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47岁的陈菊梅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切除阑尾,摘除扁桃体,拔光所有牙齿。她斩钉截铁地说:"凡是可能引发炎症、干扰肝病研究的器官,一个都不能留!" 【消息源自:《解放军报》2021年11月对陈菊梅院士的追忆特稿,及《中国传染病防治史》第三章"肝病攻坚岁月"】 手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陈菊梅躺在手术台上数头顶的灯管,麻醉师第三次确认:"陈教授,您真要同时做三个手术?阑尾、扁桃体就算了,这满口牙......"她抬起手打断对方:"拔。少一颗都可能耽误我进实验室的时间。"这是1972年冬天,47岁的传染病专家正在用最极端的方式解决"小毛病"——那些反复发作的炎症像定时炸弹,总在她攻关肝病治疗的关键时刻突然爆炸。 三个月前那场实验的失败还历历在目。培养皿里的肝细胞样本即将完成观测,扁桃体突然化脓引发高烧。"老陈,数据又得重来了?"助手看着被她体温计甩出的水银珠在水泥地上滚动。她没说话,把记录本重重合上时,蛀空的臼齿崩掉半颗。此刻手术刀划过皮肤的凉意反而让她踏实——等这些"零件"清除干净,看还有什么能阻挡研究进度。 丈夫陈国仕在消毒水味道里找到她时,病床上的人正用漏风的嘴指挥学生调整显微镜。"你倒是把病房当实验室了。"他放下保温桶,里面炖烂的冬瓜在齿龈渗血的妻子面前显得格外体贴。陈菊梅咧嘴笑了:"这下好了,以后发烧拉肚子都找不到借口。"窗外的枯枝划过玻璃,她突然正色:"老陈,陕北送来的肝炎样本到了没?" 这种近乎偏执的专注从她啃着咸菜考进浙江医学院时就开始了。1954年在列宁格勒留学时,苏联同学见过最骇人的场景,是这个中国女生为节省吃饭时间,把黑面包泡在试管架旁的热水里搅成糊状。回国后接手302医院肝病组时,实验室连恒温箱都没有,她用体温孵育菌株,军大衣里揣着培养瓶一揣就是八小时。 1973年深秋的凌晨,五味子提取物在试管里显出奇效那一刻,值班护士看见陈教授光着脚奔出实验室,拔牙后凹陷的腮帮一鼓一鼓。她连夜写的《中药降酶理论初探》手稿上,有几处钢笔水晕开的痕迹——不是泪水,是牙龈出血滴在了纸上。这套疗法后来让重型肝炎死亡率直降47%,有海外专家来访时盯着她空荡荡的口腔问代价是否太大,她转动着茶杯:"比起病人等死的痛苦,我这几颗牙算什么呢?" 2003年非典肆虐时,78岁的陈菊梅把办公桌搬进隔离区。年轻医生拦着不让她进病房,她指着自己胸牌:"我切过阑尾拔过牙,连死神都嫌我不好啃。"那本连夜编撰的防治手册里,有个被咖啡渍染黄的章节——某天凌晨她实在太困,栽倒在稿纸上睡着的痕迹。 2021年初冬,96岁的老人躺在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里。帕金森让她的手抖得握不住笔,却坚持要看最新肝病数据。"奶奶,您该休息了。"当医生的孙女试图合上电脑,老人突然清晰地说:"把我留给医学院。"遗体捐献书上那个歪斜的签名,像极了她第一次拄着拐杖进实验室的背影。殡仪馆的告别厅里,当年被她带过的学生现在都成了专家,不知谁低声说了句:"陈老师这下,真把自己变成标本了。"
1972年,47岁的陈菊梅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切除阑尾,摘除扁桃体,拔光所有
自由的吹海风
2025-07-27 06: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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