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两个马家军骑兵拦住了一名失散的西路军战士,搜身后要拖他去活埋。一地

云海仙踪觅 2025-06-30 00:21:11

1937 年,两个马家军骑兵拦住了一名失散的西路军战士,搜身后要拖他去活埋。一地主瞟了一眼:“你们知道我是谁吧?干嘛跟逃难人过不去啊!” 骑兵的马鞭停在半空,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盯着地主腰间的铜钥匙 —— 那是掌管方圆十里粮库的信物。 为首的骑兵咽了口唾沫,松开攥着战士衣领的手,靴跟在土路上碾出两道深痕:“王老爷发话,自然给面子。” 这个被救下的战士名叫龚兴贵,此刻正蜷缩在破庙的草堆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三个月前的祁连山,积雪没过膝盖,单衣裹着的身子冻成青紫色,战友刘生标把唯一的布单撕成两半,系在两人磨出血的脚上。 戈壁滩的沙子灌进鞋窠,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可更痛的是喉咙 —— 三天没沾一滴水,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突然想起母亲熬的麦仁粥,想起兴国老家漫山的映山红。 “喝吧,这是最后一碗。” 刘生标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陶罐,递来的搪瓷缸里是浑浊的尿液。 龚兴贵闭上眼,喉结滚动着咽下,咸涩在舌尖炸开,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远处沉闷的击炮声。 夜里冻醒时,月光把刘生标的影子钉在沙墙上,那道影子比三个月前瘦了整整一圈,却仍固执地蜷在他身侧,像棵被风沙打折却不肯倒下的胡杨。 武威城外的破庙成了暂时的栖身之所。龚兴贵发着高烧,迷迷糊糊看见刘生标跪在老人面前,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出闷响:“大爷,他是红军,是打鬼子的!” 老人叹着气熬药,药香混着庙角的霉味钻进鼻腔,龚兴贵数着房梁上的蛛丝,听着砂锅咕嘟咕嘟的声响,忽然觉得这声音比任何冲锋号都珍贵 —— 那是活着的声音。 地主的身影笼罩在破庙门口时,龚兴贵正借着月光擦捡来的搪瓷碗。“催粮队下午还要来。” 地主的长衫沾着草屑,声音压得很低,“往东走,过了河沟有辆拉盐的牛车,就说你是我远房侄子。” 他往龚兴贵手里塞了块硬馍,指尖的老茧刮过战士掌心的枪疤,两人都没说话,只有墙外的风声,像在替无数没说出口的故事叹息。 离开破庙那天,龚兴贵拄着枣木棍,望着空荡荡的庙门。刘生标没回来,他知道战友可能遭了难,也可能还在某个村子里讨饭,但他不能停。 西路军的军旗还在远方招展,母亲寄来的千层底还在行囊里,虽然早已磨穿了底,但针脚里的 “平安” 二字,是支撑他爬过沙丘的唯一信念。 兰州城外的官道上,龚兴贵听见了熟悉的乡音。押解的国民党兵正驱赶着一队俘虏,他认出其中有红九军的老班长,对方袖口的补丁还是三个月前他帮忙缝的。 “老乡,喝口水吧。” 老班长递来的水壶在阳光下晃出彩虹,龚兴贵接过时,指尖触到对方手心里的茧子,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 那是握过步枪、扛过担架、扒过沙丘的茧子,是红军战士特有的印记。 当援西军的军旗在眼前展开时,龚兴贵终于跪了下来。祁连山的雪、戈壁滩的沙、破庙里的药香、地主的硬馍、战友的泪水,都在这一刻化作滚烫的热泪。 他摸了摸胸前的空口袋,那里本该别着党徽,但他知道,信念早已刻进骨头里。 就像沙漠里的骆驼刺,哪怕被风沙掩埋千百次,根须依然紧紧抓住土地,等待春天的第一滴雨水。 多年后,当龚兴贵将军抚摸着胸前的勋章,总会想起 1937 年那个地主的侧脸。 夕阳把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遮住了骑兵的枪口,却让战士看见,在漫天的黄沙里,总有人愿意为素不相识的生命,挡住那致命的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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