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荃劝曾国藩率领20万湘军精英,攻破北京,恢复汉家江山,建立曾家王朝。曾国藩苦苦一笑:老弟呀,你太傻了。
主要信源:(《曾国藩家书》;人民网——曾國藩擔心功高震主 平生奉行哪“三字真經;《清史稿·曾国藩传》)
咸丰皇帝咽气前在避暑山庄留下句话:谁拿下南京城就给谁封王。
等曾国藩兄弟真把太平天国老巢端了,朝廷却只赏了个侯爵。
曾国荃气得在总督府跺脚:“咱湘军二十万人马攥在手里,东南五省地盘连成片,连李鸿章左宗棠都是大哥提拔的,凭啥受这窝囊气!”
曾国藩把茶碗往案几上一顿,白瓷盖叮当直响:“老九醒醒吧!信不信咱们今儿竖反旗,明天他头一个带兵来剿!”
窗户外头刮过阵穿堂风,吹得满墙地图哗啦啦抖,像是应和他这话。
他手指头蘸着茶水在红木桌上画圈:“淮军那边更悬乎。李少荃表面尊我声老师,若见咱们出师不利,准掉头就帮朝廷。至于湘军弟兄”
曾国藩冷笑指着城外大营方向:“进南京城那会儿你纵容他们抢了三天三夜,眼下个个怀里揣满金银,谁还愿意拼命?”
这话戳了曾国荃心窝子。
两个月前湘军攻破天京,兵勇把圣库财宝搬得精光。
有队卒子为抢窖藏金砖互相砍杀,血水流进秦淮河三天没散清。
朝廷派来查账的钦差在废墟里扒拉半天,只找出些烧焦的账本残页。
果然没多久就出事了。
恭亲王派蒙古猛将僧格林沁带着八旗精锐驻到山东,说是剿捻子,可骑兵营日日往徐州方向探哨。
更绝的是李鸿章突然给曾国藩送帖子,字写得工工整整却只谈苏北漕运,半句不提老湘军旧谊。
左宗棠更绝,直接给朝廷上折子要军饷,说是预备渡海打台湾,闽浙的兵船却天天在长江口转悠。
曾国藩连夜把弟弟叫到书房,摊开张发黄的《三国志》:“瞧见袁术没有?当年占着淮南就敢称帝,结果曹操挟天子令诸侯,转眼把他碾成齑粉。”
蘸墨的毛笔悬在“术众溃,呕血斗余而死”那行字上,墨点子啪嗒掉在书页,像滩黑血,“咱们的檄文夸当今天子圣明,骂太平军是流寇,现在自己抽自己嘴巴?”
事情坏就坏在前些年他写的《讨粤匪檄》。
那里头把咸丰夸成尧舜再世,把太平军贬成盗贼。
曾国藩想着后背发凉,当即决定:裁军!
消息传开时湘军大营炸了锅。
老营哨官王魁抱着帅旗闯进衙门:“大帅!弟兄们还能打!”
曾国藩指着他腰间的翡翠扳指不言语,那东西水头透亮,准是从天王府里顺的。
最后留下两万人驻防,其余按名单发路费。
好多老兵领完饷银掉头就去秦淮河赌坊,押注声比操练号子还响。
刚过半年安稳日子,慈禧突然派马新贻接任两江总督。
新官上任就查两件事:湘军吞了多少财宝,天京圣库银子去哪了。
总督府账房先生被提审三回后暴毙,衙门口贴出告示要追缴“匪赃”。
结果八月二十二日校场阅兵,马新贻被刺客张文祥当胸捅穿。
临终前这位满洲重臣攥着随从衣袖嘀咕:“要命的案卷在...在...”
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紫禁城养心殿里,慈禧转着佛珠听完奏报,下旨让曾国藩回任两江。
曾总督重审刺马案时,案卷里突然冒出十几份湘军旧将证词,都说张刺客原是海盗寻仇。
最后判个“挟私报复”草草结案。
刽子手鬼头刀落下那日,曾国藩在书房抄《道德经》,写到“功成身退天之道”时手腕直颤,墨迹拖出条蝰蛇似的长痕。
湘军裁撤册封存进库房那夜,曾国藩拎灯去看水师大营。
昔日艨艟战舰横七竖八躺在岸边,船板缝里钻出青苔。
有个老兵蹲在旗舰“靖港惨败”的焦痕旁烤红薯,火光映着花白胡子:“当年在这被长毛火烧连营,大帅您投水三回都被捞起来...”
曾国藩摆摆手往城里走,凌晨霜色里南京城墙黑黢黢的,像口倒扣的巨锅。
对此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