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9年,52岁的雍正招秀女马氏侍寝。是夜, 马答应被裹在厚被子里,送到了龙榻之上。雍正侧躺着说:“安置吧!”她娇声应:“好。”之后,雍正一直翻她牌子。谁知,一年之后,雍正忽然冷落了她。
1729年深秋,北京紫禁城的天空阴沉得像泼了墨,寒风卷着枯叶在宫墙间打转。夜色渐浓,养心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太监抬着一床裹得严严实实的红被,步履匆匆地穿过长廊,直奔皇帝寝宫。
被子里裹着的,是刚入宫不久的14岁秀女马氏。她屏住呼吸,耳边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擂鼓般一下下撞击着胸口。寝宫的门吱吱呀呀被推开,烛光摇曳,映出龙榻上侧卧的身影——52岁的雍正皇帝。
马氏被太监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放出,脚刚踩上冰凉的地板,腿就有些发软。她低着头,努力回忆嬷嬷教的规矩:不能直视皇上,不能多言,不能出错。她偷偷抬眼,只见雍正一身明黄寝衣,眉间皱纹深如刀刻,眼神却意外地柔和。
他挥挥手,宫人放下床幔,悄无声息地退下。黑暗中,马氏轻声应了句:“好。”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无法掌控的风暴,既害怕,又隐隐期待。 之后的日子,马氏像是宫里的一道风景。
雍正忙完朝政,批完折子,总会让人把她的牌子递上来。太监们捧着那块小小的绿牌,脚步都比往日轻快几分。宫里的规矩繁琐,新人侍寝前得在闱房沐浴三日,水里泡着花瓣,身上熏着香,连头发丝都要一丝不苟。
可马氏从不抱怨,她知道,这是她从汉军旗底层爬上来的唯一机会。雍正似乎也喜欢她这份安静的乖巧,一年内,她从答应升到常在,后宫的眼神从轻蔑变成了羡慕,甚至带了点嫉妒。
可这份风光背后,暗流早就开始涌动。马氏14岁入宫时,满心想着伺候好皇帝,或许还能诞下皇子,稳住自己的位子。她听说雍正登基七八年膝下无子,若自己能生个阿哥,未来便是不可限量。
可她不知道,雍正的心思从来不在儿女情长上。他的世界里,有比后宫更重的担子——朝政、兄弟,还有那张摇摇欲坠的龙椅。
1730年夏,紫禁城外的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一天深夜,养心殿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响,守夜的太监吓得差点摔了灯笼。片刻后,有人看见雍正踉跄着走出殿门,手里攥着一块染血的手帕,脸色苍白如纸。
那是十三爷胤祥去世的消息传来的夜晚。十三爷,雍正最信任的兄弟,那个曾在“九子夺嫡”中与他并肩作战的人,就这么走了,年仅44岁。雍正站在殿外,风吹得他袍角乱摆,嘴里喃喃着什么,没人敢靠近。
从那天起,雍正变了。他不再翻牌子,连养心殿的灯都暗了大半。宫人们大气不敢出,马氏的寝宫也冷清下来。她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枯黄的树叶一片片落下,心里空得像被掏了一块。
她不知道,十三爷的死对雍正来说,比失子还痛。那块染血的手帕被他亲手放进弟弟的棺椁,2000多字的悼词一笔一画写满哀思。那一年,雍正大病一场,瘦得连龙袍都撑不起来,哪还有心思宠幸谁?
马氏的常在位份还在,可日子却像是被冻住了。她听说宫里还有个刘氏,和她一起入宫的秀女,如今却得了皇帝的眼缘。她站在宫墙边,眼睁睁看着太监抬着刘氏的轿子往养心殿去,心里酸得像灌了醋。
刘氏运气好,承宠没多久就怀了孕,十个月后生下六阿哥弘瞻。雍正大喜,封她为谦嫔,赏赐堆满了宫殿。马氏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指甲掐进肉里也没觉得疼。她终于明白,帝王的心,像天上的云,飘到哪是哪,谁也抓不住。
时间一晃到了雍正十三年,秋风又起,紫禁城里却传出皇帝病逝的消息。马氏才19岁,没生过孩子,按规矩,她得搬去寿康宫,和那些失了宠的老妃子一起熬日子。乾隆继位后,她的生活更是无人问津。
宫里的花开花落,年复一年,她从少女熬成了中年妇人。乾隆三十三年,52岁的马氏病逝,尸体被送往田村殡宫停放。那地方阴冷潮湿,棺椁旁连盏灯都没有。她死得悄无声息,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捞着。 可这还没完。
七年后的乾隆四十年,有个官员上奏,说马氏的棺椁还在田村殡宫里落灰,惊动了乾隆。这才匆匆下旨把她下葬。可那时的马氏,早已成了宫里一个被遗忘的名字。她的故事,像一出戏,开幕时锣鼓喧天,落幕时却连个掌声都没留下。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场因她尸体停放引发的风波,竟牵连出一串贪官。乾隆借机整顿朝纲,抓了不下几十人,朝野震动。这恐怕是马氏死后,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吧。
马氏的棺椁终于入了土,田村殡宫的灰尘散尽,可她的名字,终究没能在史书上多占几行字。紫禁城还是那个紫禁城,风吹过宫墙,带走的不只是落叶,还有无数像她一样的故事。
知秋一叶
好喜欢这样的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