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化十三年春,有个耍蛇人放生了一条驯养多年的青蛇,多年后耍蛇人路过一山林,与青

趣叭叭 2025-07-18 16:23:57

明成化十三年春,有个耍蛇人放生了一条驯养多年的青蛇,多年后耍蛇人路过一山林,与青蛇相遇,青蛇认出了耍蛇人,扑上来死死缠住了他,耍蛇人呼吸困难,却是笑了。   当年的淄川街头,赵六靠着一对蛇讨生活,那时候的他,年纪不小,背总是佝偻着,一手提锣鼓,一手拎竹篓,竹篓里的蛇,一大一小,颜色碧青,鳞片在日头下泛着油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两条蛇跟了他好多年,不咬人,也不怕人,锣鼓一响,大蛇盘梁,小蛇缠手,场面热闹得很,可很少有人知道,这两条蛇,原本是他从一堆刚孵化的蛇卵中捡出来的。   那是个早春的清晨,赵六在城隍庙后院收拾旧篓,篓底湿漉漉的稻草下,蜷着两条刚褪胎衣的小蛇,软趴趴地贴在一起,他本该一脚踩死,那是行规,耍蛇人不养来历不明的蛇,可那天他没这么做,他蹲下来拿根木棍拨了拨,那其中一条竟伸出蛇信,点了点他的指尖,那一刻他心里咯噔一下,说不上是怕,倒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他把它们收进竹篓,取名小青和二青。   赵六养蛇有经验,知道蛇长过两尺就该放生,免得反噬,他也明白,蛇越大,力气越猛,表演起来风险越高,可二青这蛇不一样,它长得快,却驯得出奇的好,有一次,它甚至能把三尺多的身子缩进一个茶碗,蜷得严丝合缝,赵六看了直摇头,这也太通人性了,他开始破规矩,竹篓一换再换,任由它们长。   二青长到五尺那年,终于在一次集市上挣断了竹篓,赵六知道是时候了,他背着新篓,挑了个晴天走进苍霞岭深处,他找了一个僻静的山谷,打开篓盖,把鸡蛋剥好放在地上,那是它们最爱吃的,他没说话,手指一弹,鸡蛋滚到蛇前,小青探出头去嗅了嗅,没动,二青却迟迟不肯离篓而去,反而绕着赵六打转,赵六心里发酸,猛然挥手,那俩蛇才慢慢游入草丛。   他转身下山,走了没几步,一阵窸窣声从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二青竟折返了,它径直撞向篓子,用头一点一点顶着,那竹篓里,还装着小青,赵六明白了,它不愿意离开小青,他打开篓盖,两条蛇立刻盘绕在一起,缠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二青才松开,头也不回地钻进林中,小青竟也跟了上去。   回到镇上,赵六一连几天都不太说话,街坊问起,他只说蛇回山了,人老了也该换个营生,他收了锣鼓,盘下个铺子,卖草药、配小方,人们习惯了他肩头没有了蛇,反倒觉得药铺更稳重,他有了妻子,慢慢过上了安稳日子。   可苍霞岭那边陆续传出奇怪的事,有人说遇到青蛇,像箭一样从草丛中窜出,吓得人滚下山坡;也有人说夜里能听见蛇鸣,像风一样绕着山回旋,赵六听着听着,心里忽然一震,他想起二青长得快,力气大,若真长到碗口粗,那还得了?   某天他照旧进山采药,走到旧年放生的谷口,忽然草丛一动,一股气浪扑面,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力扫倒,他跌在地上,手里的药锄飞了出去,抬头一看,一条巨大的青蛇昂着头,獠牙外露,蛇信乱吐,那蛇通体碧绿,额头正中有一点红,像朱砂,他瞪大眼,心里嗡地一下响起个名字——二青。   蛇身扑来时,他本能地张口,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那声音似乎穿越了时间,蛇的动作竟顿住了,紧接着,它慢慢松身,盘住了赵六的手臂,那动作不带攻击,反而像是久别重逢的确认,赵六挣扎着坐起,推开竹篓盖,小青探头而出,三条蛇在山道上缓缓缠绕,像是某种古老仪式。   那之后,赵六再没放走它们,他在药铺后院搭了个蛇窝,小青盘在梁上,盯着药秤;二青躲在墙角,专门守着仓鼠洞。   几年后,一场瘟疫突如其来,镇上病人一波接一波,赵六夫妇也倒了,烧得人事不省,那夜,后院传来响动,伙计以为是贼,拿着火把过去,只见二青满身泥泞,口里叼着一株奇怪的草药,根须粗壮,叶色发紫,赵六认得,那是传说中的“龙衔草”,只长在悬崖缝隙里,药效极烈,极难采得。   他挣扎着熬了药,硬是给妻子灌下,一连三天,妻子竟慢慢退烧,能下床走动,老郎中看过药渣,脸色大变,说这草药常人难得一见,能从绝壁采回,非人力所能及。   赵六什么都明白了,他没说话,只把那两条蛇紧紧按在怀里,拍了又拍,手掌颤得厉害。   许多年过去,赵六年近古稀,病重卧床,家人都知道他时日无多,某个夜里,风声大作,药铺窗棂忽然一响,像有什么东西擦过,守夜的孙子赵七抬头,看见两条巨蛇破窗而入,身后还跟着几条小蛇,它们口中衔着草药,轻轻放在赵六枕边,那草药香气扑鼻,却已无力回天。   赵六静静地躺着,眼睛半睁,像是认得这些熟悉的身影,他没有说话,没留遗言,只是缓缓闭上眼,呼吸渐弱。   灵堂点着长明灯,香火缭绕,夜深时分,忽有细微声响,一条又一条青蛇沿着柱子游上屋梁,为首的两条,额头各带一点朱砂红,正是二青和小青,它们盘踞在灵前,静静守着赵六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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