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春,冀东抗日联军总司令高志远赶赴平西,受到战友招待。在接风宴上,战友趁机拿走了高司令手枪,又直接摔碗为号。很快,几十个战士冲出,将高司令五花大绑起来,不久后将他枪决了。 宋时轮将军晚年写回忆录,一辈子打的仗,见的人,那真是千军万马。可偏偏写到冀东那段历史,他停了笔。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战斗,在他书里只留下了一句话。 “冀东撤退,我负全责。” 就这七个字,写完,关于那个叫高志远的人,关于河北板城村那个寒冷的冬天,一个字都没再提。一个人的死,另一个人的愧,好像全在这七个字里了。 三位开国上将,用三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守着同一个秘密。一个年年派人扫墓,一个把天大的责任自己扛了,一个干脆绝口不提。他们都在回避。回避的,是80多年前,板城村那间屋子里的一把枪,和一个人的死。 这事儿,还得从1939年2月的河北板城村说起。 那天特别冷,北风跟刀子似的刮。村子安静得吓人。宋时轮是来开会的,但他打心底里觉得不对劲。他让自己的警卫员,把一挺机枪直接架在了村口。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村里的土路,谁也不知道它到底在防着谁。宋时轮自己腰里也鼓鼓囊囊,别着枪,手一抬就能摸到枪柄。 会议室的门关着。他推门进去,萧克和邓华已经在了。屋里比外面还冷,三个人坐着,谁也不说话,空气跟结了冰一样。 会议是怎么开始的,没人记得清。只记得萧克突然“霍”地站起来,指着宋时轮的鼻子就骂。具体骂了什么,大概意思就是,你宋时轮要是再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毙了。 这话音刚落,宋时轮腰里的枪已经拔了出来。枪口,稳稳地对准了萧克。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所有人都跟被点了穴一样。离得最近的邓华反应最快,他猛地扑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宋时轮手里的枪给夺了下来。旁边的程世才也冲过来,死死抱住情绪激动的萧克。 两位战功赫赫的高级将领,像两头红了眼的公牛,互相瞪着,胸口剧烈地起伏。 那天晚上,宋时轮就离开了部队。他拿到一张去延安的路条,一个人,连夜就走了。 高志远,冀东抗日联军的总司令。地地道道的本地英雄,枪法好,有威望,在冀东那片土地上,他一呼百应。可就在板城会议之前没多久,他被人给举报了。举报他通敌,当了汉奸。而证据,就是一封密信。 在会场上,宋时轮拍着桌子说这封信是假的。 那是1938年的夏天,冀东。宋时轮带着八路军四纵的五千精锐,和高志远手下那号称十万人的冀东抗联会师。两支队伍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地插进了日本人的占领区。他们势如破竹,一口气打下了九座县城。整个冀东的日本人都慌了神,连报纸都惊呼“华北危急”。日本人的飞机飞得很低,扔完炸弹就赶紧跑,生怕跑慢了连机场都被端了。 那时候,高志远打红了眼,不想撤。是宋时轮拉住他,向他拍着胸脯保证:咱们先撤回平西根据地,队伍休整好了,我宋时轮保证,一定带你再打回冀东老家! 高志远信了。 可就是这次西撤,出了天大的事。在路上,他们被日军的主力部队死死咬住。一场惨烈无比的突围战打下来,队伍被打散了。 出发时浩浩荡荡的大军,等撤到平西,清点人数时,只剩下了不到五千人。 所以,当高志远被一封来路不明的信指控为汉奸时,宋时轮的火气第一个就压不住。他觉得这里面有鬼,更觉得对不起高志远这个并肩作战的兄弟。 就在板城会议结束,宋时轮负气远走延安后没多久,高志远出事了。 不久之后,高志远被处决。没有公开的审判,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一声枪响,结束了一位抗日英雄三十二岁的生命。 宋时轮到了延安,一待就是五年。整整五年,他这个能征善战的将军,没仗打,没兵带,就像被人彻底忘了一样,坐了冷板凳。 写这封信的人,也找到了。他叫陈飞,当时是部队里的一个秘书。这个人,在1942年叛变,投靠了日本人,成了汉奸。 那时候,宋时轮刚带着他的九百人马走出山西雁北。他们从刚打了败仗的国民党军队旁边走过,对方还在嘲笑他们,说这几百人不够给日本人塞牙缝。宋时轮一言不发,带着队伍一头扎进了山里。 那时候,高志远也正在冀东的大地上,凭着一腔热血和神准的枪法,竖起了抗日的大旗。他散尽家财,从一个富家子弟变成了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滦河神枪手”。 那时候,大家的目标都一样,简单,纯粹,就是把侵略者从我们的土地上赶出去。 谁都没有想到,后来的事情,会变得那么复杂,那么沉重,甚至要用自己同志的血,来书写教训。历史没有如果,但它留下的警示,直到今天,依然震耳发聩。
1939年春,冀东抗日联军总司令高志远赶赴平西,受到战友招待。在接风宴上,战友趁
历史脑洞
2025-08-07 00: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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