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年，71岁的左宗棠纳了17岁的宫女为妾，大婚当夜，宫女缓缓解开上衣，露出贴身衣物，可左宗棠却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半晌才说：“你做我孙女吧！”
昏暗的灯影里，章怡低头解开外衫，露出绣花肚兜，红烛映得她脸颊泛红。她手指微微发抖，耳边还能听见外头渐渐散去的锣鼓声。新房里静得吓人，只有炭盆里偶尔爆出一声轻响。
71岁的左宗棠坐在梨木椅上，眼神落在虚空里，像是没看见眼前这个17岁的少女。半晌，他转过脸，低声道：“你这是何苦？”那一瞬，空气仿佛凝固，章怡僵在原地，手还攥着衣角，愣愣地看着他。
她以为今夜会是屈辱的开始，可这句问话却像一盆冷水，浇得她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疑惑：这个杀伐果断的老将，到底想干什么？
1881年的北京，冬风卷着雪粒子拍打窗棂，左宗棠的府邸却因这场婚事热闹了一整天。章怡是慈禧太后赏赐的“礼物”，说是奖他收复新疆有功，可谁都知道，这背后藏着更深的算计。
左宗棠71岁，头发白了大半，走路得拄着拐杖，十年前妻子病逝后，他再没续弦，更别提纳妾。可这回，圣旨一下，他推不掉。章怡呢，原是慈禧身边的宫女，西安府千金出身，三年前入宫，模样俊俏又机灵，颇得太后欢心。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从紫禁城被送到这老将军府，嫁给一个比她爷爷还老的人。
婚礼当天，左府挂满了红绸，宾客笑呵呵地贺喜，章怡却在轿子里攥紧手帕，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她早听过左宗棠的名号——那个在新疆战场上运筹帷幄、寸土不让的大清柱石。可她也听说，这老将性子倔，脾气硬，连慈禧都拿他没办法。她心想，这么个铁血汉子，会怎么对她这个被迫送来的小丫头？是粗暴占有，还是冷漠无视？她猜不透，只觉得轿子每晃一下，心就沉一分。
夜深了，宾客散尽，新房里只剩他们两人。章怡低头站在榻前，硬着头皮解开衣衫，想着尽早结束这场折磨。可左宗棠却没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他忽然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冷风灌进来，吹得烛火乱颤。
他背对她，声音沙哑：“丫头，你今年多大？”章怡一愣，嗫嚅道：“十七。”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看她，眼神里竟带了点怜惜：“十七……我孙女也该这么大了。”这话像根针，刺得章怡心口一紧。她猛地抬头，却见左宗棠摆摆手：“穿好衣服，别冻着。这妾，我不纳了。”
章怡傻了。她原以为自己会成为这个老人的玩物，可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左宗棠坐回椅子上，揉了揉额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太后硬塞你来，我没法违旨。可我这把年纪，要你伺候我，良心上过不去。你在我府里住下，做个丫鬟吧，日后我给你找个好人家。”
章怡愣在原地，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不是委屈，是松了口气。她扑通跪下，哽咽道：“谢大人……”左宗棠摆手打断：“别谢我，我不过是还你一条路。”
这事儿要从五年前说起。1876年，左宗棠64岁，被任命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那时候，阿古柏叛乱闹得新疆天翻地覆，清廷国库空虚，派不出多少援兵。左宗棠硬是靠着自己的老底子，筹钱筹粮，带着一帮将士风餐露宿，硬生生打出了一条路。
他定的策略是“先北后南，缓进速战”，愣是把新疆除了伊犁以外的地盘全收了回来。一年半后，捷报传到京城，朝野震动，慈禧也乐得合不拢嘴，直夸他“用兵如神”。可赏什么呢？加官进爵他不稀罕，金银珠宝他不要，慈禧犯了难。就在这时，李莲英出了个馊主意：“赏个美人吧，既是恩宠，又能盯着他。”慈禧一听，拍板定了。
章怡就这样成了棋子。她入宫时，满心想着攀高枝，可光绪帝眼里只有珍妃，连慈禧硬推的皇后他都不待见，更别提她这个远亲了。慈禧见她没用上，干脆把她丢给左宗棠，名义上是赏赐，实则是监视。左宗棠何尝看不透？他打了一辈子仗，治过湖南，平过陕甘，什么样的阴谋没见过？可他没发作，只是把章怡留在身边，不动声色。
日子一天天过去，章怡在左府住了下来。她不用伺候枕边，左宗棠却没亏待她。
1883年春天，左宗棠请了个年轻书生来府里吃饭。那书生叫张文远，进士出身，性子温和又有才华。他找了个借口，把张文远留了几天，又试探了章怡的心思。
见她脸红着点头，他心里有了数。不久，他拿出私房钱，置办了嫁妆，把章怡风风光光嫁了过去。张文远中了状元后，带着章怡回乡祭祖，路过左府时，两人跪在门前磕了三个头。左宗棠站在门口，摆摆手：“去吧，好好过日子。”
1885年，左宗棠病逝，享年73岁。章怡听到消息，哭着赶到灵前，点了三炷香。那天风很大，卷着纸钱漫天飞舞，像是要送这位老将最后一程。他没留下多少家产，却留下了收复新疆的功绩和一个少女重获新生的故事。
史料记载，左宗棠晚年虽功勋卓著，却始终清廉自守，连慈禧赐下的赏赐他都鲜少动用。那场赐婚，成了他人生最后的柔情一笔，也映出了晚清宫廷的权谋暗影。
章怡后来生了两个孩子，逢年过节，总会带着他们到左宗棠墓前拜一拜，嘴里念叨：“若没他，我哪有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