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和平起义前,我党的代表李明灏要求陈明仁军统特务李健钧交给我党处理,但陈明仁听后勃然大怒,说:“毛健钧所做所为,都是我的命令,今天清算他,明天就要清算我,这还了得?把通电稿撕掉不搞了,限明天上午8点,一定把毛健钧开释,用飞机送走。不然的话,我就从城内一路杀出去。” 李明灏看到情况不对,立刻改口,说这要求不是共产党方面提出的,可能是唐生明个人的意思,但陈明仁并未尽信。 最后,李明灏甚至发了重誓来撇清关系,陈明仁的反应,深层原因有几个,一方面,他确实想看看对方在起义关键时刻能不能给予足够的信任和让步。 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留有余地,担心将来被翻旧账,其实,毛健钧这个人本身的作为并不足为虑。 陈明仁当初把他推到这个位置上,就是别有用心,长沙警备司令部原先的稽查处处长是老牌特务吴建树,经验丰富,手段老辣。 陈明仁为了控制局面,特意撸掉了吴建树的官职,破格提拔了人微言轻的毛健钧来接任。 这个毛健钧,虽然心里可能很想为国民党效力,立个功什么的,但他资历太浅,底下没啥真正听使唤的人,想做事也困难重重。 当时的实际情况是,许多真正的共产党地下工作者,背后都有国民党高层官员提供保护伞,毛健钧就算掌握了些线索,也没那个胆量和实力去动人家。 至于长沙街面上的一些群众游行和活动,他那个稽查处的几号人根本管不过来,必须要长沙警备司令部派遣正规的军警才能弹压。 而这个派遣权,恰恰掌握在陈明仁的得力部下、时任司令部参谋处长罗文浪的手里。 罗文浪完全领会陈明仁的真实意图,每次毛健钧报告要求调兵去对付游行活动,他总是找出各种理由拖延,或者慢吞吞地下达命令。 结果常常是,等司令部安排的军警慢悠悠地走到半路,街面上的热闹早就散场了,毛健钧只能干瞪眼。 为此,毛健钧私下里也没少发牢骚,甚至怀疑罗文浪是不是跟共产党有勾结,所以说,毛健钧这个稽查处长,只是个被架空的虚名,有名无实,根本掀不起大浪。 真正的权力枢纽,牢牢控制在陈明仁和亲信手中,毛健钧不过是他们刻意摆在台面上的一个幌子。 然而,在我党地下组织看来,毛特务作为明面上的军统特务头子,位置敏感,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信号,必须清除掉。 黄克虎的回忆也提到,起义前两天,他接到了唐生明的通知,称地下党要求立即控制毛健钧,不必再走陈明仁的程序请示。 由此可见,确实是我党方面急切地想除掉这个人, 第二天,也就是8月2日,黄克虎设局,趁毛健钧到他办公室时,直接将其扣押了。 扣住人后,黄克虎自然向顶头上司陈明仁报告了此事,陈明仁当时的反应很微妙,他听了汇报,没明确表态是支持还是反对抓捕,只是沉默着没说话。 然而,随后发生的李明灏代表组织索要毛健钧事件,立刻让陈明仁炸了锅,引发了开头的那场激烈冲突。这场风波差点直接危及和平起义的大局。 那么,最终是什么促使陈明仁下决心非要放走毛健钧呢?关键还在于别人点醒了他一句话,有人提醒陈明仁,毛健钧过去干的事,说到底都是听你陈司令官的命令行事,他压根儿不知道你要起义这回事。 你现在要把他交给共产党,那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推,这让其他跟着你的老部下、老兄弟看到了该怎么想,这不就是出卖自己人吗? 听到这番话,陈明仁依然没有立即答复,但他显然是听进去了,心里有了想法,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和权衡利弊,在8月4日,也就是正式宣布湖南和平起义之前的关键时刻,陈明仁还是决定动用权力,秘密下令释放了毛健钧,并安排飞机把他送走了。 回过头来细看这件事,毛健钧这个人本身在长沙其实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顶多算个小角色,真正揪住他不放,表面看是为了清除特务隐患,实质上却触动了陈明仁心底最敏感的神经。 李明灏的索要行为,在陈明仁眼中,被解读成了对他未来处境的一种巨大威胁信号,今天能要毛健钧,明天会不会清算到我头上? 这场风波因此差点酿成大祸,将长沙和平起义整个计划都拖入险境,而陈明仁最后选择不惜以“撕毁协议”、“一路杀出去”的激烈姿态保护毛健钧并最终将其送走。 表面上是保护一个“忠诚部下”的道义招牌,深层次地,也是在那个前途未卜的历史转折点上,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一种心理上的安全保障。 说到底,他内心深处,对将要投向的一方,依然存有不小的疑虑和戒备,这件事就像一个水花,那个特殊历史关口人与人之间、派系与派系之间复杂纠缠的信任危机和利益考量。 信息来源: 黄克虎回忆录《从旧军人到革命干部——我的经历》
1935年,红军伪装成敌人过封锁,遭敌人盘问,正要放行时,一战士见敌人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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