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中,高俅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历史上的高俅却并非如此,他在对待苏轼一事上,称得上是“知恩图报”。 《水浒传》塑造的高俅形象成为 “奸臣” 的代名词:他市井出身,靠蹴鞠技艺攀附权贵,一旦得势便公报私仇,迫害林冲、杨志等英雄好汉,最终成为引发梁山起义的罪魁祸首之一。 然而,历史上的高俅,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高俅在北宋末年官至殿前都指挥使的武将,虽身处党争激烈的漩涡,却始终对早年恩主苏轼及其家族恪守 “知恩图报” 的信条,在苏氏家族最艰难的岁月里屡施援手。这不仅颠覆了文学作品中的刻板印象,更折射出历史人物复杂多面的真实人性。 苏轼于元祐八年(1093 年)自翰林院学士出知定州,此时高俅在其幕下担任 “小史”(即负责文书抄写的低级幕僚)。 从对高俅 “笔札颇工” 的描述来看,他并非《水浒传》中只会踢球的泼皮,而是具备一定文化素养的吏员。苏轼作为文坛领袖,对身边侍从的学识必有要求,高俅能在其府中任职,足见其并非庸碌之辈。 在苏轼幕府中,高俅负责誊抄文稿、整理书牍等工作。这使他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苏轼的日常创作与人际交往。 苏轼晚年在给友人的信中曾提及 “小吏高俅”,语气平和,未见轻视,可见其在苏府期间表现尚可。 这种相处,为日后高俅的 “知恩图报” 埋下了情感伏笔 ,他不仅感念苏轼的知遇之恩,更在耳濡目染中受到苏轼人格魅力的影响。 苏轼将高俅转荐给曾布(曾文肃),又因曾府幕僚已满而再荐给王诜(王晋卿),这一细节值得玩味。 苏轼两次为高俅安排去处,足见对其才干的认可。王诜是宋神宗的妹夫、端王赵佶(即后来的宋徽宗)的姑父,高俅入王府后,凭借 “善蹴鞠” 的技艺获得端王青睐,这成为其仕途转折的关键。 但鲜为人知的是,王诜与苏轼本是好友,二人常以诗画唱和,高俅能顺利进入王府,苏轼的推荐信起到了隐形作用。这种间接的提携,让高俅对苏轼的感激之情更为深厚。 苏轼的人生在绍圣元年(1094 年)后急转直下。随着宋哲宗亲政后新党复辟,作为旧党的苏轼被贬惠州、儋州,一路南行,处境艰难。 而此时的高俅,正凭借端王登基(徽宗)的机遇平步青云,历任殿前司都虞候、殿前都指挥使等职,成为掌管禁军的实权人物。 身份的巨大悬殊并未隔断高俅与苏氏家族的联系,反而催生出一系列雪中送炭的善举。 苏轼共有四子:苏迈、苏迨、苏过、苏遁(早夭),其中苏过常年随侍左右,苏迈、苏迨则在中原辗转。 当苏氏子弟因科举、省亲等事抵达开封时,高俅均给予 “给养甚勤” 的照料。这里的 “给养” 并非简单的食宿供给,结合宋代士大夫出行的成本来看,应包括盘缠、居所、仆从费用等,足见其资助之厚。 崇宁元年(1102年),苏轼长子苏迈赴京参加吏部铨选(官员考核),正值蔡京大兴 “元祐党人碑”,苏氏子弟被列为 “元祐奸党” 后裔,在京中备受排挤。 苏迈初到开封时 “旅舍萧然,囊无余资”,正是高俅派人送来 “白金百两,缣帛二十匹”,并安排其入住自家闲置宅第,才使苏迈顺利完成铨选。 这种帮助在当时需要承担很大风险 ,高俅公然资助旧党子弟,无疑会引起蔡京的不满,但他仍坚持为之,足见其感恩之心。 后来苏轼北归途中病逝于常州,其灵柩归葬郏县的费用,据南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考证,部分由 “殿前司高俅遣人致助”。 对苏轼的弟弟苏辙,高俅同样有所照拂。苏辙因受苏轼牵连,被贬雷州、循州等地,晚年归居颍昌,生活困顿。政和年间,苏辙次子苏适赴京述职,高俅不仅 “为其请于吏部,得添差郑州通判”,还每月派人送去米粮、薪炭。 北宋中后期的 “新旧党争” 很是激烈,从王安石变法到 “元祐更化”,再到 “绍圣绍述”,两派互相倾轧,株连甚广。苏轼作为旧党人物,其家族被新党视为眼中钉,高俅是依附于新党的,这让他对苏氏家族的帮助更显难能可贵。 政和年间,有御史弹劾苏迈 “交通元祐党人”,请求罢其官职,高俅暗中向徽宗进言:“迈虽苏氏子,然素守官箴,无过可指。” 这种在朝堂上的暗中维护,比单纯的物质接济更具分量,因为这直接关系到苏氏子弟的政治生命。 对比同时期新党对旧党的打压,高俅的行为更显特殊。章惇、蔡京等人不仅将旧党成员列入 “党人碑”,还株连其子弟,禁止参加科举;而高俅作为新党中的实权人物,却始终对苏氏家族保持善意。 《水浒传》中的高俅是 “奸臣” 的集大成者:陷害林冲、逼反杨志、纵容子侄作恶,几乎无恶不作,这种形象与历史上 “知恩图报” 的高俅形成巨大反差。 《宋史》虽将高俅列入 “佞幸传”,但仅指责其 “恃宠营私”,未提及其迫害忠良之事;南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认为高俅 “治军无方”,但 “性不残虐”。 真实的高俅,既非《水浒传》中十恶不赦的奸臣,也非传统意义上的 “好人”。他是北宋末年官场的一个缩影:有机遇、有钻营,也有难以割舍的人情。#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
《水浒》中,高俅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历史上的高俅却并非如此,他在对待苏轼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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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19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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