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李大爷去世后,房产和财产都由唯一的女儿继承,这是李大爷生前立了遗嘱也做了公正

阎宇澄阿 2025-06-19 15:53:33
邻居李大爷去世后,房产和财产都由唯一的女儿继承,这是李大爷生前立了遗嘱也做了公正的。而李大爷娶的后老伴在一起过了20年,后老伴和他结婚的时候也带了一个女儿一起生活。 邻居李大爷的葬礼上,后老伴王阿姨扶着灵柩,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她带来的女儿陈红站在角落,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纸巾,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哀乐声里,李大爷的亲生女儿李晓梅穿着黑衣,抱着骨灰盒的手指节发白,时不时瞟向王阿姨母女的方向,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李大爷的遗嘱公证书摆在客厅茶几上,纸页边缘被王阿姨摸得起了毛边。二十年前她带着十岁的陈红嫁给李大爷时,李晓梅刚上大学,寒暑假回来总躲在房间里,连吃饭都捧着碗往屋里钻。王阿姨记得第一次给李晓梅洗被单,发现被角绣着她妈妈的名字,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后来做饭就总记着多炒个糖醋排骨——那是李晓梅亲妈在世时常做的菜。 “姐,这衣柜……”陈红的声音在主卧响起,她正盯着李大爷生前常睡的红木衣柜,那是王阿姨嫁过来第二年,李大爷用三个月工资买的。李晓梅靠在门框上,手里捏着遗嘱复印件:“爸遗嘱里写了,房子和存款都归我,这些家具你们要搬就赶紧搬,我下周找收废品的来。”王阿姨蹲在床脚,慢慢叠着李大爷的中山装,袖口磨出的毛边让她想起去年冬天,他咳嗽着非要去买她爱吃的糖炒栗子,回来时围巾上落满雪粒子。 社区调解员来的那天,王阿姨正在厨房熬粥,二十年了,李大爷每天早上都要喝碗小米粥。调解员指着遗嘱说:“法律上确实是李晓梅继承,但你们一起生活这么久,看看能不能协商补偿点……”话没说完,李晓梅就把水杯重重放在桌上:“补偿?我爸养了她们娘俩二十年,吃穿用度哪样没花钱?我妈走的时候,我才多大?”陈红突然站起来,围裙上还沾着给李大爷擦身时蹭的爽身粉:“我十六岁就出去打工,工资全交家里,给叔叔买药、交暖气费,哪次不是我跑前跑后?”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响,王阿姨想起李大爷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断断续续说:“我对不住你……遗嘱是早几年立的,没改……”当时他眼角流着泪,她用毛巾擦了又擦,想说“没关系”,却哽咽得说不出话。现在李晓梅把房产证拍在桌上,红本本像块烙铁,烫得王阿姨指尖发颤。陈红突然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盒,里面全是李大爷给她的奖状——她中专毕业时,李大爷亲手写了“优秀女儿”的奖状,用红纸剪了花边贴在硬纸板上。 “这些能当饭吃吗?”李晓梅抢过铁盒扔在沙发上,奖状散了一地。王阿姨蹲下去捡,手指碰到“优秀女儿”那四个字,墨迹晕开的地方,好像还留着李大爷的指纹。调解员叹了口气,提议让王阿姨暂住三个月,找到房子再搬。李晓梅冷笑一声:“最多半个月,我还要装修呢。”陈红突然把王阿姨拉到身后:“行,半个月就半个月,但叔叔生前存的那笔养老钱,我们知道在哪!” 气氛瞬间僵住。王阿姨记得那笔钱,是李大爷偷偷攒的,说“给红红当嫁妆”,藏在衣柜第三格的鞋盒里。李晓梅脸色变了,冲进主卧翻了半天,果然找出个鞋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万块现金。“这钱是我爸的!”李晓梅把钱搂进怀里,王阿姨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那是他卖了老邮票给红红攒的,说怕我走了她受委屈。” 陈红猛地哭出来,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王阿姨走过去抱住她,二十年前那个雨天,她牵着冻得瑟瑟发抖的陈红敲开李大爷的门,他开门时系着围裙,锅里的红烧肉正咕嘟冒泡。现在锅里没了肉香,只有冷掉的粥味在空气里飘。李晓梅攥着钱,手指关节泛白,突然想起有年冬天,她考研失利躲在房间哭,是王阿姨端来热牛奶,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半个月后王阿姨搬走那天,陈红找了辆三轮车。李晓梅站在楼道口,看着她们把旧衣柜、掉漆的木桌搬上车。王阿姨最后摸了摸门框上李大爷量陈红身高的刻痕,那些竖线从齐腰高长到超过她肩膀。“阿姨,”李晓梅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发紧,“这钱……你们拿两万走吧。”王阿姨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红红说了,够租房子就行,剩下的你留着装修吧。” 三轮车发动时,陈红从兜里掏出个布包塞给李晓梅:“这是叔叔给你织的围巾,他说你冬天总冻脖子。”李晓梅捏着那团粗毛线,上面还沾着点烟草味,是李大爷特有的味道。车子拐过楼道,王阿姨回头望了眼窗户,窗帘没拉严,能看见李大爷生前常坐的藤椅,椅背上还搭着他没织完的毛衣,针上挂着半段灰色的线,在风里轻轻晃。 小区的梧桐叶又落了一层,李晓梅站在空荡的房间里,手里的围巾突然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看见地板缝里卡着半块核桃——那是去年冬天,李大爷坐在藤椅上给她砸核桃,王阿姨在旁边剥核桃仁,陈红笑着说“叔叔偏心,给姐姐砸的都是大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李大爷生前常戴的那副老花镜,镜片上总有擦不完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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