 这时候，27岁还在三线打转的汤唯冒了出来。李安见她第一面就说：“你就是王佳芝。”汤唯自己也动心，但她不敢立马定，回去跟男友田雨商量，田雨直接放话：“你想清楚，演了咱们就分手——你能得到什么，会失去什么，别到时候后悔。” 汤唯那时候估计是赌上了所有——再不出头，可能这辈子就是小演员了。她最终还是接了，为了演好王佳芝，李安专门请老师教她苏州评弹、上海麻将，连穿旗袍走路的姿势、穿高跟鞋的步态都要练，上海话更是从早到晚挂在嘴边。 前期拍摄还算顺利，直到拍那几场大尺度戏，李安怕刘嘉玲有意见，特意跟梁朝伟说找了替身，结果梁朝伟偏不：“我是专业演员，不用替身，我自己来。”后来甚至还加了场易先生对王佳芝施暴的戏，说是为了“更贴人物的压抑和扭曲”。 这几场戏一拍就是7天7夜，李安要求严到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要抠，汤唯后来回忆说“那七天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梁朝伟也说“压力大到崩溃，一边要克制心理障碍，一边要演得有艺术性，还得压着自己的真实情绪，身体和精神都快扛不住了”。 电影上映后确实火了，金马奖拿了7个奖，可争议也跟着来，有人说那几场戏是“假戏真做”，汤唯倒是一炮而红，却很快被封杀。连冯小刚都看不下去，替她鸣不平：“凭什么只封杀汤唯？戏不是她一个人演的，要封也该连李安、梁朝伟一起封啊！” 现在再回头看，《色戒》像个“双刃剑”——李安赌赢了艺术，梁朝伟巩固了“戏骨”地位，可汤唯却成了代价最大的那个。有时候想想，所谓“为艺术献身”，背后藏着多少无奈和牺牲？汤唯要是当初没接这个角色，会不会有另一种人生？梁朝伟要是当初用了替身，会不会少了些家庭矛盾？可没那么多“要是”，这就是娱乐圈的残酷——机会来了，你要么接住，要么彻底错过，只是代价谁也没法提前算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