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陈佩斯在鄂尔多斯商演,忽然接到老友腾格尔的电话兄弟,到我的地盘了,怎么不事先说一声呢?晚上来家里喝酒,你要是不来,我就和你绝交。
陈佩斯放下电话后,赶紧跑到了腾格尔安排的地方,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1986年的一个冬夜,腾格尔站在北京的街头,手里攥着刚发的演出费,抬头望天,脑子里却全是酒香与草原的风。
那时的他,刚凭借一曲《蒙古人》崭露头角,嗓音粗犷如大漠孤烟,唱出了内蒙古的辽阔与豪迈。可谁也不知道,这位草原歌手的心底,藏着一股对烈酒的执念,像草原上的野火,烧得他停不下来。
腾格尔出生在内蒙古鄂尔多斯鄂托克旗,父母都是当地有名的民歌手,家中五个兄弟姐妹自小耳濡目染,唱歌跳舞成了日常。
他天生一副好嗓子,唱起长调时,声音仿佛能穿过草原,直达天际。可除了唱歌,腾格尔还有个割舍不下的爱好——喝酒。这习惯从小扎根,儿时偷喝大人杯中的烈酒,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
大学时的腾格尔,家境贫寒,兜里常常没几个钱。可为了喝酒,他宁愿去献血500毫升,换来70块钱,直奔小酒馆。他曾笑着对朋友说:“这血换的酒,喝起来格外香!”可这样的“豪情”,却让身边人暗暗担忧。
一次,母亲叮嘱他少喝早归,他满口答应,可一坐上酒桌,便忘了时间,喝得不省人事,回家时已是凌晨,母亲叹息着摇头。
正当腾格尔凭着《蒙古人》声名鹊起,生活似乎要步入正轨时,他的酒瘾却像影子般如影随形。1985年,他进入中央民族歌舞团,团里规定喝一次酒罚款500元。腾格尔听后,哈哈一笑,从包里掏出5万块,拍在桌上:“先交100次的罚单!”
腾格尔的酒瘾不仅影响事业,还波及家庭。1990年代,他与主持人哈斯高琴相识于一场演出。哈斯高琴是腾格尔的歌迷,崇拜他的才华与豪情,两人相识一年多后步入婚姻。
可婚后,哈斯高琴才发现,这位舞台上的“草原歌王”回到家常醉态百出。一次,腾格尔邀朋友来家喝酒,兴起时竟将家中珍贵的收藏品随手送人。哈斯高琴气得发抖,却碍于面子忍到第二天。第二天清点物品时,腾格尔才懵然醒悟,可他仍不当回事,笑着说:“送了就送了,朋友高兴就好。”
为了喝酒方便,腾格尔陆续开了五家酒楼,喊来朋友免费吃喝,酒楼却入不敷出,赔光了数百万家产。哈斯高琴劝他收手,他却说:“人生在世,图个痛快!”最终,酒楼倒闭,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离婚后,腾格尔陷入低谷,事业停滞,独自面对空荡的房子,酒杯成了唯一的陪伴。
2000年,腾格尔推出《天堂》,那句“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唱哭了无数游子,也让他重回大众视野。可就在事业回暖时,命运再次给了他一击——他与第二任妻子生的女儿,因先天性疾病在六岁时离世。
女儿的离去像一记重锤,砸碎了腾格尔的心。他再次端起酒杯,却不再是年轻时的狂放,而是带着深深的自责。他曾在采访中坦言:“我总觉得,孩子的事跟我喝酒脱不了干系。”从此,他开始克制自己,喝酒不再是放肆,而是小酌怡情。
2018年,陈佩斯来内蒙古演出,腾格尔一通电话把他“绑”到蒙古包,桌上摆满烤全羊和烈酒。两人推杯换盏,笑声不断,腾格尔还提议玩“石头剪刀布”,输了喝酒。陈佩斯连输几局,惊叹:“兄弟,你这酒量,52度的白酒不得两三斤?”腾格尔笑着摆手,假装醉倒在桌上。
原来,他与陈佩斯打赌,谁先醉谁买单。腾格尔故意“认输”,既尽了地主之谊,也让人看到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为酒不要命的愣头青。
如今的腾格尔,仍住在鄂托克旗的平房里,家里陈设简单,偶尔的商演收入用来补贴家用。他不再是那个为喝酒卖血的青年,也不再是挥霍家产的“酒鬼”。他用歌声守望草原,用克制书写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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