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岁的孙子帮101岁的奶奶收拾纸皮，干到一半就说天气太热，跟奶奶要钱买雪糕，奶

32岁的孙子帮101岁的奶奶收拾纸皮，干到一半就说天气太热，跟奶奶要钱买雪糕，奶奶说卖完纸皮有钱再买，孙子马上倒地蹬腿大哭。看那个动作的熟练程度，这事小时候没少干。 这招管用，奶奶立刻像孙子小时候一样无条件妥协，把他拉起来，拂去他头上的尘土，用颤抖的手去掏钱给孙子买雪糕……看了这一段真的看哭了了。 院里的"老小孩"与小小孩 日头正毒的时候，李家院里的水泥地晒得能烙饼。101岁的李桂英拄着拐杖，蹲在纸皮堆前，枯树枝似的手指正把废报纸往蛇皮袋里塞。她的蓝布衫后背洇出一大片汗渍，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 "奶，歇会儿吧。"32岁的孙子小宇把一摞纸箱板扔过来，纸壳碰撞的脆响惊飞了墙头上的麻雀。他抹了把脸，汗珠顺着下巴滴在水泥地上，瞬间洇成小水点。 "快了快了，"李桂英抬头冲他笑，嘴里没牙的牙床陷成个小坑，"这堆卖了能给你买两斤排骨。" 小宇没接话，蹲在地上踢了踢纸皮。上个月他辞了工，兜里比脸还干净，今儿是被奶奶喊来帮忙收拾废品的。院里的蝉鸣得人心里发慌，他突然把纸皮一推："我不弄了，天太热，我要吃雪糕。" 李桂英直起腰，手在膝盖上蹭了蹭："等卖了这些就有钱了，现在兜里......" 话没说完，小宇"咚"地躺在了纸皮堆旁的泥地上。他蜷着腿左右翻滚，胳膊甩得像风车，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哭声，活脱脱个赖在地上要糖吃的三岁娃娃："我就要吃！现在就要！" 李桂英的拐杖"当啷"掉在地上。她看着孙子蹬得欢实的脚丫子，突然捂住嘴笑了——这模样，跟小宇五岁那年在村口小卖部赖着不走，非要买变形金刚时一模一样。 "你这娃，"她颤巍巍走过去，干枯的手抚上孙子汗津津的后背，"多大了还来这套？" 小宇哭声更大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热死了！我不管！就要雪糕！" 李桂英弯腰去拉他，可小宇故意往下坠，她拽得胳膊直打颤。邻居王婶正好路过，扒着墙头笑："小宇，你都当爹的人了，还跟你奶耍混？" 小宇不理，反而蹬得更欢。李桂英叹了口气，慢慢直起身，手在裤腰上摸索半天，掏出个用红绳系着的布包。她解开三层绳结，里面露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最大面额是十块的。 "给给给，"她抽出五块钱递过去，手背上的老年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去村头老王那儿买，要绿豆的，败火。" 小宇立马停了哭，骨碌爬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接过钱就往院外跑，跑两步又回头："奶，给你带一根？" "我不爱吃那凉的。"李桂英捡起地上的拐杖，看着他的背影笑出了声，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菊花。 王婶走进来帮她捡纸皮："你呀，就惯着他。三十多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讹你。" 李桂英把散落在地的报纸一张张捋平："他打小就这毛病。三岁那年想要糖葫芦，在地上滚得像泥猴，最后我给他买了两串。"她顿了顿，声音轻下来，"他爸妈走得早，我就这么一个孙娃，不惯着他惯着谁？" 正说着，小宇举着两根绿豆雪糕跑回来，额头上还沾着点灰。他把一根塞给奶奶："给，我让老王多套了个塑料袋，不冰手。" 李桂英没接，指着纸皮堆："先把这些弄完。" 小宇"哎"了一声，三口两口啃完自己那根，抹了把嘴就开始捆纸壳。他的动作突然麻利起来，捆绳勒得胳膊上青筋直跳。李桂英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孙子汗湿的脊梁，慢慢剥开雪糕的塑料袋。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纸皮堆在院里码成座小山。小宇扛着蛇皮袋往废品站走时，李桂英在后面喊："路上慢点，卖了钱自己留着。" 小宇没回头，挥了挥手。王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李桂英说："你发现没？他刚才跑回来的时候，雪糕纸攥在手里，没扔你院里。" 李桂英笑了，咬了口雪糕。绿豆的清甜味在舌尖散开，凉丝丝的甜意顺着喉咙往下走，一直甜到心里。她想起小宇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把舍不得吃的糖块藏在枕头下，等他放学回来塞给他。 废品站的老张后来跟人说，那天小宇卖了废品，非要把二十块钱换成零钱。"他说，"老张咂着烟袋，"要给奶奶买块软和的蛋糕，再买两帖治腿疼的膏药。" 傍晚小宇回家时，李桂英正坐在院里择韭菜。他把蛋糕放在石桌上，突然蹲下来帮她择菜，手指笨拙地掐掉菜根。 "奶，"他声音有点闷，"明天我去镇上找活。" 李桂英没抬头，手里的韭菜择得干干净净："不急，先把你那身懒骨头养养。" 院墙外的蝉还在叫，可听着不那么闹心了。月光爬上院墙时，石桌上的蛋糕少了一角，是李桂英咬的。她看着低头择菜的孙子，突然觉得，这三十多岁的大男人，骨子里还是那个会在她怀里撒娇的小娃娃。而她这个一百岁的老太太，也还能像当年那样，用一根雪糕的甜，哄好他所有的不如意。 有些爱，从来不管岁月长不长，也不管人多大。就像院里那棵老槐树，年年夏天都开花，香得踏踏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