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婆婆明天就要回东北了,我就忍不住哭,卸货前两个月婆婆就从东北过来照顾我,每
顾晓灵犀说事
2025-06-07 17:32:13
一想到婆婆明天就要回东北了,我就忍不住哭,卸货前两个月婆婆就从东北过来照顾我,每天变着花样做饭给我吃,生怕我吃不惯。记得出产房见到她的第一面她说的是我的两个宝贝出来了,瞬间我就泪目了。
此刻深夜十一点,客厅的落地钟滴答作响,我躲在卧室门缝偷看。婆婆佝偻着背,正在厨房忙活。灶台上摆着刚包好的冻饺子,铝盆里的酸菜丝切得粗细均匀,案板旁摞着好几袋真空包装的粘豆包。暖黄的灯光下,她鬓角的白发比我怀孕时又多了些,围裙上还沾着今早熬小米粥时溅上的米粒。
“妈,您别忙活了,快睡吧。”我走过去,声音带着鼻音。婆婆头也不回,把最后一个饺子捏出漂亮的褶子:“东北天冷,你俩带着孩子别瞎跑。这些够吃半个月,酸菜炖排骨、猪肉炖粉条的做法我都写纸上了,就压在冰箱贴下面。”她转身时,我看见她眼睛肿得厉害——原来,舍不得的人从来不止我一个。
想起刚怀孕时,我害喜严重,闻到油烟味就吐。婆婆二话不说,把厨房搬到了通风的阳台。东北腊月的寒风呼呼往屋里灌,她戴着毛线帽,裹着厚厚的棉袄,一边跺脚取暖一边炒菜。有次我半夜突然想吃酸菜馅饺子,迷迷糊糊说了句,第二天睁眼就看见她在揉面,案板上还摆着已经包好的二十多个饺子。“你这丫头,和你爸一个口味。”她笑着擦汗,手指却被冻得通红。
生产那天更是惊心动魄。我因胎位不正转剖腹产,被推进手术室前,婆婆紧紧攥着我的手:“别怕,妈在外面等你。”等我再有意识,就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的两个宝贝出来了!”睁开眼,她正小心翼翼地摸着我额头的碎发,又转身去看保温箱里的孩子,老花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后来才知道,手术整整进行了三个小时,她就那样站在手术室外,一秒钟都没坐下。
坐月子期间,婆婆几乎没合过眼。夜里孩子一哭,她比我醒得还快,总是轻手轻脚地抱去客厅哄,生怕吵醒我。有次我半夜起来,看见她坐在沙发上打盹,怀里还紧紧搂着孩子,电视屏幕的光映在她疲惫的脸上。听见动静,她立刻清醒过来:“饿不饿?我给你热了红糖鸡蛋。”
孩子百日那天,婆婆特意让老家寄来红布和桃木剑,说这是东北的老规矩,能保孩子平安。她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地给孩子缝虎头鞋,嘴里还念叨着童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恍惚间,我仿佛看见自己的亲妈——那个已经离开多年的人。
“妈,您别走了。”我突然抱住她,眼泪浸湿了她的衣襟。婆婆拍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傻丫头,东北还有一大家子人呢。等开春了,妈带着你最爱吃的榛蘑、蓝莓干再来。”她从围裙口袋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钞票:“这是妈攒的,给孩子买奶粉。”
第二天清晨,机场安检口前,婆婆把孩子抱了又抱,亲了又亲。“要听妈妈的话,等奶奶下次来,教你说东北嗑。”她把厚厚的羽绒服披在我身上,“南方湿冷,别冻着。”转身时,我看见她偷偷抹了把眼泪。
飞机起飞后,我打开手机,收到婆婆的消息:“丫头,冰箱第三层有我腌的咸鸭蛋,一个月后就能吃。”照片里,那些鸭蛋被整齐地码在坛子里,坛口还贴着歪歪扭扭的字条:“给我儿媳妇的”。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我突然明白,这世上最珍贵的,不是血缘,而是一个人跨越千里的牵挂,是柴米油盐里的真心相待。
此后每个清晨,我都会对着东北的方向发会儿呆。阳台的酸菜坛子还在,时不时飘出熟悉的味道;手机相册里,存满了婆婆和孩子的合照;厨房抽屉里,那张写满菜谱的纸已经泛黄,却被我视若珍宝。我知道,在遥远的东北,有个人时刻惦记着我们;而在南方的这个家里,永远有一盏灯,为她留着最温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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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觉无眠
婆婆把儿媳当女儿,媳妇自然把婆婆当亲妈,人心都是肉长的,互敬才能互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