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只能看着他 梦秋又犯病了…… 地上还扔着半截没啃完的苹果，梦秋突然就把自己蜷

宁宁只能看着他 梦秋又犯病了…… 地上还扔着半截没啃完的苹果，梦秋突然就把自己蜷在墙角，指甲缝里还嵌着昨天剥橘子留下的黄渍。宁宁刚把碗筷摆上桌，就听见客厅传来"哐当"一声闷响，跑出来时梦秋已经把脑袋抵在电视柜棱角上，额角的血珠子正顺着木纹往下渗。 "别碰我。"梦秋的声音粗得像破风箱，左手死死攥着窗帘布，碎花布料被绞出深深的褶子。宁宁往后缩了缩手，茶几上的玻璃杯还在晃，刚才梦秋掀翻果盘时，有片橙子皮粘在她的拖鞋上。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宁宁看见梦秋的肩膀在抖。这病犯得没征兆，前五分钟还在跟她数阳台花盆里新冒的芽，现在却拿脑袋一下下撞墙，撞得暖气片都嗡嗡响。宁宁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按亮屏幕又按灭，上次叫救护车，梦秋差点把护士的体温计吞下去。 血顺着梦秋的耳垂滴到衣领上，洇出个深色的圆点。宁宁想起上周去超市，梦秋非要买的草莓味酸奶还在冰箱第二层，现在估计已经过了最佳饮用时间。墙角的绿萝叶子扫着梦秋的后背，她突然停下来，盯着地板上的血渍笑出声，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图案。 宁宁悄悄挪到厨房门口，把刚才没切完的胡萝卜放进水池。水流声哗啦啦响，梦秋突然在客厅喊："水开了。"声音清亮得不像刚发过病。宁宁握着菜刀的手一抖，胡萝卜滚到地上，她蹲下去捡的时候，看见梦秋光着脚站在厨房门口，脚趾缝里还沾着墙皮灰。 "给你。"梦秋把攥皱的五块钱递过来，"楼下王奶奶说酱油没了。"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滴在她洗得发白的睡衣领子上。宁宁接过钱，指尖碰到梦秋冰凉的手心，这双手昨天还帮她择了一篮子豆角。 窗外的天慢慢泛白，宁宁把沾血的毛巾泡进盆里，梦秋已经趴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茶几上的玻璃杯里，半杯凉白开映着天花板的裂纹，像谁不小心打碎的镜子。宁宁数着墙上的挂历，离下次领药的日子还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