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狱医刘石人去女牢看病。一个女犯突然摔倒,他刚要扶,看守走了过来。他赶紧骂:“找死啊,差点撞到老子!” 这看似平常的一幕,背后藏着不寻常的秘密。 1948 年 4 月,重庆渣滓洞。刘石人拿着听诊器,穿过走廊。推开女牢铁门,一个穿灰布囚服的女人踉跄着撞过来。 这个女人便是胡其芬,她手肘顶在刘石人右胸口袋上,一张纸条滑进布料褶皱里。 刘石人本是国民党陆军医院的中校医官。1948 年初,部队整编,他被调到渣滓洞。 刚到监狱,特务头子徐远举拍他肩膀说:“这里关的都是共党死硬分子,治死了算他们命短,治好了算你功劳。” 他第一次进女牢,看见江竹筠的手指被竹签钉穿。周泉香怀着七个月身孕,是地下党员,蜷缩在草席上。 刘石人掀开她的衣襟,能清楚看到一根根肋骨。她的乳房因为营养不良,已经干瘪了。 当天晚上,他把配给的牛肉罐头藏在药箱底层,送进女牢。他知道,这么做可能被枪毙,但还是做了。 慢慢地,他发现这些被关押的人,和徐远举说的不一样。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不该受这样的对待。 监狱的规定,让他的行医之路处处受限。 监狱里犯人多,医生只有刘石人一个。药品很少,就 20 来种。体温表也只有两支。看守规定,他看病只能在牢门小窗口问病情、发药,不能接触病人。 有一回,一个病人说肚子痛。刘石人怀疑是阑尾炎,要求进牢房检查,看守不答应。他当场和看守长李磊吵起来,还说要调职回城。李磊没办法,只好答应他,必要时可以进牢房看病。 日子久了,刘石人慢慢了解到,这些 “政治犯” 里,有教授、记者、银行经理,还有富家公子。他们都有自己的理想,不是特务说的 “死硬分子”。他心里开始动摇,对眼前的一切有了不同的想法。 胡其芬塞来的纸条,让刘石人一夜没睡。纸条上写 “三号牢房急需磺胺”。他想起三天前查房,李玉钿咳得很厉害,几乎喘不上气。磺胺是管制药品,库房钥匙在看守长手里。 他必须想办法拿到药。 第二天一早,他在医务室故意摔碎三支体温计。趁着大家收拾的混乱,偷了半瓶磺胺粉。 到了牢房,看守的枪托砸在李玉钿后颈上,喊:“蹲下!” 刘石人假装检查疥疮,指尖把药粉撒进她的漱口杯里。 他突然提高嗓门:“这病得隔离,再拖下去整个牢房都要传染!” 三天后,李玉钿被抬出监狱。她棉袄夹层里,藏着胡其芬写给党组织的密信。刘石人知道自己在冒险,但看到牢房里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看到他们坚定的眼神,觉得值。 从这以后,他开始经常帮着传递消息,成了狱中和外界联系的秘密通道。 1948 年 7 月,刘石人接到个特殊任务。胡其芬又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 “务必带出 300 人名单”。 原来,狱中的同志想把渣滓洞、白公馆在押人员的名册寄到香港,让大家知道国民党的暴行。 这个任务比送药更危险。 刘石人把名单用米汤写在《圣经》的空白页上,再用碘酒显影。特务检查药箱时,他故意打翻红药水,让《圣经》染上血色,这样就遮住了名单。 “刘医生最近很关照犯人啊。” 看守长李磊突然走进诊室。刘石人正在给伤员包扎,手微微一抖,纱布上渗出的血珠很显眼。 他抓起镊子夹起药棉,镇定地说:“徐处长交代过,要保证他们活着受审。您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尽管向徐处长汇报。” 李磊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分钟,最后甩门走了。 刘石人知道,自己又躲过一关,但危险随时可能来。后来,敌人查得更严了,他每次行动都很小心。 但只要想到狱中同志们期待的眼神,就告诉自己必须坚持。他不断找机会,躲过敌人的监视,继续给狱里的人传递消息、送东西,像在刀尖上走路。 1949 年 11 月 26 日,渣滓洞的气氛很紧张。刘石人在医务室配药,听到看守们说 “要转移犯人”。 他悄悄溜进女牢,胡其芬塞给他最后一张纸条:“如果明天有枪声,请记住我们曾活过。” 他预感到将有大事发生。 当天晚上,他翻出自己珍藏的阿司匹林。这药是准备给病重的母亲留着的,他却全部倒进了狱警的茶桶里。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能帮到狱友的机会了。 第二天一早,解放军的炮声在歌乐山响起来。刘石人趁乱混进送饭的队伍里。他回头看监狱的高墙,看到胡其芬隔着铁窗向他挥手,嘴角带着微笑。 那一刻,刘石人明白了,自己守护的不只是生命,还有比生命更珍贵的信仰。在和黑暗的斗争中,他从一个普通医生,变成了为正义和信仰而战的人。这段经历,会永远记在他心里。 多年后回忆起这段经历,刘石人仍感慨不已。他坦言曾惧怕暴露与死亡,但狱友们在绝境中坚守的信念与尊严,让他无法退缩。他深知,自己必须将这些故事讲下去 —— 那些为信仰奉献一切的人,值得被永远铭记。 刘石人的故事,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传奇。他只是个医生,在关键时刻,选择了站在正义的一边。他用自己的方式,在黑暗中传递着希望。这样的人,值得被铭记。
1948年,狱医刘石人去女牢看病。一个女犯突然摔倒,他刚要扶,看守走了过来。他赶
粉粉的绿绿
2025-07-31 09:5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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