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不喜欢孩子的鲁迅，突然发现妻子许广平怀孕了，并且已经好几个月无法打掉，这把鲁迅气笑了，等孩子生出来时，鲁迅，看到儿子第一眼，忍不住撇嘴说：“臭小子，怪不得如此可恶。” （ 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关注”，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感谢您的强烈支持！） 上海滩的深秋清晨透着些许寒意，窄巷里的石库门老宅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四十九岁的鲁迅攥着烟斗在厅堂里来回踱步，青砖地面被踱出了细密的烟灰圈。 产房里许广平的痛呼声刺痛着他的耳膜，这位曾在文坛横眉冷对的斗士，此刻却像个守在暴风口的稻草人般手足无措。 要说这事还得从头扯起。 当年周家老太太作主给十八岁的长子定了门亲，朱家姑娘裹着小脚踏进周家门时，谁也没想到会成为后来几十年的困境。 朱安是旧时代标准的贤淑儿媳，白日里侍奉公婆从无怨言，夜里却只能对着冷冰冰的帐顶数更漏——成婚二十载，她的丈夫连半分温存也没施舍过。 教书先生鲁迅与女学生许广平的相遇，倒像经年的老茶盏里掉进了颗青梅。 北京女师大的梧桐道上，短发蓝衫的女学生总追着先生问白话文的前景，她的眼睛里有团烧得正旺的碳火。 这团火慢慢燎着了蛰伏在中年文人体内的野性，从北平到厦门再到广州，两个漂泊多年的影子终于在黄浦江畔安了巢。 不要孩子这事本是两人说定的。 四十五岁那年新婚后，鲁迅往东京友人处写的信里白纸黑字写着丁克打算，还仔细抄录了各种西医避孕方子。 可老天爷偏要跟固执的文人开个玩笑，因为许广平突然怀孕了，而且在生产的时候还难产了，鲁迅站在手术门口不知道怎么弄。 突然护士出来了，鲁迅还不等护士说什么，他直接说：“保大的！” “哇啊哇啊~~” 就这样，始终丁克的鲁迅有了一个儿子，他看看孩子，又看看病床上难受的妻子，忍不住撇嘴说：“臭小子，怪不得如此可恶。” 说归说，鲁迅对于这个孩子还是十分疼爱的，孩子喜欢玩他胡子，他就故意留长一点，他喜欢粘着鲁迅，鲁迅就走哪带到哪里。 更教人无奈的是小家伙认准了爸爸写稿时定要啼哭，书桌上的手稿沾着奶渍都是常事。 倒是那个被遗忘在北平四合院的身影，这些年始终守着枯萎的婚姻。 每月按时汇到的银元成了联系鲁迅与朱安的细线，线这头哺育新生儿的欢声笑语越浓，线那头未亡人的叹息就越重。许广平后来接过了寄钱的担子，领着年幼的周海婴在战火纷飞里辗转时，总不忘叮嘱孩子念叨着绍兴老家的长辈。 八年间当爹的时光说短不短，可孩子还没长到书桌高，痼疾便拖垮了那个铁骨铮铮的身板。 虹口大陆新邺九号的窗前，四岁的海婴望着父亲合眼时，还不懂那张苍白的面容意味着什么。 往后的年头里，许广平守着半屋子未整理的书稿，既要给远在北方的朱安寄生活费，又要拉扯幼子在上海滩求生。 周海婴长到能举着相机满街跑的年岁时，常听亲戚们念叨父亲初见他那声苦笑。 老相馆玻璃柜里摆着张泛黄照片——消瘦的男人怀抱襁褓，嘴角挂着欲藏还露的笑纹。 其实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深夜码字时被哭闹打断的暴躁，清晨给孩子换尿布时笨手笨脚的窘态，终归被时光揉成了温热的琥珀。 要说那代人的故事总绕不开时代的磨盘。 鲁迅到死都以为自己会效仿前清遗老断了香火，没想到老天偏遣了个淘气包来绊他；朱安守活寡守得世人皆怜，却也活出了旧式女子难得的体面；许广平在流言蜚语里披荆斩棘，倒真活成了当年课堂上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学生。 三杯两盏黄酒佐着月光漫谈时，这些前尘旧事倒像张浸透茶渍的信笺，边角卷皱泛了黄，墨痕却愈发清晰可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