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11月13日,一女子走到孙传芳背后,朝着孙传芳后脑勺便是一枪,孙传芳立刻扑倒在地,女子又连补了两枪。孙传芳脑浆迸裂,鲜血流了一地,瞬间倒在血泊中。 天津居士林的木鱼声和往常一样敲打着午后时光。1935年11月13日这天特别阴冷,香客们裹着厚棉袄缩在佛堂里。前排蒲团上坐着个穿灰布长衫的男人,后脖颈子露在外头——谁也没想到这个剃着光头的男人就是当年叱咤五省的孙大帅。 佛堂后排坐着个穿蓝布旗袍的年轻女人,手里攥着本《金刚经》,指甲盖都掐得发白。她盯着前头那人的后脑勺已经盯了整支香的工夫,衣裳兜里硬邦邦的勃朗宁手枪硌得肋骨生疼。这女人三天前刚把两个儿子托付给妹妹,兜里还揣着亲笔写的遗嘱。 要说这事儿得倒回十年前。1925年秋天,安徽蚌埠火车站挂着颗血糊糊的人头,白布条上歪七扭八写着"新任安徽督办施从滨"。 过路的火车喷着黑烟,把血腥味卷得到处都是。二十岁的施谷兰在济南家里接到电报,手里茶碗"咣当"摔在地上——她爹是正经带兵打仗的军人,哪想到让人砍了脑袋当灯笼挂。 那年月的军阀混战就跟小孩过家家似的,今天张大帅打李大帅,明天王司令投靠赵督军。施从滨本来在山东当他的军长当得好好的,硬让张宗昌逼着南下打孙传芳。 老施头临出门还跟闺女说:"等爹回来给你带安徽的桂花糕。"谁承想桂花糕没吃着,倒叫人把脑袋切了当战利品。 施谷兰打小就是个烈性子,六岁那年缠着脚,疼得满炕打滚,硬是咬着被角不哭出声。 这回亲爹让人害了,她把自己关屋里三天三夜,再出来时候眼窝子都凹进去了,手里攥着张改名的字条——施剑翘,这名字带着刀刃的寒气。 头两年她把报仇指望在堂哥施中诚身上,这堂哥打小寄养在施家,吃穿用度都是老施头供着。可人家现在当上烟台警备司令,官袍子一穿就变卦了,说什么"大局为重"。 施剑翘气得把堂哥送的银镯子摔在青砖地上,碎银子蹦得老高。 后来遇上同乡施靖公,这男人在阎锡山手下当差,拍着胸脯说替她报仇。二十出头的姑娘哪经得住这个?成亲那天她跟新郎官说:"你要能替我爹报仇,这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 结果七年过去,俩儿子都会打酱油了,施靖公的官越当越大,报仇的事却再没提过。 1935年清明上坟,施剑翘跪在爹坟前烧纸钱。火苗子窜起来烫着手也不觉得疼——十年了,仇人孙传芳在天津租界当寓公,天天听戏遛鸟。 她摸着自己三寸金莲,突然发了狠:隔天就去医院做了放脚手术,裹脚布扯下来的瞬间,十个脚趾头钻心地疼。 要说这孙传芳也是命里该绝,堂堂五省联帅兵败下野,不老老实实猫在家里,偏要当什么居士林副林长。每周三周六雷打不动去听经,身边就带俩跟班。 施剑翘扮成香客混进去,有回差点撞上孙传芳的汽车。车里那人叼着雪茄,金丝眼镜后头一双三角眼——这模样她死都忘不了。 动手那天赶上入冬头场雪,施剑翘把两个儿子托给妹妹,大衣内衬缝着六十多张《告国人书》。她在居士林门口跺脚哈气,看着孙传芳的黑色轿车轧着薄雪开来。 佛堂里檀香味混着煤炉子味儿,孙传芳跪在蒲团上跟菩萨忏悔,后脑勺的肥肉堆在衣领子上。 枪响的时候木鱼声还没停,头一枪打穿后脑勺,血点子溅在经幡上;第二枪擦着太阳穴过去,孙传芳的身子歪在供桌前;第三枪补在腰眼上,彻底断了气。 满屋子人炸了窝往外跑,施剑翘不慌不忙撒传单,站在血泊里喊:"我是施从滨的女儿!" 要说这案子审得也蹊跷。按民国刑法,故意杀人得吃枪子儿。可报纸上天天登"孝女复仇",老百姓往法院门口送万民伞。 法官看着案卷直挠头——孙传芳当年杀俘本来就理亏,现在又传他跟日本人勾搭。审了半年改判七年,关进去没一年又赶上特赦。 出狱那天是个大晴天,施剑翘眯着眼看街上的黄包车,听见卖报的吆喝"女侠特赦"。后来抗战时候她到处募捐,真就凑出三架飞机的钱。 解放后在苏州妇联上班,有回逛虎丘山,看见个老头背影像极了孙传芳,手里茶杯一晃,热茶泼在绣花鞋上。 这事儿过去快九十年,天津卫的老茶馆里还有说书先生拍醒木:"要说那施剑翘三枪定恩仇,真真是女中豪杰!"台下老头老太嗑着瓜子听得入神,谁还记得当年报纸上吵翻天的"法理人情"? 倒是居士林的老和尚记得清楚,每年十一月十三,总有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来上香,供桌上摆着桂花糕。
1935年11月13日,一女子走到孙传芳背后,朝着孙传芳后脑勺便是一枪,孙传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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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7 11:2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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