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梁宗岱说:妻子不是我娶的,为什么不离婚!江冬秀大怒:4年了,你才这样说,可真精明!胡适低着头谁也不敢看,江冬秀一拍桌子:你要离婚,先把这些年的账算清! 桌子震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晃出了几滴。谁都没想到,这场本该私下处理的婚事扯皮,会在北大的办公室里闹成众人皆知的场面。梁宗岱站着,手里还拿着公文包,嘴角抖了一下,却没接话。江冬秀坐着不动,眼神直直,像早就把这出戏在脑子里排练了三遍。胡适低头摆弄着茶盖,像在数缝一样专注,一动不动。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梁宗岱二十多岁回国,带着法文博士的头衔,在北大法语系讲课,文采风流,学生众多。他上课不用讲义,张嘴就是雨果、波德莱尔,全靠背。他写诗、翻译、谈艺术,讲康德,手一挥就是“美的真实就是永恒”。办公室的门常开,讲台下的信纸常满,有人送花,有人塞信,连收发室的老王都记不清,哪天谁又来找他借“法语书”。 可这种人,家里有个“童养媳”——这事他从不提。说起来,他的“妻子”何瑞琼,是广东新会人,十几岁就跟着梁家人过门。没摆酒、没嫁妆,也没媒人,她只是在梁家灶房院里长大的一个姑娘。学不会写诗,也听不懂法文。在梁宗岱眼里,是“家里人安排的旧债”,不是“自己选的那个人”。 梁宗岱回国后,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他住北平,讲课、写书、交友,何瑞琼在南方,守家、带孩子、等信。四年过去了,没有照片、没有信笺,唯一留下的,是一纸户籍。谁都没主动提过这段婚姻,就像它从未存在过。 直到那年春天,一份民国法院的起诉状,把这场沉默撕开了口子。 梁宗岱想离婚。 消息在北大传开后,没多久,江冬秀出手了。她打电话,把何瑞琼接到了自己家,安排她住进客房,几天后又陪她去打官司。那天胡适正好在场,坐在边上,听见梁宗岱一句:“我并未亲自迎娶这位女子,她是父亲安排的,不应算我之妻。”江冬秀冷笑了一声,拍桌子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一下都安静了。 她是旧式女子,却在这件事上表现得比谁都清楚——这不是“诗人情绪”,这是账,家务账,法律账,还有人情账。 这官司从春天打到冬天。 梁宗岱请了律师,写了一堆证明,说婚姻不合法、没有仪式、无夫妻实质生活,要求解除。他讲民法、讲自由恋爱,法庭里用了三种语言:中文、英文、法文。可另一边,江冬秀带着何瑞琼,把这些年的开销、书信、口信全搬上了法庭。一张张纸、一页页账,把“婚姻不算数”的说法驳得干干净净。 法官是北平高院的熟面孔,看了一圈证词,宣判:梁宗岱败诉。 有人说,判决书出来那天,梁宗岱走出法庭,风把大衣卷到肩上。他没说话,直接坐车走了。从那以后,他很少再谈婚姻,也很少谈那几年发生的事。 可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北大的学生们议论纷纷。有人开始质疑:“梁教授说自由,却连婚姻都不敢承认?”有人私下替他说话:“婚姻不是他选的,为何要背这口锅?”还有人提到江冬秀:“这个人,没读书,却能看透这群念书人的花样。” 胡适不表态,他仍旧准时上下课,写他的文章。但那段时间,江冬秀在家里的话多了,语气也硬了。有一天早饭时,她说:“要离婚可以,把家里的账先算清。”胡适没吭声,低头喝了口豆浆,碗底还剩几粒花生米。 那场官司之后,梁宗岱去了广州,开始办刊物、写杂文、讲文学史。沉樱也离开北平,转入南方活动。两人关系后来淡了,再后来各自另组家庭。他不再写长诗,也不谈“永恒的美”。他的文章开始短了,句子直了,不再有大量引文。 何瑞琼回了广东,带着孩子继续生活,没再婚。有人说她后来在教会学校帮忙,也有人说她把孩子送去当兵。没人知道她是否后悔过那场官司,也没人知道她对梁宗岱还有没有念想。她没有写下任何文字,留下的只有名字、户籍和那一纸判决。 江冬秀继续过她的日子,管家、管账、管家族。几十年后,有人问起那年拍桌子时的情形,她没说话,只往茶壶里添了点水。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爱情故事。 它不是三角恋,也不是才子佳人,而是一桩清清楚楚的民国婚姻纠纷。没有高调,没有热吻,只有纸面上的字、账本上的数、法庭上的争议,还有饭桌上落下的几句“你要走人,把账算清”。 胡适没吭声。江冬秀没让步。梁宗岱没赢官司。 一段关系消失不难,难的是留下的,不肯走的人怎么过。谁错谁对,史书没写清,法院写得很明白。纸落槌响,案结人未散。
1932年,梁宗岱说:妻子不是我娶的,为什么不离婚!江冬秀大怒:4年了,你才这样
蓝贵的过去
2025-06-14 10: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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