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王呼延庆被辽国小将耶律仑打得高挂免战牌,这一日宋营内来了一位二路押粮官,抬头一看问左右:“我们呼家将刚到十五日,金牛关是第一关,怎么就挂上免战牌了,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罢把摘下免战牌向忠孝王请战。 金牛关下冷风刀子一般,旌旗拍壁哄响。呼延庆压马出阵,看见辽军前排一骑如铁塔突起,马背虎皮披风翻卷,耶律仑单臂举金镔铁锤,夯地一声闷雷。 宋军方阵像被巨手掀开,呼延平枪挑未及还招,锤面正砸胸骨,盔甲凹陷出血河。 呼延登赶上挡刀,也被铁锤挤出马镫,人在半空骨头折断声比战鼓还脆。 耶律仑抬锤横扫,再撞飞呼延广,血肉带碎甲落成一线。呼延庆两条凤尾鞭上挑日光,拦腰夹击,却被锤柄倚势磕腕,震得虎口迸裂。 鞭影乱舞挡不住狂风,战马前膝软倒,他翻身滚地,用鞭缠锤柄卸力,仍被劲力掀出两丈,胸腔闷火。裨将急敲铜锣,宋营高挂免战牌,千军带伤退入关城,城门落闸时金锤余威还在门板嗡鸣。 夜深,箭楼灯火摇,呼延庆胸口缠布仍渗血。 免战牌在风中吱呀摇摆,他仰望牌影,咬断铜皮药瓶塞,药酒灌喉辣得眼眶湿,但比不上心里辣。 忽听校场铁甲响,呼延云飞提灯闯进,银甲映火,眉锋如刃。“首战不利,却敢挂此羞牌?”语尖利直刺耳膜。呼延庆沉沉叹气:“辽锤凶猛,不得不退。” 云飞昂首踏前,拔下免战牌掷在地上,铜声震裂夜色。“娃要替父雪耻。”话里带火星。 天还未白,云飞已披挂出营。白龙马踏霜如碎玉,匹练似的鬃毛甩出冰晶。左右副将举嫣红令箭为前导,呼延庆站楼头,手挥虎符,眸中火线摇动。 云飞翻腕试重,两尊五瓣银锤在臂弯旋起风轮,锤身刻云纹,月华映寒芒。宋军望见银光,喊声滚开震山。 三合之后,马蹄刨土生烟,银锤砸开耶律仑左肋护铁,却被金锤立劈,云飞臂麻骑身一伏,险被锤风扫面。他借势回旋,后锤横挡,前锤顺劈耶律马项,金锤及时格开,溅火烧鼻。 两骑一错即分,蹄声奔雷。 十数回合,银锤坑洼、金锤缺口,空气被砸得轰轰颤。云飞肩缝裂甲渗血,耶律仑虎口皮翻。阵前尘柱冲天,双方军号覆在尘雾中喊哑。 呼延庆见子危急,猛展珍珠烈火旗。旗面撒珠似星,旗尾甩出白雾滚浪,雾里暗焰窜起红心花。南风卷火,烧得辽军战马失惊嘶跳。 耶律仑被白雾呛得怒吼,再举锤欲追,忽不见对手。 云飞借雾藏形,盘马穿阵而回,临退前双锤砸碎辽军前旗旗杆,断木带火翻倒。 白雾弥漫,烈焰乱蹿,辽军队列鱼鳞被生生折出两道豁口。呼延庆拍城鼓,宋军弓弩齐发,箭雨穿火幕射落黑甲逾百。耶 律仑暴喝两声,挥锤砸地震散自家骑兵乱线,勉强稳住后阵,只好鸣金收兵。 傍晚,金牛关内灯火舔着城砖。云飞拆甲坐在长案,肩口缝合的血线仍渍湿,他用银锤尾柄顶桌图示:“辽锤势沉在肘,肩无法回护。 烈火旗遮目,逼他抬臂,再取胸门便可。” 呼延庆点头,沉声吩咐:“明日换雁翎箭,沾樟油迎风点火。待旗起,你我父子夹锤取命。” 云飞笑得眼里带血光:“要让金锤无敌的名号,改写成金锤折于银锤下。” 关外辽营,耶律仑卸下破口金锤,铁匠连夜扩口补焊,火星照他脸色铁青。他回营帐,看锤面裂痕像蜈蚣爬心头。 副将劝言次日再战,耶律仑搥柱怒吼:“要灭呼家骨,祭我北庭旗!”帐顶风吹火烛斜,火苗摇出鬼影。 关城更鼓报三时,呼家营棚灯火点点如星铺城壕。 呼延庆披鹤氅立照壁外,听儿子在帐内磨锤声丁丁不止,像催命鼓。 这一夜兵刃未鸣,可金牛关两侧都睡不着。风吹旌尾啪啪,像有人敲门。 战马噗哧喷气,蹄铁击地回响。黑云压月,杀气重得能割鼻。 小卒端弓抱膝,嘴里默念家乡,火盆里的豆爆成花,吓得他差点翻盆。 再一合,云飞借雾遁形,绕背猛砸马臀,耶律仑战马狂嘶扑跌,金锤没了借力,他人仰失衡,只凭臂劲死撑。 云飞瞅准缝隙,两锤合并抡圆砸向金锤柄中段,“哐”地一声巨爆,火星斑斓,金锤竟被斩断铁柄一寸。辽军惊呼如潮,耶律仑大吼举半柄残锤还击,却被呼延庆城头放出的火箭罩顶。 烈火旗引风,火舌贴白雾挟烧油箭雨下,辽军披甲成火人,马群乱窜。 耶律仑被副将死拖才脱火海,回身看金锤半截在地,锤面染星点银,像屈辱写满夜空。 呼家军不恋战,按鼓关门,云飞押后,白龙马尾烧断一缕仍不回头。 城门闭合时,耶律仑只听到关楼鼓声轰鸣,像千面铜锣嘲笑他金锤无敌的旧名。 傍晚,呼延营中挂大红灯笼,云飞验伤后仍提锤绕营一匝,兵丁挥旗呼号,喊声如海。呼延庆抚子肩,“明日再战,当取头祭堂兄。”云飞望向夜空,星光照银锤缺口,锋芒更盛,“三界好汉之名,总要换榜。” 金牛关上鼓声犹在,对岸辽营却哑火。耶律仑独坐残锤前,火把红光映脸,眉目沉成铁刻。他握断柄,指节发白,眼里翻滚的是复仇的火,而不是昨日的狂。 山风掀帐角,吹灭营里最后一盏灯。关外旷野只余晚风撩旗哑响,预示下一场更凶的厮杀正在酝酿。 参考资料 [1] 钱彩:《呼家将》,中华书局,2015年。
斯通这手杜兰特交易,怕是把全联盟总经理气到摔电话!想想看,就甩出去个今年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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