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冰心长子趁妻子出国,把20岁的小女友带回家过 夜 。后来,为了分割房产,他和生病的妻子打了6年官司,冰心对此视而不见,等到她去世时,冰心的孙子就用8字狠狠打了她的脸。
1999年的一个深秋清晨,北京西郊的墓园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吴山站在一座墓碑前,手里拎着一桶鲜红的油漆,眼神冰冷。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手,红漆如血般泼洒而出,瞬间染红了墓碑上的字迹——“冰心之墓”。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发泄,而是积压了多年的愤怒喷薄而出。吴山的父亲吴平,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清华大学建筑系高材生,如今却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而这一切的源头,指向了他的奶奶——冰心,那个用文字温暖无数人童年的文学巨匠。
故事究竟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一幕的?答案藏在几十年的岁月里,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
那是在1977年的夏天,北京的胡同里还飘着知了的长鸣。陈凌霞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机场回来,手里提着给女儿买的小衣服。她刚从国外探望坐月子的女儿回来,满心想着回家能和丈夫吴平好好吃顿饭,毕竟这些年夫妻俩聚少离多。
但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愣住了。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着几根长发,不是她的;沙发上搭着一件鲜艳的红裙子,尺码小得她穿不进去;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甜腻得让人头晕。她站在原地,脚像被钉住了一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吴平带人回来了。
陈凌霞不是没听过街坊邻里的闲话,说吴平在外头花天酒地,可她总觉得那是夸张的传言。她嫁给吴平十多年,生了一儿一女,日子虽然平淡,但她一直相信丈夫只是忙于事业,没工夫顾家。可这一幕像一记重拳砸在她心口,她踉跄着走到卧室,推开门,床上凌乱的被子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
陈凌霞找到婆婆冰心,想求她管管吴平。她站在冰心的小院子里,低声诉说自己的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掉,冰心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男人嘛,哪个不犯点错?为了孩子,你就忍忍吧。”
陈凌霞愣住了,她没想到,婆婆会这样轻描淡写地站在吴平那边。她攥紧拳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吴平回来后,倒是低头认了错,还写了一份保证书,说以后绝不再犯,甚至拍着胸脯说要把房子留给她和孩子们。
可这话只是说说而已,他没在任何纸面上签字,陈凌霞也没多想。她想着,家还是要维持下去的,毕竟还有儿子吴山和女儿,不能散。可她不知道,这份隐忍换来的不是安稳,而是更大的风暴。
时间快进到1993年,陈凌霞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她站在厨房里切菜,手抖得厉害,刀差点滑到手指上。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后来又查出癌症,家里却连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她攒了大半辈子的几十万,全被吴平拿去“投资”了,他说是为了生意,可连个影都没见着。
陈凌霞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望着窗外枯黄的树枝,觉得自己像被掏空了一样。 吴山那年刚大学毕业,回家看到母亲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心疼得红了眼眶。
他问:“爸呢?”陈凌霞苦笑了一下,没说话。吴山攥紧拳头,心里对父亲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可更让他愤怒的,是奶奶冰心的态度。他记得小时候,母亲带他去奶奶家,求她管管吴平,奶奶却总是摆摆手,说:“我欠他的,我管不了。”
就在陈凌霞病重的那年,吴平突然回来了,不是为了探病,而是递给她一张法院传票。他要离婚,还要拿走她和吴山住的那套房子——那套他当年口头承诺留给她们的房子。
陈凌霞坐在轮椅上,手里攥着传票,嘴唇颤抖:“你怎么能这样?”吴平冷笑一声:“这房子本来就是我挣的,凭什么给你?”官司打了整整六年,法庭里每次开庭,吴山都陪着母亲去,看着她被病痛和羞辱折磨得不成人形。
1999年,判决下来,吴平胜诉,房子归了他。吴山站在法院门口,看着母亲低头抹泪,手里的判决书被他撕得粉碎。
那天晚上,吴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他曾为有个这样的奶奶骄傲,可现在,他只觉得讽刺。母亲的病一天天恶化,父亲的背叛步步紧逼,而冰心早在同年去世,再也看不到这场家庭崩塌的结局。吴山突然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笔,写下了一串字。他决定了,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几天后,吴山提着红油漆出现在墓园。泼漆的那一刻,他没有犹豫。他贴上的那张纸,写满了父亲吴平的所作所为:背叛妻子、卷走钱财、抛弃家庭,连母亲的癌症都不管不顾。他知道,这会惹来麻烦,果然没多久,他就被告上了法庭。法院判他公开道歉,还要修复墓碑,赔偿9万元。面对判决,他没吭声,只是默默承担。
吴平得知后,在电话里冷冷地说:“依法处理,但凡是我的儿子,都干不出这种事。”可讽刺的是,他自己早就众叛亲离,晚年孤身一人,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吴山站在母亲病床前,看着她微弱的呼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家,早就散了。墓碑上的红漆或许会被洗掉,但那些伤痕,谁来抹平?
风吹过墓园,红漆干涸在石头上,吴山的身影消失在薄雾中。真相埋在沉默里,等着时间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