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561年,嘉靖帝喝醉了酒,召幸13岁的小宫女尚氏。玩到尽兴时,尚氏在帐子里放起了火,火光映着她年轻的脸庞,甚是好看,嘉靖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谁知尚氏突然失手,将帐子给点着了。
夜色深沉,紫禁城内灯火摇曳。公元1561年冬的一个晚上,大殿里弥漫着酒香和淡淡的药味,55岁的嘉靖帝朱厚熜倚在龙榻上,脸颊泛着醉酒的红晕。他眯着眼,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手边还放着一盏刚炼成的“仙丹”,散发着刺鼻的朱砂味。
忽然,他挥挥手,嘶哑着嗓子喊道:“把那个小丫头叫来,朕今晚要乐一乐!”太监们低头应声,不敢怠慢,很快,一个身影怯生生地走进殿内——13岁的尚氏,低着头,纤细的手攥紧了衣角。
那一刻,谁也没想到,这场看似平常的召幸,竟会点燃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
尚氏是个刚入宫的小宫女,天真未褪,连宫里的规矩都没学全。几天前,她还因为一场意外闯进了嘉靖帝的视线。那天,嘉靖帝在大殿里敲磬祈福,手一滑,敲错了节奏。满殿寂静,太监宫女们屏住呼吸,生怕皇帝发怒。
可尚氏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像石子丢进湖面,打破了死寂。她立刻捂住嘴,脸色煞白,旁边的宫女甚至悄悄挪开了几步,生怕被牵连。嘉靖帝猛地抬头,眼神阴沉地扫过来,所有人都以为这丫头活不过今晚——毕竟,这些年因为丹药性情大变的皇帝,连猫儿犯错都能下令杖毙。
可事情偏偏出了意料。嘉靖帝盯着尚氏看了半晌,皱纹横生的脸上竟浮起一丝笑意。他摆摆手,懒洋洋地说:“抬起头来让朕瞧瞧。”尚氏战战兢兢地抬头,眼角还挂着泪珠,模样楚楚可怜。嘉靖帝眯起眼,手托着下巴,像在打量一件稀罕物,半晌才开口:“今晚就她吧。”
太监总管愣住了,底下跪着的宫女们也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个冒失的小丫头不仅保住了命,还一脚踏进了龙床。
这事儿传开后,宫里炸了锅。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更多的人暗暗摇头,心想这不过是皇帝一时兴起,过不了几天就会把她忘到脑后。可他们错了,尚氏的出现,像一束光,照进了嘉靖帝晦暗的晚年。
那天晚上,尚氏被送进寝殿时,还带着几分孩子气。她怯生生地站在嘉靖帝面前,低声说:“陛下,宫里冷清,我想玩点有趣的。”嘉靖帝被她逗乐了,难得没摆架子,点头应允。于是尚氏让人拿来几支蜡烛,点燃后摆在纱帐旁,自己在烛光里跳起舞来。
她身形轻盈,像只小鹿,烛光映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暖黄的光晕衬得她眉眼生动,连嘉靖帝都看呆了。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时,肩上没有江山的重担,心里只有眼前的美好。
可好景不长,尚氏跳着跳着,一不小心踢翻了蜡烛。火苗蹿起来,瞬间点燃了薄薄的纱帐。尚氏吓得尖叫一声,扑进嘉靖帝怀里,抱着他的胳膊瑟瑟发抖。殿外的太监听到动静冲进来,手忙脚乱地扑火,可火势太猛,整座宫殿的屋檐都被吞没,化作一片灰烬。
嘉靖帝站在殿外,看着熊熊烈焰,脸色铁青。太监们大气不敢出,以为尚氏这回必死无疑。可他转头一看,见尚氏吓得脸色苍白,眼泪汪汪地揪着他的衣袖,怒气竟消了大半。他拍拍她的头,轻声哄道:“别怕,烧了就烧了,朕再建一座便是。”
第二天,消息传遍后宫,有人窃窃私语,说这小丫头是妖女,迷惑了皇帝。可嘉靖帝却像着了魔,几乎夜夜召她侍寝。不到半年,他下旨将尚氏封为寿妃,年仅18岁的她一跃成为后宫新宠,连带着尚氏的父亲被封为骠骑将军,哥哥也得了锦衣卫的官职。
可这幸福背后,悬念却悄然埋下——嘉靖帝的身体,早已被丹药侵蚀得千疮百孔,他还能陪她多久?
嘉靖帝对尚氏的宠爱,让整个紫禁城都刮目相看。她不像其他妃子那样唯唯诺诺,反而像个孩子,敢在他面前撒娇,甚至闯祸。他爱她这份纯真,爱她带来的轻松,仿佛在她的笑声里,能暂时忘却朝堂的争斗和身体的衰败。
可这份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封妃百日后,嘉靖帝因长期服用丹药,毒性发作,猝然驾崩。那天,尚氏跪在灵前,哭得撕心裂肺,可没人敢安慰她——朝臣们私下议论,若不是她夜夜相伴,皇帝怎会如此沉迷享乐,加速了身体的崩坏?
嘉靖帝死后,尚氏的命运急转直下。她没了靠山,母族也因贪财失势,昔日的荣华如梦一场。她守着空荡荡的宫殿,孤零零地活了43年,直到万历三十八年去世,享年62岁。
下葬时,朝堂无人问津,礼部草草了事,只按普通妃子的规格送她入土。讽刺的是,她曾是嘉靖帝晚年最亮的星,却在历史的长河里,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烛火燃尽的那一刻,尚氏或许没想到,自己会从一个无意闯入的小宫女,变成嘉靖帝生命最后的温柔乡。她用天真点亮了他的暮年,他用宠爱为她短暂撑起一片天。可命运无常,火光散尽后,只剩她一人,守着回忆慢慢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