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国军上将王陵基逃到李文的兵团部,半夜去偷听,发现李文准备起义,吓得他将携带的黄金大部分扔到一口枯井中,余下的和手下分掉,然后各自逃命。 那年12月成都乱成一团,老蒋前脚刚坐飞机离开,城里的大小官员和部队都急着找活路。 王陵基挂着四川省主席和保安司令两个头衔,算是四川地面上最大的官了,他在川军里辈分特别高,连刘湘、杨森这些大将领都得规规矩矩叫他一声“老师”。 老蒋眼看形势不对,专门把他从江西调回来,指望靠他在四川老家顶住局面,王陵基也不含糊,又是调兵又是布防,还成立了“四川民众戡乱自卫委员会”,弄了二十个机动联队。 可不到一年功夫,解放军就打进了四川盆地,成都眼瞅着守不住了。 十二月初,他心里开始发毛,悄悄解散了省政府班子,带着民政厅长、田粮处长几个心腹坐上新轿车就往外跑。 成都街上乱得不成样子,到处是乱窜的溃兵,车子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摸到大邑县。 刚住下就听说解放军离县城只有四十里地,吓得他连车带行李全扔了,让大部分随从自谋生路,只留三四个贴身的往山里钻。 可那年他都六十三了,没走多远就喘得不行,两条腿直打晃,想想这么躲不是办法,他又掉头回成都,想找胡宗南的部队,当时胡宗南号称在成都郊外摆了二十万大军。 赶到城里才知道,胡宗南三天前就坐飞机跑了海南岛,他气得在司令部直跺脚,抓电话就打给台北告状。 电话那头倒是客客气气,让他去凤凰山机场等着,保证派飞机来接,然而,他在机场等了一宿,连个飞机影子都没见着。 天快亮时他死心了,明白飞机不会来了,匆匆带着人往西南方向逃,跑到蒲江县五面山,正撞上李文带着残兵败将躲在那里。 见到老熟人,他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对方开口说准备向解放军投降,这话把他吓得浑身发软,他在江西当省主席时催粮逼死过官员,在四川又刚批了杀害革命人士的文件,要是跟着投降准没好下场。 12月24日深夜,他趁李文部队不注意,带着心腹摸黑跑了,第二天天没亮,李文果真带着几万人缴了枪。 得知此事的他更慌了,怕李文供出他的行踪,走山路都专挑悬崖边的羊肠小道。 连续逃亡五六天,他累得实在撑不,。看着身边跟着的十几号人,觉得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等走到一处荒坡,他叫人把随身带的金条全扔进一口枯井里,又给每人发了点钱,当场把队伍遣散了,他则换上身旧蓝棉袍,戴上墨镜扮成贩盐的商人,一路往乐山方向走。 成都解放后,众人搜遍城里城外都没找到他,原来他盘算着亲家杨某在宜宾城里当轮船公司经理,就悄悄找上门去。 杨家把他藏在僻静房间,一日三餐由保姆送到门口,这么藏了二十多天,帮他联系了去泸州的永利号运盐船,想走水路再转重庆。 1950年2月6日天没亮,他裹紧棉袍钻进船底舱,船刚开过南溪县,宜宾公安处就接到杨家保姆举报,说船上藏了个国民党大官。 公安人员起初怀疑是宋希濂,后来才弄清是王陵基,赶紧通知下游拦截,孙重远接到电话时,永利轮已经开过南溪。 公安干警分三路堵在长江边,一路守上游牛角坝,一路蹲江安码头,一路卡下游水道。 船到江安时,战士们喊话不管用,旗语也不理,最后三路一齐开枪才逼停了船。 孙重远带人上船检查,按“戴眼镜、穿蓝棉袍”的特征,查出四十多个可疑的,最后押走八个嫌疑最大的。 审讯时有个自称“戴正名”的盐贩说话露了馅,他说“王陵基早飞台湾了”,可普通盐贩哪会知道这种事? 在那之后,找来王陵基的老部下金叔衡帮忙辨认,金想起他高度近视的特征,故意让他在院里走一圈,果然见他深一脚浅一脚,这才确认身份。 被抓后被送往北京功德林,刚开始他连生活都不会自理,挤牙膏能挤出一尺多长,刮胡子刮得满脸是血,同被关押的杜聿明看不过去,天天帮他刮胡子。 在战犯管理所里,他起初态度顽固,后来听到毛主席关于“给出路”的讲话,又参观各地建设,慢慢有了转变。 1958年他还主动报名去秦城农场劳动,七十六岁的人发明了苞谷脱粒法,干活挺卖力。 1964年12月28日,他七十八岁时被特赦,拿到公民证时激动得手直抖,还给他安排了住处和生活费,让他在北京安度晚年。 3年后,他病故终年八十五岁,这个在四川呼风唤雨的“王灵官”,最后十几年活得安静平常,和当年带着金条逃命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1949年12月,国军上将王陵基逃到李文的兵团部,半夜去偷听,发现李文准备起义,
粉樱萌娃
2025-06-18 17:5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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