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年,张之洞审问光绪:“听说你要见我,有事就说。”光绪走向前回道:“朕私下

古往趣话社 2025-07-24 03:25:23

1899年,张之洞审问光绪:“听说你要见我,有事就说。”光绪走向前回道:“朕私下和你说。”张之洞斥道:“不说就办你砍头之罪!” 瀛台的涵元殿里,光绪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龙袍,领口磨出了毛边,与张之洞身上簇新的孔雀补子官服比起来,倒像个落魄的戏子。窗外的芦苇被风吹得哗哗响,把殿内的沉默撕成了碎片。 光绪咬着牙,嘴唇都渗出血珠。他想起三年前,自己坐在养心殿的龙椅上,看张之洞呈上的《劝学篇》,那时老臣还一口一个“陛下圣明”,说变法是“自强之道”。谁能想到,戊戌政变才过一年,昔日的“变法盟友”,竟能对着他说出“砍头之罪”。 “朕想知道,”光绪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杨锐他们的家人,安顿好了吗?”戊戌年那几个被砍头的维新派,杨锐是张之洞的门生,当年还是老臣亲自举荐的。 张之洞的脸腾地红了,像是被这话烫着。他猛地一拍案几,茶碗里的水溅出来,打湿了奏折上“祖宗之法”四个字。“陛下到了如今,还惦记着乱党?”他往前凑了两步,花白的胡子都快碰到光绪的脸,“老臣劝陛下一句,安分守己,或许还能保条性命。” 光绪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泪。“性命?朕的性命,不早就攥在你们手里了?”他指着殿外的太监,“他们是太后的人;你,是太后的人;这瀛台的一草一木,都是太后的眼线。朕想见个大臣,得看太后脸色;朕想改道旨意,得先问李莲英。”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张之洞的威严。老臣的手在袖管里攥成拳,指甲掐进肉里。他何尝不知道光绪的苦?当年在武昌办洋务,他见过西洋的议会,知道君主立宪不是洪水猛兽。可他更清楚,颐和园里的那位老太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陛下可知,”张之洞的声音低了下去,“老臣昨天去看了颐和园的昆明湖,冰面上裂了好几个缝。这大清的江山,就像这冰面,踩重了,谁都得掉下去。”他说的是实话,东南互保的章程刚拟好,各省督抚看着慈禧的懿旨,却只认他和李鸿章的签名。 光绪盯着案上的烛台,火苗在他眼里跳动。“朕不怕掉下去,”他忽然提高声音,“朕怕的是,等冰化了,后人骂朕是亡国之君!”这话刚说完,殿外就传来脚步声,李莲英提着个食盒进来,尖着嗓子笑:“哟,陛下和中堂聊得热闹呢?太后赏了点心。” 张之洞赶紧起身,对着食盒躬身:“谢太后恩典。”光绪却坐着没动,眼神直勾勾的。李莲英把点心往他面前推了推,笑得像只狐狸:“陛下尝尝?是您爱吃的豌豆黄。”光绪没接,只看着张之洞,那眼神里有恳求,有愤怒,还有点说不清的悲凉。 那天张之洞离开瀛台时,太阳正往西山沉。他回头望了眼涵元殿,光绪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贴在冰冷的宫墙上,像幅褪了色的画。老臣叹了口气,马车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像在替谁哭。 后来有人说,张之洞那天其实给光绪带了封信,是康有为从海外托人捎来的,只是没敢拿出来。也有人说,老臣临走前,往瀛台的湖里扔了块石头,暗示光绪“水至清则无鱼”。这些都没凭据,只知道光绪从那天起,再也没提过见大臣的事,每天抱着《万国公法》看,看到夜深了,就对着月亮发呆。 这场君臣的对质,像块投入死水的石头,没掀起大浪,却在水底搅起了淤泥。张之洞想在太后与皇帝之间找平衡,想在变法与守旧之间求稳妥,可这晚清的棋局,早就被蛀空了,再高明的棋手,也落不了子。 参考书籍:《光绪朝东华录》、《张文襄公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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