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3年山东大旱颗粒无收，眼看就会有人被饿死，地主牟墨林打开自家粮仓做生意，不

1833年山东大旱颗粒无收，眼看就会有人被饿死，地主牟墨林打开自家粮仓做生意，不过“粮食只换不借不卖”，这一下农民们不淡定了。 如果您喜欢我们的内容，麻烦顺手点击一下右上角的「关注」，方便日后随时参与讨论、分享观点，感谢您的支持呀！ 栖霞出了个大地主，名字叫牟墨林，字松野。这个人有点黑，身板结实，当地人习惯管他叫“牟二黑子”。他是牟家十四世，家里是湖北迁来的书香门第，但到他手上早成了地地道道的胶东首富。1811年接班以后，他家资产一路水涨船高，靠的不是别的，就是会做生意、会算账、脑子灵。 说起来，牟墨林既有文化，也是个会用人的主。遇上大灾年，他并没有像书里那些所谓善人那样慷慨开仓济民，而是打出了“粮食只换不借不卖”的牌子。他明着贴出告示：要粮食，拿地来换，不收白条，更不赊账。刚开始时，一斗高粱换一亩地。到后来灾情加重，高粱的兑换比例一天比一天低，最后甚至几升粮就能换一亩地。 这事要说起来，农民们那是又气又无奈。祖宗留下的地，谁舍得？可一家老小要活命，没法子。有人去和他讨价还价，他就冷着脸说：“我这仓里的粮食也是家人省吃俭用积下来的。要借，我借不了；要卖，价你们也买不起。只换地，换完算数。”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场明晃晃的生意，可偏偏是在饥荒这种关头，大家也只能咬牙认了。 更绝的是，牟墨林还想得特别周到。他清楚地知道，把地拿到手不是目的，地上还得有人种。于是他让换了粮食的农民继续租种原来的地，只不过身份一变，从自耕农成了佃户。年成好时，收成分一半给地主；遇到灾年，他还真能允许少收、缓收租子。有人说这人精明，有人说他黑心。可就这么一来，牟家土地越收越多，农民变成了他家庄园的佃户，庄园规模也越做越大。 其实，这背后也藏着一套经营哲学。灾年里，别的地主还在等官府赈灾、等老天开眼，他已经自己去东北买高粱，雇人运回来，一边防着半路出乱子，一边能继续手里的“换地大业”。有时候运粮路上，饿得实在受不了的，他也会施舍一点粮食，这种两手抓的做派，也难怪后来有人评价他“做事有分寸”。 在这段时间里，牟墨林的地不仅是栖霞最多的，业务也是最细致的。他懂得利用各种手段让家业不断壮大。除了换地，他还搞放债，把油坊榨下来的豆饼春天借给农民，等秋天粮价跌了再折算回来，这一来一去，利息翻了好几番。你说坑吗？其实那会儿也没什么公平公正不公正，更多的就是谁有资源谁说了算。 当然，他的算盘也没忘了和官府打交道。每逢新官上任、重大节日，牟家都会大宴宾客，还捐银子办团练。捻军闹事时，他甚至自掏腰包铸枪造炮，保护自己和庄园。这也是牟氏家族在乱世之中能保住家业的原因之一。 可是说到底，牟墨林还是有点“农本”思想。他自己虽是大地主，但常常不讲究穿戴，扛着锄头下地，跟长工一起干活，时不时还自己检查庄稼。这样的做法在当时也挺新鲜，多少能拉拢点人心。再加上他定了八条家训，要求子孙一定要读书、要守本分、要谨慎花钱，这些规矩让牟家基业能传下去。 从1833年大旱起，到道光十六年（1836年），牟墨林手里的土地已经从几百亩猛增到三四万亩，占了栖霞全县土地的相当一部分。他发家的速度惊人，牟氏庄园逐渐成了胶东第一大地主。到了民国初期，牟家更是扩展到六万亩地、八千公顷山岚和五千多间房产，在山东乃至北方都叫得上名号。 但历史里，凡事都有两面。有人说牟墨林是灾荒中的“土皇帝”，专门趁火打劫。可仔细想想，在那种吃不上饭的年景，他用粮换地，换来的至少是命。不是他慈悲，而是那时候的社会，就只有这样一种活法。农民活下来，地没了，至少人还在，等天一放晴，日子总得往下过。再说，他也不是只管自己，佃户遇上年景不好，也能讨口饭吃，官府来人，牟家还会出面捐粥赈灾，算是一种“稳妥”的自保。 灾年里，地主再黑心，至少还能给个活路。家里真要是一点粮都没有，那才是真的绝望。牟墨林这一套换地、施粥、雇人、打点官府，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家业大了，活人多了，胆子和算盘都得大一点。 再说他的后代。牟家到了后来依然守着耕读传家的本分，子孙考功名、守家业、谨慎理财。家族能延续百年，不全靠运气，和牟墨林这位“精明中带点人情味”的大掌柜分不开。现在的牟氏庄园，被国家列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成为那一段历史最直接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