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是老公的继母,上个月,公公葬礼结束,老公不安地对我说,爸突然就走了,妈身体不好,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没等老公说完,我打断他说了一番话,听后他瞬间红了眼眶。
生娃那晚孩子闹得凶,我累得靠在床头打盹。
半梦半醒间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眯眼看见婆婆踮着脚尖在屋里转圈。
她胳膊肘夹着奶瓶,单手托着哭闹的娃,另一只手还攥着块湿毛巾。
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照得她后脑勺的白头发亮晶晶的。
她边晃边哼小调,调子轻得像是怕惊着谁,脚底下却踩着二十年前老式缝纫机的节奏——哒、哒、哒,跟当年给我老公缝书包的动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