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0年,两江总督马新贻被刺身亡,慈禧震怒,派曾国藩前去彻查,不料,曾国藩拖延数日才动身,审讯时也是一言不发,主审官员密报慈禧,要是再查大清就完了。 1870年夏末,南京的暑气仍未褪尽,街头巷尾的人们如常忙碌,并未预料到一场剧变即将发生,那天傍晚,一位身穿官服的高官正从校场返回总督府,沿着熟悉的小路缓步前行,他是两江总督马新贻,清廷在东南的代表,权力显赫,地位尊崇。 就在他即将抵达府邸的侧门时,一名男子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手中寒光一闪,匕首直刺马新贻的右肋,马新贻当场倒地,鲜血迅速浸透了官袍,卫兵反应过来时,刺客已束手就擒,毫无逃跑的打算,他面无惧色,神情坚定,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心中演练过无数次,这一刺,震动朝野。 马新贻不是普通官员,他出身于山东,仕途稳健,曾任江苏巡抚、云南布政使等职,在治理地方方面颇有声誉,1868年,他被任命为两江总督,接替曾国藩,成为清朝在长江下游地区的最高行政与军政负责人,这个职位不仅权重千钧,更牵涉到复杂的政治局势和历史遗留问题。 马新贻到任之后,面临的第一项隐秘任务,是追查太平天国灭亡时遗留下的“圣库”财物,这批财物据说数额巨大,涉及金银珠宝、兵械器具,乃太平军多年积攒的战争资源,太平天国覆灭后,这些财宝的去向成谜,坊间流传甚广,朝廷却始终没有明确交代,慈禧太后对此事极为关注,传言中她曾秘密授意马新贻调查此案,意在借此整肃曾国藩旧部。 除“圣库”之外,马新贻还肩负着清理湘军遗留势力的任务,曾国藩主导的湘军在平定太平天国后,成为一支不容忽视的军事力量,实际控制了包括两江在内的大量地区,虽然朝廷多次要求裁撤,但湘军将领根基深厚,许多士兵仍滞留地方,甚至与地方帮会勾结,形成半地下势力,马新贻上任初期,采取强硬措施,整顿治安,查封烟馆赌场,惩办军中不法分子,极大触动了地方利益集团。 这些举措虽有政绩,但也为他招来了无数仇敌,他雷厉风行地处决了一批疑似湘军余部,甚至上奏朝廷指出湘军旧将有私藏兵械、图谋不轨之嫌,这些言行无疑是在挑战曾国藩所代表的湘系官僚集团,而曾国藩虽已不再掌握实权,影响力仍深植人心。 就在马新贻推进调查和整肃的关键时期,刺杀事件发生,行刺者名叫张汶祥,身份扑朔迷离,官方说法是他为捻军余党,因私人仇怨而行刺,但这一说法从一开始就遭到质疑,张汶祥能够突破层层警戒,接近总督身边,手法干净利落,行刺后毫无惧色,种种迹象都表明其并非普通之徒。 案发后,朝廷震动,慈禧太后震怒,同治皇帝震惊,立即下令彻查此案,江宁将军魁玉率先展开调查,但进展缓慢,刺客始终未说明幕后动机,只反复强调自己是为了报仇,与此同时,关于马新贻的种种传言在坊间流传开来,有人说他得罪了湘军,有人说他查得太深,触碰了不该碰的秘密。 慈禧意识到此案非同小可,遂命曾国藩亲赴江宁审理,这位湘军创始人、清朝重臣,在接到圣旨后却迟迟未动身,他以身体不适为由,一拖再拖,直到朝廷接连下达数道催促令,他才缓缓前往南京,到任后,曾国藩在案件审理中表现出极大的谨慎甚至消极,他并未主导问案,而是将大部分责任推给刑部尚书郑敦谨,自己则多次以身体欠安为由避居府中。 审讯过程中,张汶祥的供词前后不一,时而称私怨,时而沉默不语,有传言称他曾试图指认某些湘军将领,但话音未落即被喝止,记录也被删除,江宁布政使孙衣言和营务处总办袁保庆对整个审讯过程颇有不满,认为案件处理过于草率,不愿在结案奏折上签字,孙衣言在马新贻的墓志铭中,含蓄表达了对结论的不认同,称“案情未明,冤魂难安”。 最终,朝廷给出的定论是:张汶祥为捻军余匪,因私仇行刺,受海盗收买,罪证确凿,应处凌迟,案件就此结案,张汶祥被执行极刑,马新贻得以厚葬,并追赠太子太保,然而,众多关键问题始终未有答案:张汶祥如何接近马新贻?他背后是否有人指使?马新贻查得多深?“圣库”财宝究竟去向何方? 更深远的影响则体现在政治格局上,马新贻之死,让湘军残部士气大振,朝廷不敢再轻易触碰其利益,曾国藩重掌两江,湘系势力重新巩固,此后数十年,东南军政大权几乎被湘淮两系轮流把持,中央政府对地方的控制力不断削弱,地方督抚拥兵自重、阳奉阴违的局面,逐渐成为晚清的常态。 马新贻之死,也象征着清廷中央权力的裂缝开始扩大,慈禧太后虽然强势,却在这起案件中不得不妥协,放弃彻查的可能,换取短暂的稳定,司法制度的威信也在这一过程中遭到重创,民间对朝廷的信任进一步瓦解。
李秀成被俘后,曾国藩连忙从安庆赶来。牢房里,一张破旧不堪的方桌,两把圆凳,曾国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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