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一场难产差点要了林小兰的命。她是从上海下乡的知青,一个人在冰天雪地的东北深山,面对生死,毫无依靠。关键时刻,是邻居,一位朝鲜族的孤寡老太,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十年后,国家开始允许知青返城。林小兰一家即将离开,临行前,老太太一句话让他们泪如雨下。那句话藏着一段十年的情谊,也埋下了一场情感的抉择…… 林小兰接到下乡通知。那一年,她刚满十九岁,青春洋溢,却要离开熟悉的弄堂、父母、朋友,独自一人背着行李上了北去的火车。 火车在冰雪中一路穿行,停在吉林延边的一个小站。她和几十名上海知青被安排到当地的农场。那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木屋、煤炉、冻土、苞米粥,一切都跟她熟悉的城市生活相差太远。 白天要下地干活,晚上围着煤炉吃高粱面。林小兰一开始咬牙坚持,可寒冷、饥饿、孤独很快打垮了她。也正是在这时候,她认识了同样来自上海的姚作塘。 两人志趣相投,互相扶持,渐渐走到了一起。没多久,林小兰怀孕了。可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在那个村庄,无疑是一件要命的事。 村子里议论纷纷,她没法回上海,也没亲人在身边。最关键的,是她的身体。地里干活太累,她怀孕后几次晕倒,胎位始终不正。 预产期临近,村医说过一句话:“这种胎位,要真是难产,可没人能救得了。” 她心里慌,却咬牙不说。真正关心她的,只有对门那个朝鲜族老太太。老太太姓李,六十多岁,丈夫早逝,无儿无女,一个人过了几十年。 林小兰每天干完活,李老太总会招呼她喝碗热粥,给她热水泡脚。没人说过什么承诺,可那点温暖,林小兰记了一辈子。 1970年冬,一场暴雪刚过,林小兰突然阵痛难忍。姚作塘慌了手脚,跑遍村里找人,却没人敢管。李老太挺着小身板冲进雪地,走了五里山路,把邻村一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请来。 当时,林小兰已经昏迷。胎儿卡在产道,出不来。接生婆掐准节奏,硬是从死神手里把孩子拉出来。那天夜里,屋里灯光摇晃,窗外北风呼啸,一个生命得救了,而李老太在屋外一守就是一夜。 林小兰躺在床上,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可她知道,自己这条命,是李老太捡回来的。 孩子出生后,林小兰和姚作塘正式成了家。没婚礼、没戒指,只是贴了一张红纸,大家便算他们成了夫妻。 因为没地方住,两人把炕搬到了李老太家,从此三人同住一屋。 日子不富裕,但也不至于饿着。姚作塘下地干活,林小兰养娃,李老太则负责烧火做饭、照料孩子。 孩子对李老太亲得不得了,一天天长大,最早喊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奶奶”。 有一年,村里闹水灾,几家房子被冲垮。李老太不顾年纪大,跳进水里搬家什,把林家的行李顶在头上,湿透了身子。 这些年,他们从来没把李老太当“外人”。村里人都说,这家是“一老俩小仨口人”,连户口本都登记在一起。 在林小兰心里,李老太就是她的恩人,是孩子的奶奶,是这个“流放地”最温暖的存在。 她没说过报恩的话,但她记得那年难产的夜里,李老太冻得通红的双手,记得她走五里山路时满头的雪。 1979年,国家政策大转弯,开始允许知青返城。 林小兰一家因为有孩子,又是“困难户”,顺利被列入第一批返城名单。 通知下来的那天,姚作塘笑着跳起来,孩子也开心得直拍手。可林小兰,心头却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她看了李老太一眼,老太太笑着点头,说了句“该回家了”。 可回家,意味着她们要分开。 那年冬天,林小兰开始收拾行李。箱子里装着孩子的衣服、姚作塘的书、一些干粮,还有一条老太太织的围巾。 临走那天,村里人都来送行,李老太站在门口,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可就在车子要发的时候,老太太终于说了句:“你们走了,我咋办……” 林小兰愣在原地,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没想到,老太太会说这句话。原以为老太太早有心理准备,原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可她也是人,是孤寡老人,十年来,她已经把这个家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车子发动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来:“咱们不走了,或者,一起走。” 返城政策虽然严格,但也有灵活处理的空间。 村支书了解情况后,专门打报告上去。最后,李老太被批复为“依亲返城”,随林家一起离开吉林。 火车启动那天,李老太第一次坐火车,穿着林小兰特地为她买的新棉袄,手里攥着孩子画的一张画。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脸贴着玻璃,看着渐行渐远的山林。 1980年,林小兰一家重新落户上海,住进了虹口的职工宿舍。老太太和他们同住,生活照样过得清清爽爽。 她不会说上海话,但孩子会说朝鲜语。他们一起看电视、晒太阳、包饺子,日子像没变过。 1991年冬天,李老太因病去世,享年82岁。林小兰和姚作塘为她办了隆重的丧事,把她当亲人一样送走。 多年后,林小兰谈起这段往事,仍会落泪。 她说,那十年,是她一生中最苦、也最暖的时光。而那个老太太,是她最深的记忆。 不是每段亲情都靠血缘,有时候,一顿饭、一碗粥、一双手,便能撑起一生。
1992年,长期旅居美国的原国民党军统局上海站站长毛森,这个曾在上海解放前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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