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一个地主婆变不惜变卖祖上留下的所有家产,只为支持儿子抗日,谁料儿子拿到钱后人间蒸发,过了几年,地主婆终于在报纸上发现了儿子的消息,原来这么多年他都在骗自己!
1932年寒冬的通化县城,60岁的王毕氏攥着地契冲出宅院时,枣木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脆响。
这个裹着小脚的裹脚布上还沾着灶灰的老太太,此刻正把祖传的三百亩水田契书塞进粪车——她刚得知儿子王凤阁要拉队伍打鬼子,而装满银元的樟木箱正混在粪肥里,准备偷运进深山老林。
"这年头,粪车都比人金贵!"车夫老李瞅着粪桶里若隐若现的银元箱直咂舌。
老太太却眯眼冷笑,抄起车辕上的猪大肠往城门口日军岗哨甩去。刹那间刺鼻的粪水味弥漫开来,几个戴白手套的日本兵被熏得抱头鼠窜,粪车趁机吱呀呀出了城。
这个看似荒诞的运钱行动,揭开了东北抗日战场上最传奇的母子故事,王凤阁揣着母亲变卖嫁妆换来的七箱银元,在红土崖密林里组建起辽宁民众自卫军第十九路军。
这支队伍白天伪装成伐木工,夜里却像山魈般神出鬼没——他们用缴获的日军电台向全国发电报,把《满江红》的词谱刻在桦树皮上传遍关东,连给日军送粮的车队都暗藏玄机:车底夹层里塞满手榴弹,车辙印里混着特制的辣椒面。
"王司令的部队打起仗来跟玩魔术似的!"被俘的伪军士兵后来在牢里念叨。
有次奇袭通化东江沿据点,这帮"土匪"居然扛着三八大盖从日本兵洗澡堂里冒出来,吓得鬼子光着屁股逃窜。
更绝的是他们发明的"冻梨战术"——把迫击炮弹冻在冰坨子里,趁着夜色往日军营房滚,天亮时冰弹炸开,鬼子还以为撞见了山神发怒。
但最让日军闻风丧胆的,是王家母子发明的"灯笼密码"。1934年冬天,通化城每个商铺都收到王老太太订制的红灯笼。
这些看似普通的灯笼,内层糊着浸过桐油的棉纸,外层画着胖娃娃抱鲤鱼的年画。直到三年后在老虎山刑场,日军才惊觉这些灯笼的竹骨架里藏着密电码——每根竹条的刻痕都对应着部队番号,鱼眼位置标记着弹药库坐标。
"我儿在山里会遁地术!"1936年伪报登出王凤阁"死而复生"的谣言时,弄堂里的王老太太叼着旱烟袋大笑。这话倒有七分实话——自从母亲变卖家产那年起,这位抗日司令就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有次被日军围困在滴台岭,他带着战士们挖通三条暗道,硬是从机枪阵地上"蒸发"。气得关东军司令官下令全城搜捕"会打洞的土拨鼠",结果把通化城的排水系统翻了个底朝天。
1937年清明,青岛港的咸腥海风里飘来一则噩耗。当王老太太颤巍巍展开《盛京时报》,照片里被日军枭首示众的尸骸让她眼前一黑——那具脖颈挂着铜烟袋锅的遗体,分明是去年除夕还隔着山海与她对话的儿子。
报道说这是"反满抗日巨匪"王凤阁伏法,却不知刑场上的他正用最后气力向人群比划:左手比着"八",右手比着"路",那是告诉乡亲们八路军马上就到。
"明儿个挂灯笼!"老人把报纸塞进灶膛,转身从樟木箱底翻出红绸布。邻居们只见她踩着板凳裁剪灯笼纸,却不知那些四四方方的红布里,正藏着用米汤写的布防图。
当第一盏"红灯笼"在青岛街头亮起时,胶东半岛的地下交通站已悄然收到情报:王凤阁的残部正在长白山组建新的"铁鹞子"骑兵队。
这个倔强的老太太不会知道,她藏在咸菜缸里的最后三箱银元,此刻正变成抗联战士枪膛里的子弹。
更不会知道她亲手扎的那些灯笼,后来成了指引苏联红军轰炸日军机场的坐标。1945年8月15日,当关东军的膏药旗在沈阳城头坠落时,有老兵指着残破的日本领事馆说:"瞧见房梁上的弹孔没?那是王司令当年用粪车送来的迫击炮打的。"
历史总是爱跟人开玩笑。当年被日军称为"猪肠子老太"的王毕氏,1950年当选青岛市人民代表时,依然保持着裹小脚的习惯。
她总爱摸着代表证上的国徽说:"这可比咱家祖传的玉扳指金贵多了。"而她那个在刑场高喊"中国不会亡"的孙子小金子,若泉下有知,定会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