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82年,大辽景宗去世,萧太后找到韩德让说,皇帝死了,我嫁给你吧。”韩德让说

品古观今吖 2025-08-06 11:03:52

公元982年,大辽景宗去世,萧太后找到韩德让说,皇帝死了,我嫁给你吧。”韩德让说,这不好吧,我有妻子的。”谁知,萧太后笑着说:“这好办,我来处理。” 韩德让站在紫宸殿的丹陛之下,手心里的汗几乎要浸湿朝服的玉带。他望着眼前这个刚褪去孝服的女人,凤冠霞帔衬得她眉眼愈发锐利,可嘴角那抹笑,却和三十年前在闾山脚下初见时一模一样。那时候她还是未出阁的燕国公主,他是汉人谋士的儿子,在猎场上追一只惊跑的白狐,撞了个满怀。 “太后三思。”韩德让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知道萧燕燕从来说一不二,可这话从太后嘴里说出来,就不是儿女情长那么简单了。大辽的朝堂上,契丹贵族早就对他这个汉人枢密使憋着股火,若真成了太后的枕边人,那些明枪暗箭怕是要把他射成筛子。更别说家里那位出身契丹萧氏旁支的妻子,虽无深情,却也没过错处。 萧太后没接他的话,只是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个锦囊,扔到他怀里。锦囊里是块磨损的玉佩,半边是龙纹,半边是凤纹,合在一起正好是闾山的轮廓。“当年你说,等我及笄就用这块玉佩来提亲。”她走到他面前,凤钗上的珍珠垂在他鼻尖,“景宗陛下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韩德让是唯一能护着你和耶律隆绪的人。” 韩德让捏着那块玉佩,指腹蹭过上面的裂痕——那是当年景宗为了夺娶萧燕燕,把他抓到牢里打的,玉佩也是那时摔碎的。他忽然想起昨夜妻子哭着说的话:“夫君可知,族里已经有人说你要借太后之势谋逆了?” 三日后,韩德让的妻子突然“病逝”了。消息传来时,他正在陪十二岁的新帝耶律隆绪读书,手里的狼毫笔“啪”地掉在宣纸上,晕开一大团墨。小皇帝怯生生地问:“韩叔叔,你怎么了?”他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傍晚时分,萧太后的仪仗停在了韩府门前。她屏退左右,独自走进灵堂,看着那口薄棺,突然对韩德让说:“她不是我杀的。”韩德让猛地抬头,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这是他认识她三十年,第一次见她失态。 “契丹八部的人早就想动你,”萧太后转过身,声音压得很低,“你妻子的兄长在北院大王面前立了军令状,说要拿你的人头祭旗。她是自己喝了毒酒,换你一时平安。”韩德让踉跄着后退,撞在供桌上,香炉摔在地上,火星溅到他的靴角。 那晚之后,韩德让搬进了皇宫。朝臣们炸开了锅,南院大王耶律斜轸拍着桌子骂他祸乱宫闱,可当萧太后把耶律斜轸私通大宋的密信甩在朝堂上时,满殿的喧嚣突然就静了。韩德让站在萧太后身侧,看着她用契丹语怒斥那些反对者,字字如刀,忽然明白她那句“我来处理”里藏着多少血腥。 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时,萧太后带着韩德让去了闾山。他们没带侍卫,就像三十年前那样,踩着没膝的积雪往山顶爬。“你真的不怪我?”萧太后喘着气问,呼出的白气模糊了她的眉眼。韩德让看着远处被雪覆盖的草原,突然笑了:“当年在猎场,你为了救我,被熊瞎子抓伤了后背,那时怎么不说怪你?”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凤钗上的冰碴落在雪地里,叮当作响。“耶律隆绪还小,契丹和汉人斗了这么多年,总得有人站出来结束这一切。”她望着山下蜿蜒的辽河,“我需要你,不是因为儿女情长,是因为只有我们一起,才能让这江山稳下来。” 韩德让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狐裘解下来,裹在她身上。他想起妻子入殓时,指甲缝里还留着撕扯的棉絮——那是她给小皇帝做的护膝,针脚细密,和他年少时母亲缝的一模一样。 后来的日子里,韩德让成了大辽最有权势的汉人。他推行科举,让汉人子弟也能入朝为官;他疏通运河,把江南的稻种引到辽河平原。有人说他是靠太后上位的小白脸,可当宋军兵临幽州城下时,是他带着三百亲兵死守城门,身中三箭仍在城头指挥。 萧太后站在城楼上,看着那个被血染红的背影,突然想起他年轻时说过,要让契丹人和汉人像玉佩的两半一样合在一起。她摘下凤冠,露出满头青丝,对着城下喊道:“韩德让,你若敢死,我就把这江山给大宋!” 城破的前一刻,援军到了。韩德让被抬回来时,已经气若游丝。萧太后守在他床边,亲自给他换药,手指触到他后背那道旧伤——正是当年为救她留下的。“你说过要陪我看闾山的桃花,”她握着他的手,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不能食言。” 韩德让最终还是活了下来。他们一起辅佐耶律隆绪,开创了大辽最繁华的时代。史书里说萧太后“明达治道,闻善必从”,说韩德让“孜孜奉国,知无不为”,却很少有人提他们在闾山雪地里的约定。 多年后,耶律隆绪在韩德让的墓碑上刻了八个字:“共定天下,不负初心。”而萧太后的陵寝里,除了景宗的牌位,还藏着半块磨损的龙纹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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