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李世民15岁未嫁人的小公主呕吐不止，日渐消瘦。李世民请来神医孙思邈，

有一次，李世民 15 岁未嫁人的小公主呕吐不止，日渐消瘦。李世民请来神医孙思邈，孙思邈：“腹中死胎，取出即可。” 李世民大怒：“信口雌黄，来人拖出去斩了！” 孙思邈反问：“命重要还是声誉重要？

【信源】《旧唐书·孙思邈传》、《新唐书·诸帝公主传》

长安初春，御花园的牡丹开得再盛，也驱不散皇宫里的愁云惨雾。愁云的中心，在昭华公主的寝殿。那是李世民心尖上的小女儿，才十五岁的年纪，此刻正静静地卧在榻上，气息微弱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就在三天前，她还像只快活的鸟儿，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追着蝴蝶跑，笑声清脆得能惊动枝头的雀儿。可现在呢，别说像样的吃食了，就连一小碗清粥，她都难以下咽，勉强喝进去一点，没多久就呕了出来，那酸水里竟还带着淡淡的腥气，看得人心里直发紧。

太医院的所有御医，都跪在殿外冰冷的地砖上。他们不是查不出病因，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查出来了，才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个真相，足以让整个太医院人头落地。殿外的李世民背着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既愤怒又无力，想不通什么病能让帝国最顶尖的医生，宁可被骂成废物，也不敢说出半个字。

就在这时，一个布衣老者被传了进来，鞋底还沾着终南山的泥土。他就是孙思邈，一个连隋文帝的封赏都能扭头拒绝的民间神医。

宫里的人都还记得，去年长孙皇后难产，就是他凭着一根丝线悬丝诊脉，硬是从阎王手里抢回了母子两条命。

可这回，孙思邈没理会太监递来的金丝线，也没在乎皇帝阴沉的脸色，径直走到床边，三根手指搭上了公主的手腕。

过了一小会儿，他直起身来，目光落在李世民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惊雷般的分量：“贵主娘娘的胎气早已断绝，算算时日，已有三个多月了。””他语气平淡，跟着又补上一句：“再拖三日，五脏俱腐，神仙难救。”

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李世民的愤怒瞬间冲到了顶点，他抓起桌上一块玉佩，狠狠砸向殿柱，玉佩应声碎裂。他怒吼道：“妖言惑众，拖出去斩了！”

侍卫应声拔刀，刀光映亮了孙思邈平静的脸。谁知，面对死亡，这老者非但没退，反而上前一步，问了一句让盛怒中的皇帝都为之一颤的话：“陛下，是公主的命重要，还是皇家的脸面重要？”

这个问题像一把锥子，刺穿了帝王的威严，直抵一个父亲最柔软的地方。孙思邈的声音继续在殿内回响：“宫里的规矩再大，大得过人命？

公主是您的骨肉，不是撑门面的摆件。”李世民握着剑柄的手，开始发抖。他脑子里闪过的，不再是皇家声誉，而是女儿小时候扑进他怀里喊“阿耶”的样子，是上元灯节时偷偷塞给他一盏兔子灯的温暖。他首先是个父亲，其次才是皇帝。

就在这君父两种身份的激烈撕扯中，殿外的皇后忽然哭着说出一件被忽略的旧事：“上月……昭华从园子里回来，说是摔了一跤，裙角见了血，当时只当是皮外伤……”这句话，总算为这桩惊天丑闻找到了一个可以被接受的台阶。话音未落，殿内宫女一声尖叫，公主再次吐血，眼看就要不行了。

时间不等人。李世民盯着孙思邈那双不带任何杂念的眼睛，又看了一眼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儿，父亲的本能终究压倒了君王的威严。

他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备银针、烈酒！”随即，他又补上一句充满杀气的封口令：“今天的事，谁敢泄露半句，诛九族！”

偏殿的门关上了，隔开两个世界。门内，是孙思邈用银针与死神赛跑，夹杂着公主压抑的痛呼；门外，是李世民焦躁地来回踱步，龙袍下摆被他踩得一片凌乱。

一个时辰后，殿门打开，孙思邈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脸色惨白，汗湿了衣背，但他手里那块被黑血浸透的布包，宣告了胜利：“取出来了，是个成形的男胎。公主……保住了。”

三日后，昭华公主终于能喝下半碗米粥。她拉着李世民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那天摔跤后……肚子就一直坠着疼，我不敢说……”李世民眼眶一热，那一刻才真正明白，自己差一点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颜面”，亲手把女儿送上了绝路。

事后，李世民没有深究，只将知情的宫女送去尼庵，对外宣称公主是中了邪祟。他赏孙思邈黄金百两，孙思邈分文不取，只要了一本宫中珍藏的医书。临走前，他对李世民说：“医者眼里，只有病人，没有公主皇子。

命没了，再金贵的名声，也不过是块墓碑。”

李世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感到，那至高无上的天家威严，在生死面前，竟真的薄如蝉翼。

后来，昭华公主派人追上孙思邈，送去一个小包，里面装的，正是那天被李世民盛怒之下砸碎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