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年初夏,唐肃宗李亨驾崩,太子李豫继位,是为唐代宗。当时的大唐王朝刚刚经历了震惊中外的安史之乱,国力大损,满目疮痍。新登基的代宗面临的局面可谓糟糕至极——朝中各派势力暗流涌动,北方藩镇割据自重,边疆异族虎视眈眈,百姓流离失所。长安城里的宫墙下,随处可见战乱留下的焦土,连朱雀大街的石板缝里都渗着前朝的血渍,这个曾经万国来朝的帝国,此刻像个被抽去筋骨的老者,瘫坐在历史的残阳里,等着新君来缝补破碎的山河。 长安城头飘着带血的旌旗,李豫踩着朱雀大街的碎砖烂瓦进宫,龙椅还没坐热乎就收到三封急报——河北田承嗣私铸兵器,吐蕃骑兵过了陇右道,长安粮仓只剩三天存粮。太监捧着玉玺跪在阶下,这方传国重器轻得能硌手,里头装的都是烂摊子。 有人觉得李豫运气好,刚登基就赶上安禄山父子暴毙,白捡个平叛功劳。可他心里清楚得很,史朝义是死了,河北那帮降将转眼就成新祸害。仆固怀恩撺掇着给安史旧部封节度使,美其名曰“以胡制胡”,结果田承嗣在魏博给安禄山立祠堂,管这叫“四圣显灵”。长安城的老百姓饿得啃树皮,吐蕃人倒是在皇宫里吃着御膳房的点心,龙床都给踩出几个马蹄印。 这皇帝当得憋屈,前脚给回纥可汗赔笑脸,后脚就得收拾自家烂摊子。李豫半夜批奏折,看着漕运账本直冒冷汗——运河上漂的死尸比粮船还多,刘晏硬是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条活路,改漕运、整盐税,愣是把江南的粮食运进关中。军帐里郭子仪带着残兵啃树皮,吐蕃人却在太极殿跳胡旋舞,这仗打得窝囊,可长安城外跪着十万流民,刀枪入库的圣旨写得比谁都急。 最绝的是处理家事比国事还狠。升平公主家的水磨挡了百姓灌溉,驸马郭暧求情的话还没说完,李豫一句“你要做表率”怼回去,八十处水磨当天就拆得干干净净。转头对着河朔三镇倒怂了,田承嗣占着六个州不缴税,朝廷使者连城门都进不去,最后还得给这老贼封个平章事哄着。这皇帝当得,对外人硬气,对自家人更硬气,唯独对军阀软得像块豆腐。 十年后再看,李豫这手“缝补术”缝出了个畸形王朝。漕运通了,盐税改了,长安城重新飘起炊烟,可河朔三镇早成了国中之国。他亲手埋下的藩镇祸根,后来把大唐啃得只剩空架子。倒是那些半夜拆水磨、清晨查田亩的琐碎功夫,让老百姓勉强活出点人样——你说他是明君还是昏君?青史里写他“中材之主”,可这中材之主缝补的破衣裳,愣是让大唐又穿了百来年。
公元前91年,卫子夫绝望上吊自尽,临死前道:“陛下我跟你四十八年,太子据儿做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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