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二婚老婆, 要知道,带儿子的女人能不要尽量不要。 那床没焐热的棉被 我们村老槐树下的石碾子,磨了一辈子粮食,也磨白了老根的头发。他蹲在碾子上抽烟,烟蒂扔了一地,眼睛直勾勾盯着村口——今天是继子小宝的婚礼,红鞭炮的碎屑撒了一路,却没他这个"养父"的位置。 老根35岁才娶上媳妇。那年桂兰带着8岁的小宝嫁过来时,他正蹲在猪圈旁拌饲料,满手猪粪,看见媒人领人来,慌得在裤腿上蹭了半天才敢握手。"我没啥本事,"老根搓着手笑,露出憨厚的褶子,"但保证娘俩有口热饭吃。" 村里人都劝:"带拖油瓶的二婚女不能要,还是个带把的,将来准是白眼狼。"老根不听,把家里唯一的新棉被铺在了桂兰娘俩的炕上,自己裹着打补丁的旧棉絮睡在炕梢。 他在砖窑厂出苦力,每天天不亮就骑二八大杠去镇上,回来时裤脚总沾着白灰。但只要小宝说想吃肉,他准能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红烧肉,油乎乎的纸印在蓝布褂子上,像朵歪歪扭扭的花。 "叔,同学都有自行车。"小宝上五年级那年,低着头抠着衣角。老根没说话,当天就去砖窑厂申请加班,搬了三宿砖,手指被砖块砸得紫黑,换回来一辆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小宝骑着车在村里转圈,老根跟在后面跑,累得直喘还笑:"慢点骑,别摔着!" 桂兰有次红着眼说:"老根,咱也生个自己的娃吧。"老根正给小宝补书包,针扎在手上都没知觉:"有小宝就够了,多一个也是累,我怕顾不过来。"他不知道,这话被窗外的小宝听见了,那天孩子偷偷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埋进了老根的粥碗底。 变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小宝考上大学那年。他亲爸突然从城里回来,开着小轿车,给小宝买了最新款的手机,说:"以后学费爸包了。"小宝摸着手机,第一次没喊老根"爸",只叫了声"叔"。 老根心里像被砖窑的热风吹过,燎得慌。但他还是凑了两万块,塞给小宝:"城里花销大,拿着。"钱是他偷偷去县城血站卖血换来的,胳膊上的针眼青了好几天。 小宝要结婚时,老根把准备养老的钱全拿出来,又借遍了亲戚,凑够三十万给小宝在县城付了首付。他蹲在新房的地板上,用抹布擦了又擦,说:"这下踏实了,我娃有自己的家了。" 婚礼前一天,桂兰红着眼来找他:"老根,小宝他亲爸说......婚礼上,想以父亲的身份上台。"老根手里的喜字掉在地上,半天没说话,最后憋出句:"行,听娃的。" 可他没想到,自己连参加婚礼的资格都没有。那天他穿着唯一的中山装,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像被人狠狠扇了耳光。有看热闹的村民说:"老根,你这是图啥?养了只白眼狼!" 更狠的还在后面。小宝结婚后,总嫌老根"土气",不让他去新房。桂兰也变了,天天念叨:"你看你,一身汗味,小宝媳妇都嫌你脏;你挣那点钱,够给小宝买包烟不?" 终于有天,桂兰把老根的行李扔到院门外:"咱离婚吧,你在这儿,小宝一家都不自在。"老根看着她,突然发现这个自己疼了二十年的女人,脸上的褶子都生了硬气。他没争辩,捡起那个装着旧棉被的包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他现在住的破土房,是村里废弃的牛棚。天冷时,他就裹着那床旧棉被,想起刚结婚那年,小宝总钻他被窝,说"爸的怀里暖和"。有次村里停电,小宝怕黑,老根就背着他在院里转圈,唱跑调的山歌,直到孩子睡着。 前阵子小宝带媳妇回村,开着车从老根门口经过。小宝媳妇指着牛棚问:"那是谁啊?"小宝没回头:"一个不相干的老头。"老根躲在门后,看着车尾灯消失在拐角,手里的拐杖"咚"地戳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土。 村里人都说老根傻,赔了一辈子,最后落得一场空。可那天我去看他,发现他床头摆着个褪色的书包,是当年给小宝补的那个。"你说,娃小时候多好......"他摩挲着书包上的补丁,眼泪掉在布满老茧的手上。 夕阳把老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孤单的问号。我突然明白,老根不是傻,他只是太相信"人心换人心"。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不是所有的真心都能被珍惜。 只是可惜了那床棉被,老根焐了二十年,终究没能焐热有些人的心。而那些被辜负的善良,像老槐树上的疤,风一吹,就隐隐作痛,提醒着后来人:掏心掏肺没错,但得看看对方,配不配。
我因为怀不上孩子,被婆婆逼着离了婚,并且我还是净身出户,不久,他就风光二婚。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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