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一名浑身溃烂的“乞丐”,踉跄着扑进瑞金红军司令部,送给总理一个绝命情报,成为红军生死存亡的重大转折!
那年秋天,江西山区飘着细碎的雨丝,蒋介石在庐山牯岭召开军事会议,德国顾问赛克特站在军事地图前,手指重重敲在瑞金位置。
三十万大军分成十二个纵队,每天要推进七华里,一千三百座碉堡像铁钉似的扎进红色根据地外围。
这份代号"铁桶"的作战方案,把整个中央苏区圈成个密不透风的铁笼子。
莫雄坐在会议厅后排,国民党军服上的铜扣子硌得他胸口发闷,这个广东汉子早年跟着孙中山闹革命,后来被蒋介石收编当了赣北保安司令。
他摸着手边厚重的会议文件,牛皮纸封面上印着"绝密"红章,里头详细标着每个碉堡的位置、每个师的进攻路线。
散会时他故意磨蹭到最后,等人都走光了,才把文件塞进公文包最底层。
项与年接到密报是在凌晨三点,这个福建籍的地下党员潜伏在国民党内部多年,平时总穿着长衫扮教书先生。
他借着煤油灯的光翻开文件,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按照这个部署,红军最多还能撑十天。
四本四角号码字典摊在桌上,他用密写药水把关键信息抄在字里行间,又用炭笔在透明纸上描了作战地图。
天没亮就揣着竹筒上了路,筒底藏着处理过的字典,面上装着半截冷掉的糯米饭。
头三天还算顺利。项与年走山间野路,脚底板磨得全是血泡。
遇到盘查就亮出德安保安司令部的证件,说要去乡下办差事。
等过了吉安地界,哨卡突然多了三倍,国民党兵挨个扒行人衣服搜查。
他在林子里蹲了两天,眼看着竹筒里的饭都馊了,蛆虫在米粒里钻来钻去。
第四天夜里,项与年摸到个破土地庙,供桌上半截蜡烛头晃着幽光,他盯着墙角的碎瓦片看了半晌,突然抄起来往自己嘴上砸。
第一下门牙就断了,血顺着下巴淌到前襟,等敲掉第四颗牙,整张脸肿得发亮,伤口沾着泥灰开始溃烂。
他把头发抓成鸡窝,撕烂外衫抹上牛粪,活脱脱成了个浑身恶臭的疯乞丐。
泰和马家洲的哨兵捏着鼻子踢他竹筒,项与年抓起馊饭就往嘴里塞,白花花的蛆虫顺着嘴角往下掉。
军官骂着"晦气"挥手赶人,谁也没注意竹筒夹层微微翘起的篾条。
等穿过最后一道封锁线,他的脚指甲盖里嵌满碎石,手指被腐食泡得溃烂流脓,路上全靠嚼野草根止疼。
十月七号晌午,瑞金沙洲坝的红军哨兵看见个黑影从山路上滚下来。
那"乞丐"怀里死死搂着竹筒,喉咙里咕噜着要见周副主席,总理跑出来时差点没认出来——三年前在上海并肩战斗的同志,如今瘦得只剩把骨头。
竹筒劈开瞬间,四本字典哗啦散开,密写药水遇热显出的字迹密密麻麻铺满纸页。
后来情报显示国民党军正从八个方向合围,最外侧的包围圈离瑞金只剩两百多里。
十月十号凌晨,红军主力踩着露水开拔,炊事班把带不走的铁锅都砸了。
等蒋介石的部队五天后来到瑞金,只捡到些烧剩的纸灰,火星子还在风里打旋。
二十二年后的国庆宴会上,总理端着酒杯走到莫雄跟前。
玻璃杯碰出清脆声响,总理说了句"比十万大军还管用",花白头发的原国民党将领当场红了眼眶。
而在福建连城县新盖的展览馆里,项与年砸牙用过的石块摆在玻璃柜里,导游总爱指着墙上的路线图说:"要是晚三天,咱们现在站的这块地,恐怕还插着青天白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