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2月,日军对香港发起了入侵,香港很快就沦陷了,何香凝避居香港数年,只

小博大史 2025-06-07 13:37:33

1941年12月,日军对香港发起了入侵,香港很快就沦陷了,何香凝避居香港数年,只好决定再次转移,但没想在转移的过程中,日寇发现了他们,开枪逼停了船,船长绝望了,何香凝却说:“告诉他们,何香凝在船上,要打劫就来吧!”

1941年12月,日军对香港发起了入侵,香港很快就沦陷了。

这个南方小岛顿时陷入腥风血雨,街上随处可见端着刺刀的日本兵。

何香凝当时住在铜锣湾一栋不起眼的唐楼里,窗台上摆着的那盆白兰花,成了她和外界联络的暗号——花盆在,人安全;花盆不在,便是出事了。

这已经是老革命家第三次转移藏身地。

三年前上海沦陷时,她带着满箱抗日宣传画躲进法租界,靠着给富商太太们画牡丹图维持生计。

如今香港告急,六十岁的她不得不重新收拾行囊。

贴身包袱里除了换洗衣物,还藏着半截烧焦的旗袍——那是五年前丈夫廖仲恺遇刺时穿的衣服,这些年始终带在身边。

"何先生,您得赶紧走!"

药材铺伙计谢一超冒着冷雨拍开房门。

这个二十出头的后生仔,表面上是来送当归枸杞,实则是地下交通站的联络员。

他带来的消息让空气瞬间凝固,因为日本宪兵队已经锁定这片街区,天亮前就要挨家挨户搜查。

何香凝不慌不忙取下墙上挂着的《猛虎下山图》,卷起画轴塞进行李:"阿超,上次说的船票......"

"明天清早七点,避风塘三号码头。"

年轻人从雨衣里摸出张皱巴巴的船票,"您扮作回乡探亲的教书先生,记住新名字叫陈周氏。"

凌晨四点的香港街头,黄包车夫拉着何香凝在暗巷里穿行。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车轱辘碾过散落街面的传单,借着月光能看清上面"大东亚共荣"的刺眼字样。

而当货船在晨雾中起锚时,甲板上挤满了逃难者。

何香凝蜷缩在货舱角落,听着头顶铁皮被雨点砸得咚咚响。

同行的柳亚子凑过来低语:"香凝兄,我这有半块面饼......"

两位老友就着雨水啃干粮的样子,被躲在暗处的谢一超用铅笔速写下来,这幅画后来成了香港大撤退的经典影像。

航程刚过三分之一,尖锐的汽笛声撕裂海面。

两艘快艇包抄过来,探照灯把货船照得雪亮。

"停船检查!"日本兵的吼叫随着浪涛起伏。

船长瘫坐在舵轮前,手里的罗盘滴溜溜打转——船舱里藏着二十多个文化界人士,这要是被查出来......

"告诉他们,何香凝在船上,要打劫就来吧!"

老妇人突然起身整理衣襟,斑白鬓发在海风中飞扬。

这句话让满船人都吓掉了魂,柳亚子急得直拽她衣袖:"你疯啦?"

日本兵登船时看到的场景令人错愕:满头银丝的老太太端坐货箱之上,膝盖摊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

带队的军官凑近细看,突然倒退三步立正敬礼——画上题着"赠宫崎滔天君"的落款,正是他叔父的挚友。

这个巧合让整船人奇迹般脱险,后来文化界传开个说法:何香凝的画笔能挡百万兵。

真正的考验却在三天后到来。

货船即将靠岸惠州时,发动机突然趴了窝。

二十几个饥寒交迫的逃亡者,眼睁睁看着救生艇被浪头卷走。

何香凝摸出贴身藏着的金怀表——那是孙中山当年赠予廖仲恺的结婚贺礼——"拿去跟渔民换条舢板"。

当小舢板载着最后一批人靠岸时,东江纵队游击队员已在礁石后等候多时。

何香凝脚刚沾地,就指着远处冒烟的山头问:"那边可是伤员救护所?带我去看看。"

谁也拦不住这个浑身湿透的老太太,她当场解开包袱,把珍藏多年的貂皮大衣撕成绷带,在罗浮山根据地的日子里,何香凝的竹寮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她教村妇们用野花汁染布,拿竹片削成简易担架,还带着女学生们在岩壁上刷标语。

有次日军扫荡,她硬是把印刷机拆成零件藏在粪坑,等敌人撤走又拼装起来继续印传单。

游击队员都说:"何先生比后生仔还硬朗。"

抗战胜利那年,何香凝重回香港旧居。

那盆白兰花居然还活着,在残破的窗台上开得正好。

她站在满墙弹孔前研墨作画,笔下猛虎昂首立于悬崖,题款"风云际会图"。

这幅画后来拍卖所得,全数捐给了保育战争孤儿的慈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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