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0年，英国向澳洲发配囚犯，澳方接到时，船上仅有的226名女囚全部挺着大肚子，追问之下，她们竟全都怀孕了。 十八世纪末的英国，外表看起来像极了一个辉煌的王国，工业革命轰轰烈烈，机器的轰鸣声掩盖了很多社会问题。但只要往底层看一眼，立刻能发现问题多到数不过来。工厂里孩子们和女人的身影比比皆是，薪资低得可怜。街头小偷遍地走，监狱人满为患，社会秩序糟糕透顶。 这时候，英国政府头疼坏了。不是因为人太多，而是囚犯太多。城市监狱关不下，海上的旧船也早被塞满了犯人。送去哪呢？这成了当时权贵们要解决的“难题”。 就在这时，南半球的一块地板砖级别的地方——澳大利亚，被重新提起。1768年，詹姆斯·库克“发现”了它。那是一片地广人稀的土地，原住民文化丰富但人口极少。对英国来说，这正是一个理想的流放地。既能清理国内的“负担”，又能拓殖新领地，一举两得。 于是，1787年，“第一舰队”启航了。11艘船，载着超过1400人出发去澳洲。其中包括774名囚犯，而这其中，女性囚犯就有226名。 最初，这件事被包装得很好。官方的说法是，将犯人流放至海外，是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重建生活的机会。听起来挺人道的对吧？ 可实际情况呢？从启程那天起，这些女囚的命运就被决定了。她们不是被“改造”的对象，而是被当成了殖民地的“繁殖工具”。 从出发前的身体检查，到船上的“管理制度”，女性囚犯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自由人，也不是单纯的罪犯，而是某种被“定向用途”的人。 管押这些女囚的人是谁？主要是士兵、船员，甚至军官。而其中一位叫亚瑟·菲利普的人，是这支舰队的总指挥，也是首任新南威尔士总督。按理说，他应该维持秩序。可到了船上一切全变了。 菲利普没有公开纵容性关系，但也从未禁止。事实上，他默认了船上的“潜规则”：只要不出大乱子，船员和女囚“交往”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有记录表明，他本人也从中挑选“侍女”。 时间久了，这艘船基本就成了一个漂在海上的交易场所。女囚们为了争取好点的食物、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不得不与士兵“交好”。有时候，一罐腌肉就能换来一次“陪伴”。在这种环境下，想避免怀孕几乎不可能。 这一切持续了252天。 1790年，舰队抵达新南威尔士。澳洲那边的接收官员看着这一船女囚几乎全都大腹便便，当场愣住了。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接收犯人、安排劳役，可没人说过会接到一船“快生的女人”。 226名女囚，全都怀孕了。 这场面震撼到离谱。可你以为澳洲方面会抗议或拒收？不，他们反而接受得很干脆。因为他们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群女人是未来这片土地人口的种子，是未来“白人定居者”的第一批母体。 别忘了，那时候澳洲对英国来说，仍是一块未彻底开发的殖民地。如果这批人能在此定居、生孩子，建立家庭、种地开矿，就意味着英国的势力可以扎根。 你以为这只是个巧合？根本不是。从制度设计，到舆论引导，这一切都是计划之中。 英国政府甚至在此后出台了更多“配套政策”——比如，鼓励士兵与女囚结婚，甚至提出“怀孕者可减刑”这种激励手段。结果呢？士兵们照样不想负责，女囚们自己带着孩子过日子。 有人可能会问：这些女囚是谁？她们干了什么才被发配？ 其实她们中很多人犯的都是轻罪。比如偷了点面包、被发现卖身、欠了债逃跑……当时的英国社会对底层妇女极其苛刻，尤其是没钱又无依无靠的女人，一旦被抓几乎没有翻身的可能。很多人只是生在错误的时代，做了些为了活下去的选择。 讽刺的是，如今的澳大利亚，不少人自称是“囚犯的后代”。这句话既有自豪，也带着沉重。他们把那批女囚称为“开国之母”，因为她们确实在那个时代生下了第一批“澳洲白人”。 从1790年开始，到1868年，英国前后向澳大利亚发配了17万名囚犯，其中包括约2.5万名女性。她们的后代，构成了今天澳洲大部分白人居民的血脉。 这些人不是自愿来的，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她们不是移民，而是被贩运过来的“殖民工具”。更可悲的是，在那个社会环境中，她们的经历根本无人过问。 可是，她们活下来了。 她们在陌生土地上生孩子、建家园、种田务工，有些还学会了识字、管理家庭。尽管社会地位极低，但她们用最原始的方式，把自己镶嵌进了这片土地。 这段历史并不光彩。英国也没有为此公开道歉。但澳大利亚人选择正视这段历史，并把这些女性写入国家记忆。或许这正是所谓“成熟”的象征——能直面自己的出身，无论它多么令人唏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