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0月10日凌晨三点,年近古稀的伪上海市市长傅筱庵,在赴完汪伪政府的宴

桃花林里醉 2025-06-12 10:15:32

1940年10月10日凌晨三点,年近古稀的伪上海市市长傅筱庵,在赴完汪伪政府的宴席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官邸。服侍他二十余载的老仆朱升源,如常细致地伺候主人就寝。待整座宅院陷入沉寂,这位忠仆却悄然摸出菜刀,轻轻推开了傅筱庵的卧房门。 【消息源自:上海市档案馆藏《汪伪上海市警察局特别事件卷宗·第47号》(1986年解密);台北"国史馆"《戴笠与抗战时期秘密作战》2009年版;亲历者杜茂财1957年回忆录手稿(现存南京第二历史档案馆)】 凌晨三点的上海静得像口棺材。傅公馆二楼书房的铜门铰链发出熟悉的吱呀声,朱升源端着参汤的手抖了一下——二十年了,他闭着眼都能摸清这栋洋房的每个角落。托盘里的汤药冒着热气,倒映出他眼角那道被日本监工用铁钩抽出的旧疤。 "老爷,该进补了。"朱升源弯腰时,瞥见书桌上摊开的《申报》,头版正是傅筱庵与日本领事握手的大幅照片。这个六十八岁的伪市长刚参加完"还都南京"庆典,西装口袋里还别着汪精卫亲授的"和平建国"勋章。 傅筱庵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今天领事馆的酒...太烈。"他说话带着宁波腔,像所有江南士绅那样温文尔雅,可朱升源知道地下室刑讯室的惨叫能穿透三层楼板。上个月有个学生被烙铁烫烂了喉咙,就是因为他拒绝把校旗换成五色旗。 参汤见底时,朱升源突然开口:"杜老板说...虹口新开了家东洋铺子。"傅筱庵的象牙烟嘴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目光陡然锐利。老仆从不说废话,这是主仆间二十年的默契。 "阿源,"傅筱庵突然用三十年前收养他时的称呼,"明天把侧门钥匙交给张队长。"参汤里的镇静剂开始起效,伪市长靠在真皮椅背上喃喃自语,"重庆那边...出十万买我的人头..." 书房座钟敲响三点一刻时,朱升源站在厨房磨刀石前。特制的厨刀在月光下泛着青芒,刀背比寻常菜刀厚三倍——这是三天前杜茂财在豫丰酒栈后厨交给他的。"老朱啊,你侄女在法租界医院当护士的事..."杜老板当时醉醺醺地拍他肩膀,"陈先生都安排好啦!" 磨刀声惊醒了看门的老黄狗。朱升源从煤堆里刨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盖着青天白日徽章的赦免状。他想起上个月在酒栈阁楼,那个自称周小姐的年轻女人哭着说:"我全家都死在南京,就剩个妹妹被卖到慰安所..."她手腕上的淤青和妻子当年在纱厂被机器绞断手指时的伤痕一模一样。 二楼传来铜床的摇晃声。朱升源系上围裙,突然发现自己在哼小时候母亲教的宁波童谣。三十年前傅老爷把他从纱厂救出来那天,也是这样潮湿的夏夜。 "老爷?参汤...凉了。"朱升源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傅筱庵的睡袍腰带散开着,露出腰间那把勃朗宁——去年在仙乐斯舞厅,就是这把枪打穿了军统杀手的眉心。 刀锋划过脖颈时比切冬瓜还利索。喷溅的血柱在丝绸床帐上泼出扇面状的痕迹,朱升源下意识用围裙去堵,就像二十年前替小少爷处理摔破的膝盖。傅筱庵的眼珠凸出来,喉管里发出"咕噜"声,这个签发过上百份死刑命令的汉奸,此刻像条离水的鱼般抽搐。 四点整,朱升源在门房登记簿上写下"倒夜香"。看门的福建兵打着哈欠:"老朱,今天这么早?"黄狗凑过来嗅他裤脚的煤灰,被轻轻踢开。怀里的油纸包贴着胸口发烫,他想起周小姐说的最后一句话:"过了外白渡桥,有船直通香港。" 当天中午,法租界巡捕房的档案记载:傅公馆厨师长失踪,厨房煤堆发现血衣。而远在重庆的军统局本部,戴笠正在批阅代号"裁缝"的行动报告。没人知道朱升源到底有没有见到他那个"在广慈医院当护士"的侄女——就像没人能说清,1940年10月11日清晨黄浦江上的浓雾里,究竟漂走了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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