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在越南关押6年的“叛徒”汪斌回到国内,昔日战友纷纷指责他是卖国贼,上级也开始对他严格审查。 1984年年初,部队在战区安排下撤离老山,途中一个小分队悄然离队,前往原战场方向。队伍由汪斌带队,几人步行翻山越岭,背着简单的工具。他们的任务不是进攻,而是寻找阵亡战友的遗体。 三天后,小分队与部队失联。接应的人等了整整两夜,只收到前线传回的简短电报:“未归。”战区并未就此立案,因当时战事仍在持续,一切未归都可能意味着牺牲。直到三个月后,有人证实,汪斌等人是在搜索遗体过程中遭到伏击,只有汪斌一人生死未卜。 被俘当天,汪斌负伤严重,腿部中弹无法行走。他被越军绑在木架上抬往后方。沿途有人认出他是带队军官,于是从此开始了长达六年的单独关押。 开始几个月,越军每日审讯。每次都从基本信息开始,然后逐步问起战区部署、部队指挥体系。没有答案,继续上刑。绳捆、电击、吊打,全换着来。汪斌从未开口。他们曾试图通过减刑诱降,也曾找来通中文的人员软硬兼施,但都失败。 随着时间推移,越军逐渐放弃审讯,改为长期监禁。他被关押在一处潮湿简陋的单间,每日食物不足,一次食物中断持续五天,差点没挺过去。他曾用床板撬墙,用水壶砸门,后来试图割破胳膊,敌人发现后将他送去所谓“治疗所”。 治疗所其实就是控制生命体征的地方。他被迫灌食、注射,根本无从反抗。他曾三次尝试绝食抗争,均被强行喂食。一次,他试图以自缢方式结束生命,被守卫发现后打断肋骨。 那年年底,他彻底放弃了逃脱的想法。每天早上醒来就是等待入夜,每一周重复,每一月雷同。唯一的变化是他的体重,从入狱时的68公斤,降到最后的37公斤。 1990年年中,越南通知中方,愿意进行一批战俘交换。中方递交了若干失踪人员名单,越南最后确认了其中九人,其中包括汪斌。消息传到云南军区,没人相信他还活着。 中方接回战俘的那天,昆明机场静悄悄。没有欢迎队伍,也没有横幅标语。汪斌和其他几位归国者直接被送往战区医院,一边体检,一边接受组织谈话。 最初,关于他被俘的原因并无详细记录,加之他本人不主动交代,被安排“待查”。院里有人见他总是低头沉默,私下议论四起。传言说他交代了军事情报,才被越军长期留用。有人甚至暗地里称他“活着回来的不光彩”。 调查持续了三个月,没有结论。直到陈知建上校从南疆部队调来探望老战友,才为汪斌出头。他与汪斌同在118团,曾一同出任务。他去医院那天,汪斌看着他,什么都没说。陈知建坐下,也不问,点了一支烟,放在床边。 过了一小时,汪斌开口了。他讲起那次任务——前线穿插,山谷突围,搜索阵亡者遗体、被伏击、受伤、被俘。他讲了六年监禁的每一天、每一顿饭、每一次想死却死不了的经历。 陈知建回去后写了详细报告,附带证词和当时战区的任务命令副本。报告上交后不到一个月,军区政治处批复,认定汪斌在战斗中表现英勇,被俘非自愿,且无出卖国家与部队行为。正式恢复其军籍,补发相关待遇,并授予上尉军衔。 批复下来后,有人来医院为他量体、换发军装,还给他照了张证件照。他站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白墙前,穿着发白的旧军衣,表情平静。那张照片,后来成了某场老兵事迹展的主视觉。 退伍两年后,汪斌定居在山东某小城。他在民政系统登记后,主动申请低保,几乎不与人交谈。直到有一年,当地武装部组织纪念老山战役时,才有人找到他,请他出席。 他答应了,但现场没讲话,只站在一边。活动结束时,他独自走到一块纪念碑前,在上面一个个找熟悉的名字。他伸手摸了下其中一个名字,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人追问他那六年经历,也没有人再说他是叛徒。他活了下来,但从未说过自己赢了。他说:“我就站着回来。” #万能生活指南#
1990年,在越南关押6年的“叛徒”汪斌回到国内,昔日战友纷纷指责他是卖国贼,上
时光的如流
2025-05-30 18:3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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