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得好！”上海一男子伺候瘫痪母亲5年，母亲去世后，按协议他一人继承母亲的房子，不料，房子要拆迁，三哥跳出来要平分补偿款，其他三兄姐说：当年没时间、没钱照顾老人，愿意男子一人拿补偿款。三哥却不认当年协议，和男子对簿公堂。 这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陈阿婆瘫在床上那年，五个子女在老房子里开了个家庭会。母亲的私房在黄浦区，地段不错，但谁来贴身照顾成了难题。 大哥在外地，二姐要带孙子，三哥总说“生意忙走不开”，最小的妹妹刚离婚带着孩子。最后还是老幺小伍站出来：“我来照顾妈，以后这房子就归我，行不？” 当时大家都点头，还写了份协议，五个人都签了字。 协议里写得清楚：小伍负责母亲所有吃喝拉撒、医药费、丧葬费，母亲的退休工资贴补给没工作的二姐，其他子女自愿放弃房产继承权。 没人觉得不公平，毕竟瘫痪在床的老人，擦身、喂饭、换尿布，不是谁都能扛下来的。 小伍真就扛了五年，白天端水喂药，晚上隔两小时就得帮母亲翻身，怕长褥疮。冬天用热水袋焐热被窝，夏天拿蒲扇扇到后半夜。 母亲有时候神志不清，会骂人、扔东西，他从不急眼，只是耐心哄着。邻居都知道，老陈家老幺是个孝子，每天推着轮椅带母亲晒太阳，那轮椅擦得比自家桌子还亮。 母亲走的时候，后事也是小伍一手操办的。三哥来了趟殡仪馆，放下两千块钱就走了，说是“生意太忙”。那时候没人提房子的事，好像那协议早就刻进了心里。 直到2019年，老房子要拆迁，补偿款一算下来有几百万，三哥突然跳出来了。 他拿着房产证复印件找到小伍，说：“都是妈的孩子，这钱得平分。当年那协议不算数，我是被你们忽悠了。” 小伍气得手都抖了：“五年啊，你除了那两千块，来看过妈几眼？” 三哥脖子一梗：“我那是没时间！再说房子涨价了，协议也该改改。” 法庭上，三哥拍着桌子说协议“显失公平”，还说自己当年签字时“不懂法”。 可当法官问其他兄妹时，二姐红着眼说：“小伍照顾妈有多难，我们都看在眼里，我拿了妈的工资，更没脸争。” 大哥从外地赶回来作证：“协议是自愿签的，谁也没逼他。” 连最小的妹妹都拿出当年的聊天记录，上面有三哥说“房子给小伍应该的”的话。 法官最后拿着那份泛黄的协议，一字一句地说：“成年人要为自己的签字负责。小伍五年的付出，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这房子，就该归他。” 宣判那天，小伍走出法院，阳光照在身上，他摸了摸口袋里母亲的老照片，突然觉得这五年的辛苦，值了。 三哥后来没上诉，只是逢年过节再也没回过家。其他兄妹倒是常来小伍新家坐坐，聊起母亲，总会说：“要不是小伍，妈最后那几年遭老罪了。” 街坊邻居都念叨这判决公道，说“这才是让好人不吃亏”。 其实房子拆不拆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 当年没人愿意接的担子，小伍接了；现在见钱眼开想抢的，法律不答应。这世上最不值钱的是反悔的诺言，最值钱的是守住的良心。 就像法官说的，法律护着的不只是房子，更是那份“你养我小，我养你老”的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