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媳妇要生了,昨晚折腾了一夜,我和儿子在厂房外着急的来回徘徊凌晨2:10左右厂

梦里水乡远 2025-06-02 15:50:41

我儿媳妇要生了,昨晚折腾了一夜,我和儿子在厂房外着急的来回徘徊凌晨2:10左右厂房的门开了儿媳终于生了我急忙问医生生的男孩还是女孩医生没直接说反而幽默的说了一句看到外面那棵树了吗? 深夜,村庄沉寂得如同沉睡一般。我同儿子在临时用作产房的厂房外,心焦如焚地踱来踱去,脚下的土地几乎被踏平。儿子把半包烟都踩成了碎末,我手里握着的手电筒,那束光线在浓墨般的夜色里颤抖着扫动,仿佛是我们不安心情的写照。沉重的铁门紧锁着,它隔开了我们与门内正在经受命运考验的儿媳,也隔开了我们与尚未知晓的新生命。

终于,在凌晨两点十分,铁门发出一声沉重而尖锐的“咣当”声,打开了。医生缓步而出,身影被门内透出的灯光拉得细长,疲惫的面容之上却含着一丝笑意。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一步抢上前去:“医生,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医生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眯起眼睛,抬起手指向门外,微笑道:“看到门口那棵老槐树了吗?”

我怔了一瞬,顺着医生手指的方向望去——院子中央的老槐树,枝干盘曲如龙,月光下的影子横斜疏落,在风里轻轻摇动,像是无声的私语。那树影无声地铺展在夜色里,深沉而悠长,犹如一种神秘而古老的生命符咒,在静默中诉说着什么。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更加急切,正想再问,儿子却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声音里带着兴奋的颤抖:“爹,您糊涂了!槐树——槐树不正是‘木’字旁吗?”这句话如同拨开迷雾的闪电,瞬间点亮了我的心房。我猛地醒悟过来,一跺脚拍着大腿:“哎呀!是小子,是小子啊!”

惊喜涌上心头,我下意识伸手去衣兜里摸索烟卷,指尖却抖得厉害。儿子见状,忙把自己兜里的烟塞进我手里。我低头点燃,火光映亮了我眼角悄然溢出的湿润——那焦灼的寒夜,那深长的树影,仿佛都融化在了这一小团暖意里。烟头明灭的光点,与天边即将破晓的星辰遥遥呼应,似乎共同见证着这份自天而降的喜悦。

我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缭绕升腾,缓缓飘向那棵老槐树,仿佛是献上的无形礼赞。生命真像一道谜题,在焦急的尽头,答案竟以如此诗意的方式,悄然落在了树影婆娑的浓荫里——那浓荫之下,是生命初始的根须,正无声地扎入土地深处,开始汲取天地的力量。

黎明悄然临近,那树影却仿佛在晨光中愈发清晰、愈发厚重了——那里面,沉甸甸地托举着新生命郑重落地的第一声啼哭;原来谜底非为缄口不言,只是命运之神更偏爱借这人间草木作谜面:那不动声色的草木深处,永远藏着生命最朴素、最本真的回答。

0 阅读:269
梦里水乡远

梦里水乡远

欢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