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你知道美国总统每天上班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李克农坐在香山的会议室里，

“主席，你知道美国总统每天上班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李克农坐在香山的会议室里，突然笑着问了毛主席一句，毛主席正低头看文件，听见这话，手一停，抬头看着李克农，没接话，但脸上露出兴趣的神色，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等着看李克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天是在1949年春天，北平已经解放，毛主席和几位中共中央负责同志正在香山筹备接管全国政权的大事。 这次会谈内容不少，从新政府架构到安全保卫问题，都谈得挺细，李克农这句插话，看似不合时宜，实则藏着深意。 他接着说：“美国总统一上班就听中情局的汇报，情报处的头头亲自进办公室，讲当天全球各地的重要情报。” 毛主席把手里的铅笔轻轻一放，靠在椅子上说：“讲讲看，中情局是怎么回事。”这事他不是第一次听，但李克农讲起来，显然别有目的。 李克农说，美国的中情局是1947年成立的，专门给总统服务，不归国防部，也不归议会，是总统的“耳目”。 他说得慢，还掏出几页资料，是根据苏联提供的翻译件整理的，里面有组织结构、日常任务，还有一些对中国共产党早期活动的情报分析样本。 毛主席仔细翻了几页，眉头微皱，他问：“我们现在自己的情报系统是怎么个搭法？”李克农说，原来在延安搞的情报处，现在并入了中央社会部，主要还是反间谍那一块，外部情报线太少，来源有限，而且对中央的汇报程序不统一。 这话一出，会议桌边的人都坐正了，周恩来接口：“最近接管的国民党机关发现，军统还留了不少潜伏人员，我们情报系统要不抓紧建立，怕是有人盯着我们看，我们却看不到人家。”毛主席点头：“耳目不灵，难打仗。” 李克农说得更直白：“主席，我们现在打的是建国仗，不是游击仗，以前靠几个人藏身搞情报行得通，现在是全国政权，要有体系，有人，有章程。” 他说，美国总统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全球局势，是因为人家有制度，毛主席听着听着，笑了一下：“克农，讲得像个情报局长了。” 屋里顿时轻松了些。李克农也不客气，说：“我不是想当局长，我是担心我们走进北京，敌人也进了我们屋里，还蒙在鼓里。”这句半玩笑半认真，把气氛又拉了回来。 毛主席把桌上的文件合上，说：“那我们就自己也建个‘耳目’系统，不能光靠打仗厉害，还要情报灵。”当时在场的还有邓发、康生等人，都点了点头。 那次会后，毛主席口头同意李克农牵头，起草一个情报系统重建方案，几天后，李克农就递上了一个草案，里面分得很细：一部分负责对外情报，尤其是驻外机构和友邦；一部分管国内安全和反间谍；还有一部分处理情报分析和战略建议。 毛主席批了这个草案，在文件上写了一句话：“我们的耳要聪，目要明，不能比敌人慢一步。”这句话后来被香山办公室抄写贴在了李克农办公室的墙上。 李克农也没闲着，走访了公安、军队、外交几个系统的人，把情报人手调了一遍，还从原中统、军统系统里筛了一批“清白的”，拉进来重新培训。 当时不少人觉得他用人太大胆，李克农就说：“以前是敌人用人厉害，现在该我们用人。” 1950年初，李克农奉命去主持外交部机要情报工作，中央情报口的事情就逐步移交给周恩来和其他人，虽然李克农没当正式的“情报部长”，但这个系统的雏形，是他一手搭起来的。 毛主席后来回忆起这事，还对人说：“克农那个玩笑不算白讲，他这一问，把我们的事点到了点子上。”其实，这个“玩笑”背后，是一个新国家对自身安全、对敌情掌握、对世界格局认识的开始。 那张写着“耳要聪，目要明”的纸条，后来在香山旧址保留下来，有人看了说像副对联，但李克农当年是拿来当行动指南的。他说：“不是贴墙上，是贴脑子里。” 1949年的春天，就在香山的一间会议室里，一个不经意的问题，一场看似闲聊的谈话，成了新中国情报体制的起点，而这个起点，和一位笑着提问的老情报战士有关。 参考资料： 《李克农传》，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 《周恩来年谱（1949-1976）》，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中央文献出版社 《中华人民共和国保密工作简史》，保密出版社，201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