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沈醉到白公馆视察,与一个疯老头擦肩而过时,沈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墟史往事 2025-05-30 15:18:20

1947年,沈醉到白公馆视察,与一个疯老头擦肩而过时,沈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便问道:“这人不简单,他是谁?”

1947年春,重庆白公馆监狱外,春风拂过歌乐山的松林,带来一丝暖意。监狱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被推搡着,跟在一队看守身后,肩上扛着麻袋,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看守皱着眉,远远避开这股酸臭味,低声咒骂:“这韩疯子,真是个麻烦!”老头咧嘴一笑,眼神却在无人注意时,悄悄扫过周围的路口与岗哨。

这老头名叫韩子栋,十年前,他还是中共地下党的一员,潜伏在国民党特务机关,传递着至关重要的情报。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告密,将他推入了地狱。被捕后,他受尽酷刑,骨头断过,皮肉焦烂,却始终咬紧牙关,没吐露半个字。

如今,他是白公馆的“韩疯子”,一个无人理会的废人。但此刻,他心中却燃着一团火——逃出去,找到组织,揭开这座人间炼狱的真相。

白公馆的日子如同裹着铁丝的梦魇。监狱坐落在歌乐山半腰,四周高墙电网,哨兵持枪巡逻,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囚犯的呻吟。韩子栋被关进这里时,早已遍体鳞伤。特务们起初对他严刑拷打,铁鞭抽在身上,血水顺着地面流淌。

他们逼问地下党的联络点与名单,甚至抓来他的亲友,试图用酷刑击垮他的意志。 韩子栋亲眼看着一位同志被折磨致死,鲜血染红了审讯室的地板。他强忍泪水,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装作神志不清。

那一刻,他明白,唯有让自己变成一个“疯子”,才能让特务放松警惕,为活下去争取时间。 装疯并非易事。他故意让自己肮脏不堪,每次下雨,他便冲进泥坑,抱着泥巴涂满全身,头发结成一团,散发刺鼻臭味。

吃饭时,他抓起稀粥往脸上抹,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看守起初还会拿棍子抽他,后来见他眼神呆滞、口水横流,便懒得再管,戏称他“韩疯子”。 韩子栋却在暗中观察。每晚,他蜷缩在阴冷的牢房角落,借着微弱月光,用手指在墙上划下监狱的布局:岗哨位置、换班时间、大门锁的结构。

他知道,逃跑的机会只有一次,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1947年春,国民党军统高级特务沈醉亲自来到白公馆,检查关押情况。沈醉从韩子栋身边走过,步伐却猛然停住。他眯起眼,盯着韩子栋那张脏污不堪的脸。

“这人是谁?”沈醉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怀疑。 看守忙赔笑:“沈处长,这是个疯子,叫韩子栋,关了十几年,早就废了。”

沈醉皱眉,目光如刀般在韩子栋身上扫过。那一刻,韩子栋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仿佛被毒蛇盯上。他知道,沈醉的直觉向来可怕,若被带去审讯,装疯的假象恐怕撑不了多久。 幸好,监狱负责人一再保证韩子栋已疯癫多年,沈醉才冷哼一声,挥手离开。

韩子栋表面痴笑,心里却暗自庆幸:好险!他意识到,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行动。 *

机会终于在几个月后到来。白公馆的看守头子张麻子要外出采买粮食,因人手不足,便点了几个囚犯当苦力,韩子栋名列其中。张麻子斜眼看了看韩子栋,嗤笑:“就这疯子,搬袋米都费劲,带出去干嘛?”手下却说:“他傻乎乎的,跑不了,省得咱们费力。”

韩子栋被押出大门后慢吞吞地跟在队伍后头,眼神却飞快扫过四周:左边是条小巷,右边通往嘉陵江,远处隐约可见码头的炊烟。 这次采买,韩子栋没轻举妄动。他老老实实扛米搬面,观察每条街道的岔路与人流。

接下来的几次外出,他逐渐摸清了路线, 1947年夏,一个闷热的午后,机会降临。张麻子带队采买,照例带上韩子栋。

走到闹市时,一个熟人突然拍了张麻子的肩:“老张!好久不见,进去打两圈牌吧!”张麻子搓搓手,牌瘾上来,扭头看了眼韩子栋,见他正蹲在地上抓蚂蚁玩,便不耐烦地挥手:“你们看着点,我去玩一会儿。” 韩子栋的心跳如擂鼓。他假装起身,嘴里哼着怪调,慢慢挪到街角。

看守们正忙着搬货,无人注意他。他瞥了眼茶肆,张麻子正背对街口,吆喝着甩牌。就是现在!

韩子栋深吸一口气,脚下猛然发力,冲进小巷。身后传来看守的喊声:“韩疯子跑了!”他头也不回,拼尽全力奔向江边。终于,他冲到码头,跳上一艘刚要离岸的渡船。

江风吹过,韩子栋瘫坐在船板上,泪水混着汗水滑落。他自由了。

逃脱后的韩子栋并未安全。国民党特务四处搜捕,他乔装成货郎,辗转多地,终于在年底抵达河南解放区。见到党组织的那一刻,他双膝一软,哽咽道:“我回来了……” 韩子栋向组织详细汇报了白公馆的情况:监狱关押着近百名政治犯,环境恶劣,特务随时可能屠杀。

组织迅速制定营救计划,但因监狱加强戒备,行动受阻,最终仅救出少数人。

据党史资料,白公馆监狱是国民党镇压中共的重要据点,1949年解放前夕,特务大规模屠杀囚犯,酿成“11·27”惨案。韩子栋的逃脱为中共提供了关键情报,虽未能全部救人,却为后续斗争积累了宝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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