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6月,重庆临江街的一家药铺门口,悄然出现了一个神情彪悍的青年。他若无其

粉樱萌娃 2025-06-26 12:55:26

1916年6月,重庆临江街的一家药铺门口,悄然出现了一个神情彪悍的青年。他若无其事地抽着烟,似乎在等人,眼睛却打量着对面的德国诊所。 在临江街一带,能见到不少外国人开设的店铺,其中就包括一家德国人沃克医生的诊所,生意不差,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穿着平常的长衫,几天前出现在街角的药铺门口。 他抽着烟,眼神看似随意地扫过街面,但大部分时间都停留在对面那家德国诊所上。 他观察着诊所的动静,留意着士兵巡逻的规律和间隔,过了一阵,他掐灭了烟头,不紧不慢地穿过街道,推开了诊所的门。 诊所里,主治医生沃克正在给人看病,看到他进来,带着询问的眼神看过去。 青年语气平和,说自己是慕名而来,因为沃克医生的外科手术在重庆很有名气,他想替一个朋友预约下午的时间。 沃克打量着这个青年,虽然穿着长衫,但能感觉到一种不同于普通人的精干。 青年一边说着朋友伤情可能比较麻烦,需要医生多费心,一边很自然地拿出一个小布包,推到沃克面前。 沃克医生手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把布包收进了衣袖,他点点头,同意了下午两点的预约。 青年也没多话,微微点头致意后转身就离开了诊所,在他撩起长衫下摆的瞬间,腰间隐约显露出两把手枪的形状,沃克对护士交代了一句,下午停诊,有个难处理的病人要来。 实际上,沃克医生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在两个月前,掌握了北京政权的袁世凯下了严令,全国各地的医院,不管是中国人开的还是外国人开的,都不准偷偷收治那些受枪伤的人。 一旦发现,必须马上报告官方,如果隐瞒不报,后果会非常严重。 沃克作为德国人,对这道命令不太当回事,他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违抗,但私下里还是愿意接诊。 毕竟来找他的这类病人往往都出手阔绰,有钱赚,又有能力支付高额手术费,他自然不会拒绝这笔生意。 下午两点整,青年准时出现,身边还搀扶着一个身材高大,整个脑袋都被厚厚的绷带缠裹着,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青年向沃克示意了一下,便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两手有意无意地按在腰间,警惕地关注着外面的街景,诊所的大门已经关紧。 沃克医生让护士解开病人头上的绷带,当绷带一层层揭开,露出伤口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病人的右眼球被打烂坏死,周围的组织不仅肿胀溃烂,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变成了灰白色,散发出腐败的异味。 沃克一边仔细检查伤口,一边询问:名字?“刘大川”,做什么工作的?“送信的邮差”,眼睛怎么弄成这样的?“送信路上被土匪劫道打伤的”。 沃克拿起手术钳又放下,很肯定地说:“这绝对是枪伤,瞒不了我。”病人听后只是嘴角轻轻动了一下,算是默认。 然而,就在准备打麻药时,病人却坚持要求手术不使用任何麻醉剂,担心伤到脑部神经,护士拿着麻醉剂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沃克在战场上见过形形色色的硬汉,但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在清醒状态下进行头部手术。 且不说病人能否忍受那种剧痛,手术过程中,病人因疼痛导致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和抵抗,会严重影响手术操作,甚至可能造成意外损伤。 伤者用唯一能动的左眼看着沃克,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来吧医生,我能行。”沃克被这个年轻人的决绝镇住了,最终选择了尊重病人的意愿。 沃克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拿起了手术刀,开始了切割,整个手术过程中,他高度紧张。 但病人自始至终,真的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有身体因极度忍耐而绷紧的僵硬线条。 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成,伤口被重新包扎好,沃克感觉像是打了一场恶战,疲惫地长长吁出一口气。 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病人非但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声音,甚至意志力顽强,全程都在数医生割了多少刀,整整72刀。 在那一刻,医生看病人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敬佩,并询问其名字,这才得知病人名叫刘伯承。 沃克感慨万分:“我从医这么多年,见过许多优秀的军人,但是像您这样的,是真正的军人,我从未见过!” 此时的刘伯承,年仅二十四岁,在讨袁护国的战场上,他不过是川军中的一个营长。 但在这个德国医生的眼中,他坚毅的目光和钢铁般的意志,仿佛预示着他未来必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后来的日子,中国政局动荡,军阀混战连年不息,沃克医生最终决定关闭他在重庆的诊所,离开中国返回欧洲。 岁月流逝,世事变迁,沃克后来再次听到“刘伯承”这个名字,是在1955年9月。 当时,盛大庄重的授衔授勋典礼上,十位功勋卓著的军事家被授予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军衔。 其中位列第四位的,正是当年那个在他手术刀下一声不吭、默数了七十二刀的年轻人刘伯承。 而那位当年在临江街诊所门外持枪警戒、小心护卫的长衫青年,名叫王尔常,是亲历这一切的见证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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