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40年,司马懿嫌弃年老色衰的妻子,搬去宠妾卧室。
洛阳司马府邸,凛冬时节,一场家庭冲突打破了往日的平静。一位须发皆白的年长男子,衣着华贵却仓皇逃窜,面色忽红忽白;屋内,一位年迈妇人泣不成声,家仆们噤若寒蝉,强忍笑意。这名狼狈不堪的男子,正是曾令诸葛亮胆寒的司马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位叱咤风云的权臣,竟被自家妻子训斥得落荒而逃。
司马懿出身河内温县望族,祖上曾与项羽争雄。他自幼聪颖过人,南阳太守曾预言其未来必成大器。婚事方面,遵循了当时官场盛行的门当户对传统,娶了县令之女张春华,女方家族也人才辈出,可谓佳偶天成。婚后初期,生活平静无波。建安六年,曹操赏识司马懿的才能,欲招其为官。司马懿深知乱世险恶,便装病以避祸。一次暴雨,他为保护院中书籍而起身,此事被侍女撞见,张春华巧妙地化解了危机,并悉心照料他。此事之后,司马懿对妻子钦佩有加,坊间也流传着他惧内之说。后来,张春华为他诞下司马师、司马昭两子,夫妻二人同甘共苦,感情深厚。
谁也未曾料到,两人晚年却反目成仇。《晋书》记载,司马懿宠幸年轻妾室柏夫人,对张春华日渐冷淡。一次,张春华探望生病的司马懿,却遭到其恶语相向:“你这个老东西来做什么?”张春华盛怒之下,将饭菜泼洒在地,扬言绝食。子女们见状也跟着罢食,司马懿这才不得不向妻子赔罪。事后他又私下抱怨:“若非顾及儿子的饮食,那个老东西早就该饿死了!”此言一出,引发众怒。一位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到老却因容颜老去而被嫌弃,实属令人心寒。
这背后或许另有隐情。司马懿老谋深算,惯于权衡利弊。当时曹魏朝廷内乱频仍,年轻的皇帝被曹爽集团掌控,司马懿被视为眼中钉,不仅被夺兵权,还被四处散布谣言。走投无路的司马懿,只能装疯卖傻以自保。他故意装病,收受贿赂,纳妾无数,以迷惑敌人。曹爽探子回报司马懿沉迷酒色,不问政事,正中司马懿下怀。甚至与发妻的冲突,也极有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苦肉计”。如此一来,曹爽更会相信他已老态龙钟,失去威胁。
张春华最终未能等到司马懿东山再起的那一天,正始八年病逝洛阳。两年后,司马懿在高平陵之变中一举铲除曹爽集团,掌握大权。功成名就的他,是否会在夜深人静之时,追悔当年对妻子的恶言?这段往事,至今仍引人深思。 主要参考:《晋书·卷三十一·列传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