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解放军大军压境,国民党杨森却还手握数万兵马不愿出来,于是刘伯承亲自出马,试图劝说这位久经沙场的四川军阀弃暗投明,却遭到一句令人咋舌的回应:“拿三千根金条来了再说。”
1949年深秋的重庆笼罩在战争阴云之下,长江水裹挟着寒意拍打码头,街道上飘着细雨混着煤灰。这座山城里,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都在打听同一个消息:共产党的队伍究竟什么时候打过来?
长江南岸的林园别墅里,蒋介石连着几宿没合眼。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委员长,此刻盯着作战地图上不断缩小的防线,手边的青瓷茶盏早就凉透了。
贵州兵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昨天说铜仁丢了,今早又传镇远失守,最要命的是宋希濂的部队,当年在鄂西会战打得日本人哭爹喊娘的精锐,如今被解放军追着屁股打,半个月竟退出去二百多里地。
老蒋把钢笔重重拍在地图上,震得茶杯晃出水渍,他死活想不明白,自己亲自部署的川东防线,二十万大军守着天险,怎么就像纸糊的灯笼一捅就破?
城里头最精明的还数杨森,这个六十三岁的老军阀,穿着笔挺的毛呢中山装坐在市长办公室里,手里盘着俩保定铁球。
外头都传他手握三万精兵,其实他自己最清楚:真正能打的不过五千,剩下的都是吃空饷的名册兵。
前天警备司令部来人催问城防布置,他随手批了份假部署图,转头就把亲信部队调去了璧山——那是往成都退的必经之路。
要说杨森不慌那是假的,他书房暗格里锁着三封劝降信,有刘伯承亲笔写的,有商会蔡会长转交的,还有他表侄女婿鲜英送来的。
信里话都说得很明白:长江以北全解放了,重庆已是孤城,不如早做打算。
老杨把信纸对着电灯照了又照,心想这帮共产党倒是大方,开口就许他当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可空头支票谁不会开?
十一月七日这天,嘉陵江上起了大雾。杨森刚在官邸吃完醪糟汤圆,副官急匆匆送来份电报。
老蒋要他立即执行"焦土计划",把重庆的工厂、电站全炸了,他摸着下巴盘算半晌,提笔签了同意书,转头却叫来心腹吩咐:"让工兵队先把炸药堆仓库,没我手令不准动真格的。"
城里的有钱人早嗅到风声不对。
朝天门码头每天半夜都有货船悄悄离港,船上装的不是丝绸茶叶,全是裹着油布的金条银元。
警察局长来找杨森诉苦,说这两天抓了二十多个倒卖通行证的,杨森眼皮都不抬:"抓什么抓?让他们拿三千根金条来了再说。"
他自个儿公馆后院的地窖里,三十口樟木箱子早就捆扎妥当,里头码着金条、烟土和五箱机密文件。
刘伯承这边也着急上火,二野的先锋部队已经打到綦江,再往前就是重庆南大门,可侦察兵报告说城里埋了几百吨炸药,真要硬攻怕是半个城都要炸上天。
司令部连夜开会,最后定下计策:让地下党再探杨森口风,必要时可以给点甜头。
鲜英第三次登门时,杨森正在书房练大字,听对方说到"保障人身财产安全",他狼毫笔锋一顿,宣纸上洇开团墨渍。
"鲜老弟啊,"他搁下笔,手指敲着砚台边,"我手下三万张嘴要吃饭,共产党总不能让我带着弟兄们喝西北风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没真金白银别想谈买卖,这话传到刘伯承耳朵里,气得他把搪瓷缸子摔得咣当响。
可气归气,前线传来的消息更揪心:国民党特务开始在渣滓洞杀人,白公馆的枪声半夜都没停过。
邓政委抽着烟在作战室转圈:"老刘,咱们得抓紧,再拖下去不知还要死多少同志。"
十一月二十三日,江北传来密集炮声。
杨森在官邸三楼用望远镜看得真切,长江北岸已经插上红旗。
他掏出怀表对了对时间,转身吩咐副官:"给毛人凤打电话,就说按计划执行。"
转头却让司机备车,说要亲自去检查城防工事。
车子七拐八拐开到小龙坎,杨森突然叫停车。他带着卫兵钻进条小巷,三转两转进了家不起眼的杂货铺。
地下党联络员早候在后院,桌上摆着份我军的布告,杨森戴上老花镜逐字细看,特别盯着"既往不咎"四个字看了半天,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我要看到贵军的诚意。"
所谓诚意,第二天清早就摆在杨森卧室门口——五口沉甸甸的樟木箱,装着八千块现大洋。
送钱的人撂下话: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尾款。
老杨用指甲盖弹了弹银元,听着脆响眯起眼,他当然知道共产党最恨讨价还价,这钱多半是地下党自己凑的,可他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当天下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部署在佛图关的爆破队突然撤走,临江门的炸药包不翼而飞,连守卫电厂的两个连也不声不响换了防。
毛人凤急得跳脚,打电话到市长办公室却没人接——杨森正在海棠溪码头,亲自盯着最后十箱细软装船。
十一月三十日拂晓,重庆城头飘起细雨。
杨森带着家眷登上美龄号专轮时,朝天门城楼上已经换了青天白日旗。
船过铜锣峡,他望着渐渐模糊的山城轮廓,突然笑出声来。
副官以为老长官舍不得,凑过来想安慰两句,却听见杨森嘀咕:"幸好老子两头都没把路堵死"
范范大侠
杨森刀切豆腐两面光
用户85xxx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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