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之前是有预兆的。哈萨克族民警赛尔江吃完晚饭对妻子说“你今天做的饭特别香”,当时他妻子就觉得怪怪的。他晚上值班,出门前抱着儿子亲了又亲,说“快跟爸爸说再见,爸爸要走了”,平时去值班时都不这么“腻歪”,妻子突然有种要拉住他的冲动。 1994年9月9日的傍晚,新疆阿勒泰的秋风裹着寒意掠过富蕴县城。 哈萨克族民警赛尔江·买米拉蹲在自家门槛上,指尖摩挲着儿子巴合提别克的衣领褶皱,那是他早晨出门前亲手给儿子熨平的。 妻子库兰刚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抓饭,羊肉的香气混着胡萝卜的甜味在屋里浮动,赛尔江突然抬头说“你今天做的饭特别香。” 这句话让库兰的手指僵在围裙上,结婚七年,丈夫从未在饭桌上说过这样温软的话。 她看着赛尔江抱起三岁的儿子,用胡茬蹭着孩子的脸逗他发笑,听见他轻声说“快跟爸爸说再见,爸爸要走了。” 库兰的喉咙像被羊毛堵住,丈夫每晚都去值班,却从未像今天这般絮絮叨叨地告别。 那天的夕阳坠得格外快,赛尔江骑着摩托车拐过县委大院时,后视镜里最后一抹金红被夜幕吞噬。 他并不知道,县委书记叶维湘家的院墙外,两名歹徒正用匕首撬动门锁。 他们提着的黑包里装着三公斤炸药,足够让整栋建筑化为废墟。 当晚10点55分,派出所的电话铃声刺破寂静。 叶维湘的老伴假借泡茶溜上楼报警,声音压得极低“他们要钱、要黄金,炸药快炸了!” 赛尔江抓起警帽冲出门,额尔齐斯河的风灌进他警服的第二颗纽扣缝,那颗扣子三天前被逃犯扯掉,是库兰连夜缝上的。 四分钟后,摩托车急刹在叶家门前。 赛尔江踹门的巨响惊动了院内歹徒,炸药包的引线在黑暗中闪着火星。 他扑上去抱住提包的歹徒时,反弹的铁门将联防队员锁在院外。 这个动作他太熟悉了,七年前刚当警察时,他就是这样抱住胸前绑炸药的凶徒。 去年追捕持枪逃犯时,他也是这样用身体挡住射向战友的子弹。 赛尔江的警察生涯始于1987年的春天,父亲买米拉一位老公安,将泛黄的《中国共产党章程》和笔记本递给他,封皮上还沾着三十年前追捕越境特务时的血迹。 笔记本里夹着张黑白照片,1962年暴雪夜,父亲在零下40度的戈壁滩上追踪敌特分子,棉鞋冻成冰坨,最后赤脚走回派出所。 这种血脉里的坚忍刻进了赛尔江的骨子,1993年冬夜围捕盗矿团伙时,他趴在雪地里七小时,身下的冰化成水渗进关节。 风湿痛发作时,他总想起父亲的话“骏马要看眼睛,英雄要看脚印。” 于是咬着牙继续巡逻,在富蕴县零下30度的街头踩出深浅不一的雪坑。 库兰最怕丈夫值夜班时突然坐起穿衣服,那意味着又有紧急任务。 某次民房失火,赛尔江连订婚戒指都来不及摘就冲进火场,徒手扒开烧红的门框救出被困老人。 事后他捧着烫出水泡的手对库兰笑“幸亏戒指没熔在里头,不然你该生气了。” 这种粗粝中的细腻,像戈壁滩里突然冒出的野蔷薇。 1992年深秋,赛尔江发现汉族青年卢道勤在街头打架,将他带回家同吃同住两个月。 库兰每日清早煮好奶茶,看着丈夫给卢道勤包扎伤口,用哈萨克谚语教他“拳头解决不了孤独”。 后来卢道勤开了家修车铺,结婚时赛尔江送的挂毯至今挂在店面墙上。 炸药引爆的瞬间,赛尔江的怀表停在23:03分。 表盘玻璃迸裂成蛛网状,金属外壳扭曲地嵌进胸骨,这只表是库兰用三个月工资买的,表链上还缠着儿子玩耍时系的红头绳。 赶来的战友在墙角找到他时,炸碎的警服残片下露出贴身携带的全家福,照片里库兰抱着儿子,背景是赛尔江亲手栽的白杨树苗。 遗体告别仪式上,库兰没敢掀开白布。 她知道丈夫的右手一定紧攥成拳,那是他抓歹徒时的习惯动作,她也知道那些拼凑躯体的柳条间,必定还夹着戈壁滩的风沙与额尔齐斯河的冰碴。 三十年后,富蕴县公安局的陈列室里,赛尔江的警号“XJ05429”依然挂在荣誉墙顶端。 当年他追击盗贼的摩托车被制成雕塑,车灯用不锈钢铁皮焊成,在阿勒泰的星空下永远亮着。 库兰每年清明都带孙辈来擦拭警徽,孩子们总问“爷爷为什么睡觉还穿着警服?” 她指着公安局新建的智能安防系统微笑,那些闪烁的电子眼与巡逻无人机,正替她的赛尔江注视着这座边陲小城的万家灯火。 主要信源:(中国军网——“人民警察”赛尔江·买米拉:忠诚履职 热血为民)
我大概六岁的时候和堂弟一起在奶奶家玩,当时奶奶很神秘的拿出一瓶桔子水,打开给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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