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清华四子”之一的诗人朱湘,给妻子买了她爱吃的糖,妻子吃了之后故意说

粉粉的绿绿 2025-06-19 13:37:44

1933年,“清华四子”之一的诗人朱湘,给妻子买了她爱吃的糖,妻子吃了之后故意说“不甜”。没想到第二天,朱湘却跳进江水里。 12月3日傍晚,诗人朱湘攥着油纸包往家赶,指节都捏得发白。 包里是妻子刘霓君最爱吃的苏州饴糖。谁能想到,这包糖竟成了他留给妻子的最后礼物。 推开阁楼木门,昏暗的煤油灯下,刘霓君正在补袜子。那双灰布袜上,补丁一层叠着一层,细密的针脚密密麻麻。 朱湘剥开一块糖放进她嘴里,声音发颤地问:“甜吗?” 刘霓君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过了好久才说:“不甜。” 当晚,朱湘在稿纸上不停地写“甜”字,墨水晕染开来,变成一团团黑色印记。 凌晨时,他把最后一首诗《摇篮曲》折成纸船,轻轻放在熟睡的妻子枕边。 第二天一早,他提着行李出了门,再也没回来。 1904年,朱湘出生在湖南沅陵的官宦家庭。父亲朱延熙是张之洞的门生,母亲是张之洞的侄女。 按理说,这样的出身该是衣食无忧,可命运却早早给了他磨难:3岁丧母,11岁丧父,朱湘被大哥接到南京生活。 在大哥书房里,他第一次读到拜伦的《唐璜》。那些充满激情的诗句,一下子点燃了他的心。 可大哥不理解,拿着戒尺敲他额头骂:“读这些洋人的诗有什么用?能填饱肚子吗?” 1921年,17岁的朱湘考上了清华留美预备学校。在清华文学社,他认识了饶孟侃、孙大雨、杨世恩,四个人才华出众,被大家称作“清华四子”。 但朱湘这人性格太倔,看不惯学校只看重分数的做法。当时学校有个“吃饭点名”制度,要求学生必须按时到食堂签到。 朱湘觉得这规矩限制自由,多次拒绝遵守。最后,他被学校开除了。 离校那天,他在宿舍墙上用炭笔写下:“人生是用来奋斗的,可清华只知道钻分数;人生充满变化,可清华只有单调。” 1923年,朱湘与曾为未婚妻的刘霓君在上海重逢,彼时她已是纺织女工,却仍保持读书习惯。两人在城隍庙定情,朱湘以‘云霓’为她取字‘霓君’。 1924年,他们在南京举办婚礼。婚礼上,司仪让新人给大哥行三跪九叩大礼,朱湘却挺直腰板说:“我只鞠躬,不磕头。”大哥气得直接走人,婚礼现场一下子乱了套。 婚后,刘霓君卖掉嫁妆为他买《拜伦诗选》,两人在小阁楼里过着清贫却诗意的生活。 1927年,朱湘赴美留学,为省钱每日步行五英里上学,在寒夜里坚持翻译海涅的诗。1928年,儿子小沅出生后,他因不满教授对中国的歧视多次转学,最终未完成学业,却坚定地说:“我宁愿饿死,也不能让洋人践踏我的尊严。” 1929年,朱湘回国,当上安徽大学英文系主任,每月有三百银元的收入。他在安庆租了带花园的洋房,种满了刘霓君喜欢的茉莉花。 日子刚开始好转,1931年,长江突发洪灾,一切都没了。学校发不出工资,小沅也因为营养不良夭折了。 朱湘抱着孩子冰冷的身体,哭着对刘霓君说:“是我害了他。” 1932年,安徽大学把“英文文学系”改成了“英文学系”。朱湘觉得这是不尊重文学,气得拍桌子:“文学是有灵魂的,不是冷冰冰的工具!” 他直接辞职,带着刘霓君回到上海。 可这时的上海早就变了样,战火眼看就要烧过来,物价涨得飞快。朱湘靠写文章换钱,但他脾气太傲,经常得罪编辑,稿费收入很不稳定。 1933年深秋,他在《申报》上发表了最后一首诗《葬我》:“葬我在荷花池内,耳边有水蚓拖声,在绿荷叶的灯上,萤火虫时暗时明——”刘霓君看着诗稿,眼泪把纸都浸湿了。 12月3日傍晚,朱湘买完糖回家,正好撞见房东来逼债。刘霓君跪在地上求房东:“再宽限几天,我丈夫的稿费马上就到。” 房东冷笑着说:“稿费?就他写的那些酸诗,能值几个钱?”朱湘攥紧手里的糖纸,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12月4日清晨,朱湘亲了亲熟睡的妻子,提着行李去了十六铺码头。他在船上给刘霓君写了最后一封信:“霓君,我走了。别找我,也别难过。记住,我永远爱你。” 信的末尾,还写了一首没写完的诗:“海涅的诗在我唇边,咸涩的海水漫过舌尖,这是我最后的晚餐——” 12月5日凌晨,朱湘登上吉和轮的甲板。他仰头喝完一整瓶高粱酒,望着江面上闪烁的渔火,轻声念道:“星星望着醒着的人,/人望着睡着的星星。” 说完,他松开手,带着《海涅诗选》,一起跳进了漆黑的江水里。 三天后,刘霓君在码头捡到一本被江水泡透的诗集。扉页上,朱湘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霓君,糖是甜的,生活也是甜的,只是我尝不到了。” 从那以后,刘霓君再也没有嫁人。她把朱湘的藏书卖了三百银元,最后出家当了尼姑。 直到现在,朱湘的尸体都没找到。有人说,他化作了长江里的一朵浪花;有人说,他变成了夜空中最亮的星。 但不管怎样,他留下的诗篇,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诗人对尊严的坚守,对爱情的执着。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他用自己的生命,写下了最悲壮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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