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底苏联解体引发的经济崩溃让乌克兰军工企业陷入困境,据中国外交部2015年解密档案显示,当时有217名乌克兰航空航天专家选择来华工作。 九十年代初的乌克兰,曾经的苏联粮仓和重工业基地,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休克。 国家失去了统一的订单和拨款,那些曾经让西方世界胆寒的军工巨头,哈尔科夫的坦克厂、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的南方设计局,一夜之间变成了无主的孤儿。 在扎波罗热,被誉为苏联航空发动机沙皇的马达西奇公司,工人们几个月拿不到薪水,只能靠变卖厂里的废旧金属换取一点微薄的收入。 一位名叫维克托·克拉夫琴科的发动机专家后来回忆说,当时他们每天上班,但无事可做,办公室里连取暖的煤都烧不起。 大家最大的娱乐,就是凑在一起喝点伏特加,但很快,连伏特加都快成了奢侈品,尊严和才华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被碾得粉碎。 让他们绝望的,是技术的流失。大量的图纸和资料被当成废纸贱卖,一些核心技术人员为了糊口,甚至开始向一些来历不明的国际商人兜售自己的知识。 一个曾经能与美国普惠、通用电气掰手腕的庞大工业体系,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瓦解。就在这片愁云惨雾之中,一缕来自东方的光,悄然照了进来。 彼时的中国,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了十几年。经济建设如火如荼,但国防现代化的短板却日益凸显。 心脏病问题尤为突出。我国航空发动机的研制之路,一直走得异常艰难。从涡喷到涡扇,我们始终在测绘仿制和修修补补的圈子里打转。 运-10飞机因为配套的涡扇-8发动机未能尽善尽美而最终搁置。当时流传着一个说法:“我们能造出原子弹,却造不出一台可靠的飞机发动机。”这并非戏言,而是残酷的现实。 1992年,一个由中国多部门组成的代表团,低调地抵达了基辅。他们的任务很明确:带回中国最急需的技术和人才。他们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也没有天花乱坠的许诺。 中方代表对乌克兰专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我们尊重你们的知识,我们需要你们,就像你们需要我们一样。” 这对于那些在寒风中裹着毯子画图,却不知图纸有何用处的乌克兰专家来说,等同于雪中送炭。 于是,一场横跨欧亚大陆的双向奔赴开始了。除了档案中提到的217名航空航天专家,还有大量船舶、材料、焊接等领域的顶级人才,带着他们的家人和毕生所学,登上了飞往中国的航班。 这些乌克兰专家带来的,远不止是几张图纸或几个公式。他们带来的是一整套苏联时代建立起来的、严谨的工业设计思想和工程实践体系。 最有名的莫过于辽宁号航母的重生。我们从乌克兰买回瓦良格号时,它只是一个没有动力、没有武器、锈迹斑斑的空壳子。如何让它活过来? 来自尼古拉耶夫黑海造船厂的专家们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帮助。其中,总设计师瓦列里·巴比奇不仅亲自来华指导,还带来了一整套重达数十吨的设计图纸。 这些图纸详细记录了航母的结构、管线布局、动力系统安装等核心信息,为我们的续建工程节省了难以估量的时间和成本。 可以说,没有这些乌克兰老师傅的手把手教学,我们独立摸索航母之路,必然会更加漫长和曲折。 在航空领域,他们的贡献同样是决定性的。中国空军主力运输机运-20,其搭载的D-30KP-2涡扇发动机,其技术源头就来自苏联,而帮助我们彻底吃透并实现国产化的,正是来自扎波罗热的发动机专家团队。 他们解决了材料和工艺上的诸多难题,还帮助我们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测试和维修标准。这使得我们的鲲鹏能够真正拥有了一颗可靠的中国心。 中国的空间站天宫,其核心的生命保障系统和空间对接技术,也曾借鉴过苏联和平号空间站的经验。 上世纪90年代末,来自乌克兰南方设计局的多位专家,加入了我们的载人航天工程预研团队。 他们在空气再生、水循环利用、交会对接的制导与控制等方面,提供了大量成熟的解决方案和宝贵的失败教训。这让我们在载人航天这条高风险的道路上,少走了许多弯路。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是授人以鱼,而是授人以渔。 他们中的许多人,被安排到哈尔滨工程大学、西北工业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等高校担任教职。 他们带来的,是一种迥异于当时国内的教育方式。他们强调基础理论的扎实,强调动手能力的培养,更强调一种刨根问底的科研精神。 如今,这些技术广泛应用于我们的核电站建设、深海管道铺设和大型舰船制造中。 三十年过去,当年那些风华正茂的专家,如今大多已是耄耋老人。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把中国当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他们的子女在中国成长、学习、工作,成为了新一代的中国通。 #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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