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慈禧太后欲将东北三省拱手让予沙俄，不料此事被一名记者公诸于众。老佛爷

1903年，慈禧太后欲将东北三省拱手让予沙俄，不料此事被一名记者公诸于众。老佛爷勃然大怒，竟下令将其处以绞刑！ 【消息源自：《清末记者沈荩揭密约案始末》近代中国报业史研究专著（商务印书馆2018版）；《湖南省志·人物卷》湖南人民出版社2009修订版】 1903年的北京城闷得像口蒸锅，沈荩把汗湿的密约抄本塞进贴身的夹袄里时，听见胡同口传来更夫敲三更的梆子声。这个三十出头的湖南汉子蹲在煤油灯下，手指划过俄文条约上"哈尔滨至旅顺铁路独占权"的字样，突然想起三年前菜市口谭嗣同滚落的头颅——当时飞溅的血点子也是这样密密麻麻爬满文书纸。 "沈先生，这玩意儿真要登报？"印刷工老赵摸着后脑勺的辫子，眼睛直往门缝外瞟，"前两天顺天府才抓了三个议论时政的举人..." 沈荩往铅字盘里排着"丧权辱国"四个字，排字钳在油灯下闪着冷光："老赵，记得唐才常先生在汉口起义前夜说的话么？"他忽然用湖南腔学起亡友的声调："'今日中国之血，要流就得流成河！'" 七月十八日《新闻报》出街那天，租界里的洋人最先炸了锅。英国记者莫理循举着报纸冲进六国饭店，差点撞翻沙俄外交官的伏特加酒杯。"阁下，这就是贵国承诺的'和平开发'？"酒保后来回忆，那个俄国佬掏手帕擦汗时，抖落的电报密码本和报纸头条并排躺在吧台上，活像一对讽刺剧道具。 紫禁城里的反应比预想更狠。慈禧太后摔碎翡翠指甲套的声响，据说养心殿外当值的太监都听见了。"去查！查出是哪个不要命的把家丑外扬！"老太太的怒吼惊飞了檐下的乌鸦。此刻沈荩正在前门大街的茶楼里，看着学生们传抄的报纸像雪片般飘过鲜鱼口，他忽然觉得谭嗣同临刑前那句"有心杀贼"没那么悲凉了。 抓捕来得比秋雨还急。刑部的差役破门时，沈荩刚校完揭露庆亲王收受贿赂的稿子。竹纸上的墨迹未干，差头狞笑着把稿纸按进洗笔缸："沈大才子，您这字写得比棺材铺的账本还催命啊！"沈荩被反剪双手拖过积水的地面，突然想起唐才常死前托人捎来的绝笔——宣纸上"日月昭昭"四个大字，如今正挂在他租屋的房梁上。 刑部大牢的湿砖墙渗着血痂，主审官把玩着沈荩的记者证："你说你，好好的举人功名不要，偏学谭嗣同当逆党？"沈荩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喉间的血腥气让他想起湖南老家的辣椒："大人，当年谭先生的血...是甜的还是咸的？" 处决令是慈禧用朱笔圈的特急。原定的杖毙临时改成绞刑，据说因为老太太嫌"血呼啦嚓的不体面"。八月四日黎明，刽子手往沈荩脖子上套绞索时突然手抖——这个书生临了还在哼《桃花扇》的唱词。当身体悬空的那一刻，狱卒看见囚鞋掉落的瞬间，有张俄文密约的残片从鞋垫里飘出来，像极了清明节烧给死人的纸钱。 三个月后，伦敦《泰晤士报》登了幅漫画：中国龙被北极熊扯断的锁链，正巧勒在熊自己脖子上。而在湖南会馆的暗室里，几个留日学生传阅着沈荩未发表的手稿，最末页的墨渍晕染开来，像极了东北地图上的黑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