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四川30岁男子每天和57岁母亲一起睡，他洗澡时，母亲也待在浴室，他不叫她"妈妈"，而是叫她"袁妹妹"，有人因此对他说三道四，不料男子并不在意，反而不再工作，24小时和母亲呆在一起。 川北的老巷子刚浸过雨，青石板滑溜溜的。 张植扶着袁家凤慢慢走，手里攥着条干毛巾，时不时给她擦额头的汗。 “袁妹妹，累了就歇会儿。” 他侧过头说。 五十七岁的女人没应声，只是把他的手抓得更紧。 这声 “袁妹妹”，街坊们听了快三年，从起初的诧异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 就像看惯了这对母子同睡一张床，看惯了洗澡时男人守在浴室门口。 没人知道这称呼的由来，除了张植自己。 那是母亲病情加重后的某天，她突然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含糊地说 “妹妹”。 他心里一动，顺着喊了句 “袁妹妹”，老人竟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一团，像藏着年轻时的模样。 自那以后，“妈妈” 两个字就被他收进了心底，成了专属回忆的密码。 五年前，这密码还清晰得很。 那时袁家凤还能炒一手香飘整条巷的回锅肉，能在菜市场跟摊主讨价还价，能在张植下班时，扶着门框喊他 “植儿”。 变故是从忘事开始的，先是忘了关煤气，再是忘了刚说过的话，直到有天在超市拿了东西就走，被当成小偷，张植才慌了神。 医院的诊断书冷冰冰的：额颞叶痴呆。 医生说这病像块橡皮擦，会一点点擦掉记忆。 张植不信，他在城里工地搬砖，每个月寄钱回家，让母亲买营养品，以为能把记忆 “补” 回来。 直到三年前接到电话，说母亲脑溢血倒在了地上。 抢救室外的走廊，比冬天的工地还冷。 母亲醒了，半边身子却动不了，说话也磕磕绊绊。 医生说痴呆症没药能治，只会越来越重。 张植算了笔账：请护工每月五千，加上药费，他搬砖挣的八千块根本不够。 更让他揪心的是，母亲见了护工就像见了仇人，抄起扫帚就打，嘴里喊着 “别抢我的植儿”。 辞工那天，工头骂他傻。 张植没辩解，收拾好行李回了巷子里的老房子。 他把母亲的床挪进自己屋，床头放了个旧木凳，夜里母亲一翻身，他就醒。 给她洗澡，得先把水温调到三十八度，用手搅着试三遍，自己搬个塑料凳守在门口 —— 母亲偏瘫的那只手使不上劲，前两年在浴室摔过一次，额角缝了五针，他至今不敢想。 喂饭时，他把碗搁在膝盖上，一勺一勺吹凉了递过去。 母亲吃得慢，他就陪着嚼，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喂他吃饭的样子。 十二岁那年父亲走了，母亲背着发高烧的他走五公里山路，摔了三回，膝盖流着血，却把他护得紧紧的。 这些事，母亲忘了，张植没忘。 去年冬天，母亲半夜烧到三十九度。 张植裹着她往医院跑，雨里摔了三回，膝盖蹭得血肉模糊，怀里的人却始终没松过手。 医生说再晚半小时就危险了，病床上，母亲突然抓住他的手，含糊地说 “植儿…… 对不住”，他红着眼圈给她擦脸，没说话。 后来他开了个视频账号，叫 “植树和袁妹妹”。 没什么花哨内容，就是些日常：凌晨两点给母亲掖被角，牵着她在广场上转圈，带她去天安门时，她站得笔直的样子。 有人说他 “啃老”，他发了段母亲摔下床的监控；有人问值不值，他发了张旧照片 —— 母亲当年背他看病时，沾了血的旧拖鞋。 私信渐渐多了起来。 武汉的男人说，他为患阿尔茨海默病的母亲辞了职，天天陪她玩 “过家家”；杭州的姑娘寄来漫画，上面画着 “先穿袜子再穿鞋”，是给痴呆父亲的指南。 张植建了个群，大家在里面说难处，也说那些旁人不懂的暖 —— 比如母亲突然认出他的瞬间，比如她偷偷把碗里的肉夹给他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天午后，阳光穿过梧桐叶，落在袁家凤脸上。 她坐在藤椅上打盹，张植蹲在旁边择菜。 “袁妹妹，” 他轻声说，“等天暖了，带你去看桃花。” 老人没醒，但嘴角轻轻翘了翘。 巷口传来邻居的说笑声，大概又在聊这对母子的 “怪事”。 张植没抬头，手里的青菜择得仔细，就像这一千多个日子，不慌不忙，却把每分每秒都护得周全。 有人说他 “傻”，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天天围着生病的母亲转，可这 “傻” 里藏着多少旁人不懂的孝心啊。 母亲养他小，他陪母亲老，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不过他用了更笨拙也更真诚的方式。 也有人觉得母子同床、浴室陪护 “不合规矩”，但换个角度想，当母亲病得像个孩子，连自己都护不住时，儿子的守护难道不是最该有的样子吗？ 那些所谓的 “规矩”，在生死相依的亲情面前，实在太轻了。 那么到最后，你们怎么看的呢？ 如果各位看官老爷们已经选择阅读了此文，麻烦您点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